“我是獨生子女,沒有兄弟,朋友....也沒有異性。”
對方嘆口氣,露出一個理解又同情的眼神,畢竟是寡婦,要是有異性朋友別人難免說三道四。
安然和其他學生老師一起在群里回復了個好字,然后起床把念念送去幼兒園,又給她媽打了個電話,讓姥姥下午去接孩子。
其實這事情是寒假的時候就確定的,安然想評職稱,所以不得不多參加這種活動,發表一定數量的論文才行,畢竟她要一個人養念念,工資水平直接影響生活質量。
特意選了一套中規中矩的衣服,白色襯衫和黑色西褲,外面套了一件駝色的大衣,職業又清冷,讓人看著就很難心生親近。
臨下班的時候,有女同事悄悄湊過來,小聲對安然道,“安老師,晚上的聚會你不然就不要去了,要是去的話,也找個異性朋友來接你,或者家里的兄弟也行。”
開學的第一天,A大成立了一個項目小組。
畢竟賈仁義聲名在外,顧炎也是略有耳聞。
“何庭靜?”
“不是,是另外一個,不是前女友。”
“那可能是下一任?你禍害的人可真多。”
“........”顧炎百口莫辯,他這次是真的做好事,沒想到還是被誤會,“安老師,你怎么也在這兒?你跟他負責一個項目?那你可要小心了,這個賈教授人品不怎么樣,特別好色,長得還丑。”見安然起身,顧炎跟在她身后,儼然一個小跟班。
“好色和長相有什么關系?”安然不屑,他說的好像長得好看就能為所欲為似的。
“同等攻擊下,傷害略略小那么一點。”
言畢就被安然狠狠瞪了一下,顧炎自知理虧,聳了聳肩,“當然了,我呢,里外都很美,所以安老師你不用怕,待會兒我保護你。”
“呵呵。”
兩個人進去之后才發現大家都到了,安然環視一周,發現除了自己,這一桌竟然沒有一個女性。
戴著小眼睛的中年男人看見他們來了,笑得嘴都合不攏了,忙道,“安老師,來來來,坐這兒。”
安然雖然心里不情愿,但還是應了下來。
顧炎坐在她對面,才一落座就小聲問了下旁邊的男同學,“怎么回事,擺鴻門宴么?”
“你不知道,賈老師的項目小組根本沒有女生敢報名,連男生都不愿意來,系主任看不下去就隨機分配,分到這兒的三個女生,其中一個跟你換了,另一個沒換成,直接請了病假休學了,寧死不屈啊,打算來年再戰。”
“那還有一個呢?”眼睛一直沒離開安然,顧炎死盯著對面一舉一動,隨時準備拔刀相向。
“那個是一個領導的女兒,賈仁義不敢拿人家怎么樣的,這種群人家連理都不理,人家爹說了有什么事兒直接跟他匯報就行,不用跟他女兒說。”
“那安老師是怎么回事?”
“倒霉唄,安老師需要評職稱,賈仁義位高權重,這事兒成與不成他有一半決定權。”
“靠,什么世道。”
看見二世祖反思世道不公,男同學有些無語。
賈仁義點了一桌子菜,剛開始確實聊了幾句跟工作有關的事情,但開始動筷之后畫風就全變了。
先是感嘆這次項目組里沒有女同學,然后就是跟學生倒苦水,說自己收入太少,明示暗示的想詐錢,恬不知恥得程度令人發指。
安然覺得跟這種人坐在一起簡直反胃,隨手發了個消息到富貴花群里。
“你要不要我讓司機去接你?”姜靨好心問了一句,反正雷卿在家閑著也是閑著,“我把他電話給你,有事兒你直接給他打電話。”
蘇堯雖然是條漢子,但在這個時候肯定還是男人好使。
“林深也可以喲。”許諾回應。
“謝謝姐妹們,有事一定呼叫你們。”
聽了一會兒實在聽不下去,安然對賈仁義道,“賈教授,我家里還有孩子,今天就先走一步了,有什么事兒咱們群里說。”
正想拎包走人,卻被賈仁義忽然按住了手,“誒誒,安老師,別著急嘛,這個時間孩子早放學了,應該有人接吧。”
“我媽......”
“是姥姥?那就讓姥姥多看會兒好了,咱們再多喝幾杯。”
看她還想推辭,賈仁義直接把酒杯推過去,板起臉道,“安老師,可別不給面子。”
“這也是工作的一部分,你不要消極怠工啊。”
正看著手機,身后忽然有人拍了她一下。
安然頭一緊,卻在看見顧炎那張放蕩不羈的笑臉之后意外放下心來。
然后就皺起了眉,“怎么是你?”
“嗯,我也是這么想的。”
“有什么事兒給我們打電話,不行啊我叫我們家那位去接你。”
點了點頭,安然忽然心生溫暖,周圍這些同事親戚雖然有時候常常問東問西讓她心煩,但關鍵時候,總還是有人愿意伸以援手的。
哪怕就只是客氣客氣呢,她都很感謝。
賈仁義定的飯店就在學校門口,走著就可以,安然沒有開車,直接溜達過去,因為到的時間太早就在樓下坐了一會兒。
另一個離得近的女老師聽見了他們的對話,嘆道,“不去可不行,那個姓賈的最會給別人穿小鞋了,你這跟他分在一個項目組,可不能不捧著他,你去待一會兒,然后就說回家看孩子,你孩子還小,他應該不至于這么喪心病狂。”
安然一笑,謝了對方的好意。
才下心頭,又上眉頭,原來看見心煩的人是這樣。
“哈,安老師,真是,我們怎么那么有緣?”顧炎事先完全不知道他會跟安然碰到一組,“提前聲明,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們班有個女生被分到了賈教授這組,人家小姑娘害怕,我就跟她換了。”
可就是這么一個道貌岸然的禍害,一直穩坐研究生導師的位子,這么多年明里暗里不知坑害了多少學生,也不知道學校為什么不處理他。
他們雖然是同事,但這么多年鮮少有交集,只是這次好巧不巧湊在了一起。
但是這個項目組里有一個她非常討厭的男教授。
賈仁義,人如其名,滿嘴假仁假義,一肚子男盜女C。
一大清早賈仁義就給大家拉了個群,說晚上要一起吃個飯,聊一聊工作上的安排。
說是聊工作,其實就是借機圖謀不軌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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