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人嘴巴怎么這么毒,不怕被開除么?”姜靨回了一句,電話那邊的蘇堯馬上慫了。
“誒誒,別著急別著急,”辦公室里的女人正襟危坐,本來她是不允許任何人在上班時間打擾她的,但現在這個情況是個意外。
搞定老板比搞定十個,不,一百個客戶都管用。
“我覺得呢,既然你以前能讓他喜歡上你,現在也可以,你努努力唄,撩一撩他,我就不信還有你撩不到的,他再怎么樣也是男人嘛。”
蘇堯鼓勵她主動出擊,分析得條條是道,“你看,他這么多年也沒有別的女人,身邊就你一個,近水樓臺先得月,我估摸咱們老總也不是那種耽于美色之徒,說不定骨子里還有些封建舊思想,覺得女人麻煩,你直接跟他毛遂自薦,就說反正在一起那么多年彼此都習慣了,知根知底,換了一個人還不知道是圖他什么。”
蘇堯翻了個白眼兒,為情所困的女人果然都是沒腦子的,“我要是你爸,肯定很想跳出來把你搖醒。”
“可是我拒絕過他,現在再開口,不太好意思......”姜靨始終邁不過心理那道坎兒,“人家不是說好馬不吃回頭草么?”
“兔子還不吃窩邊草了!”
“可我當時也是圖他的錢啊.....”姜靨有點心虛,他們是合約夫妻,沒有真感情的。
“大小姐,你們那不是互惠互利么,他現在軍功章上也有你的一半啊。還有,他爸爸不是喜歡你么,老人家認同最重要了,而且當初你爸要是覺得他不靠譜,怎么會把你托付給他,肯定是覺得就算他不喜歡你了,人品過硬也不會讓你吃虧,就憑這一點你就有勝算啊,他知恩圖報,不是薄情寡義之輩。”
“我爸當時考慮這么多呢?”
蘇堯想都不敢想。
多年努力付之東流是肯定的,弄不好這一行都不要混了,被大佬背后的女人封殺,好可怕!
“對了,說不定你的書就直接被平臺下架了!”
“那我兩種都占了.....”
捂著心口,蘇堯覺得她太難了,“我跟你說姜靨,江云飛之前幾年忙著賺錢還要拉扯你,所以顧不上終身大事,但他身邊什么樣的女人沒有,鶯鶯燕燕一大堆可是任君挑選,你別等他跟你合約解除覺得自己差不多需要有個人給傳宗接代了再后悔,到時候老娘也幫不了你!”
她的職位啊,還要依仗姜靨呢,這要是換個老板娘,知道她是江云飛前妻的閨蜜......
她這輩子就只在他面前沒自信過。
“什么事?”耳朵立起來,蘇堯隱隱覺著,有大八卦。
“我和江云飛,我們.....”
姜靨一下就被激怒了,好像面前真的有這么個女人的存在,“動我可以,動我的書不行!”
“對嘛,這才對。”蘇堯笑笑,早知道她上來就戳痛點了,說那么多廢話干什么,浪費時間。
“可是蘇堯.....我有件事一直沒跟你說.....”剛剛燃起斗志的女人想到那件事,忽然又有點膽怯。
“你要是忙的話就.....”
“我不忙!”好不容易聽到關鍵處,誰也不可以打擾她,“姜靨,你現在馬上過來,當面給我講,你想吃什么喝什么我叫人去給你買,乖,來!”
“嘟嘟嘟......”電話被掛斷了,姜靨拿著手機有些無語。
“滾過床單?”杯子端在手上,遲遲沒有送到嘴邊兒。
“不是,但是.....他有一次喝多了.....”
“蘇總,外面有人找您,是悅文的張主管,要跟您商量個事兒....”助理突然進來,打斷了蘇堯和姜靨的對話。
“你,面對客戶就是這樣的吧?”
“有時候更過分一點。”蘇堯拉過椅子坐下,喝了口咖啡,“快說吧,你不知道,我剛剛恨不得一棍子打懵了張主管。”
姜靨無奈,“其實現在看過去也不是什么大事,但就是覺得別扭。”
不過她現在確實想吃巧克力蛋糕呢。
蘇堯本想盡快打了張主管,但對方又是放ppT又是給她看策劃書,還是耽誤了不少時間,所以下樓的時候姜靨已經等了一小會兒了。
“寶貝兒是不是等急了,你看看你還要吃點什么么?”諂媚地看著她,換來姜靨的一記白眼。
她問他能不能不要總喝那么多酒。
“我喝多喝少跟你有什么關系?”男人不知道是因為喝的太多吐真言,還是生意做得不順利,反正態度不是很好。
“你喝死都跟我沒有關系,只要你別把家里弄得到處都是酒氣。”姜靨最會頂嘴,那種情況下兩個人當然就嗆起來了。
那時候他們在英國,江云飛每天忙得看不到人,常常是他回來她已經睡了,她去上學時他還沒醒,等到她上完一堂課回家,他人又不見了。
周而復始,家里除了一個做飯不怎么樣的傭人偶爾過來,其余時間就只有姜靨一個人。
那是他們關系最糟糕的時候,她跟他在國內領了證,但即便如此也沒能改變什么,母親還是過世了,而父親一蹶不振,她又自責又難過,心情不好脾氣自然就差,再加上家里氣氛壓抑,一次江云飛喝醉了回來,姜靨就爆了。
“然后呢?”蘇堯聽得認真,這故事可真扣人心弦啊,“你繼續,不要停。”
白了她一眼,姜靨低頭絞著手指,“也沒什么,反正最后也沒怎么樣,他....關鍵時刻把持住了。”
“特么的!”忽然罵了句臟話,嚇了姜靨一跳,“你這樣如果是寫書的話,會讓讀者給你寄刀片的!!”
“這是你的家么?這是你賣過來得到的家。”一把扯了領帶,如果她稍稍留心就會現他那天心情非常糟糕,她不應該火上澆油,但是姜靨被人寵慣了,察言觀色雖然也會,但從沒用在過江云飛身上。
被他氣得回房間收拾東西就要搬走,但他卻進來了。
姜靨永遠也忘不了他當時的表情有多可怕,眼底布滿血絲,襯衫領口被扯的皺皺巴巴,男人罵了句臟話,然后把門反鎖了。
“我才不會把我們倆的事情寫出來。”趴在桌子上,她嘆口氣,“最讓我傷心的不是他輕薄我,是我第二天跟他說以后不要這樣了,他居然一臉輕蔑,還說我也很享受,你說混蛋不混蛋,后來我再也沒理他,然后他就搬出去了,一直到我回國以后很久,他才偶爾回家來一次。”
“那你當時到底,享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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