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將要大婚,皇子也要選秀的消息,頓時傳遍大街小巷。
許多官家的小姐都在翹首以盼,誰不想嫁給皇子,那豈不是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只是等到旨意下到容府的時候。
容致看著那圣旨,頓時有些郁結,他是不想讓溫溫踏入宮墻之中的。
有時戎的前例,一個男人都尚且不能在皇宮之中顧全自己。
更何況是常年處于江南的容溫溫。
卻是容溫溫在接旨之后,分外的興奮。
“爹爹,這是不是意味著,我能去京城了?”
“你不能去。”
容致不由分說的直接拒絕。
“為何?昱哥哥不是也在京城,雖是選秀,但那此次參與的人眾多,定不會選到我頭上。還不如趁這個機會,讓我去京城好生的游山玩水的好。”
容溫溫是真的對京城無限的向往,那畢竟是盛雍的都城,聽說分外的繁華。
“京城哪里來的游山玩水...你啊...罷了,此次公主和將軍府聯姻之際,我本也是要去的,你若真的想去京城,那我便帶你去,只是這選秀,你還是不摻和的好。”
“好嘛好嘛,我的好爹爹,您說什么就是什么。”
容溫溫笑著應著,只要能去游玩,管他什么皇子選秀,那都是幌子。
當著容溫溫的面,容致并未過多表現,只是待她離去之后,他卻是暗自憂心。
那公主與“時戎”大婚,豈不是時昱要頂替上陣的。
這樣一來...
朝夕相處的兩人,公主怎能不發現他的破綻?
容致這廂憂心忡忡,罷了,待他前往京城,一并了解。
大婚之事一經安排,將軍府定會忙碌許多。
容致便準備帶著夫人和容溫溫提前一段時日一同前往京城,早日去總是能多幫襯些的。
馬車之上。
“溫溫,此次前往京城,為父要交代你幾個事情。”
容致準備給容溫溫提前提個醒。
“爹爹您講。”
她撩開車簾朝著外面左看右看。
容致生怕她在京城看見時昱后,會不知分寸。
“京城將軍府如今要成親那位,是咱們不能怠慢的,長相和時昱十分相似,只不過時昱如今在皇宮之中任職,不能到外面走動,若是你去看見了,切記不要隨意亂說話。”
容溫溫點頭應著。
“就算相似能像到哪里去,爹爹放心,女兒自然知曉。”
她心中暗想,自己只是這么短時間沒見到時昱,也不至于認錯人去。
容致微微搖頭,罷了,總歸是還沒遇見,若是遇見了再多加提醒便好。
自從公主和時戎要成親之事傳出,將軍府便開始人來人往。
這成為駙馬爺,自然將軍府也成了皇親國戚,許多人都對他們府邸提禮拜訪。
“什么?容家人馬上到京城?”
時昱聽著司嫣然的話,頓時震驚。
這幾日他一直都在皇宮之中。
皇家成親,禮節繁瑣,他需要每日去溫習禮節。
經過這段時日,皇上也終于準許公主在外建府,并給予她能自由出入宮門的令牌。
這何嘗不是一個甚好去將軍府的機會。
如今他們便商量著,時昱先行回府,公主作勢去將軍府尋他。
他們正坐在府中正堂說著此事。
將軍府門口的,公主花轎倒是和容府的轎子正好碰上。
容致忙下轎子帶著夫人和女兒對著盛爾雅行禮。
“微臣容致參見公主殿下。”
“起身罷。”
盛爾雅并沒有過多眼神看向他們,現下只是滿心滿意的能進府去看時戎。
公主駕臨,時昱豈能不親自迎駕。
時北彥便和時昱從府中走出來。
當著眾多人的面上,時昱定是不能和容致有半分的瓜葛的。
畢竟“他”是在皇城根長大的,和江南的容致并不熟識。
這樣一來,他們出來的一刻先是對著盛爾雅行禮。
盛爾雅笑著看向時昱,“不必多禮,馬上都成了一家人。”
她說著親昵的挽上了時昱的手臂。
時昱這才隨之看向容致等人。
眼見那容溫溫看向他的眼眸從震驚變為了不可置信。
他卻是和她眼眸接觸之時,未留下任何的多余的逗留。
公主的隨行之人眾多,宮中的眼線也是必有的。
既然他們將要去時戎之處,現下便必然要做出親昵之態。
容致自然知曉這些,在他看來公主還未發覺曉雙生子一事。
兩行人都各自進府。
容溫溫看著公主挽著那人,和在江南的昱哥哥別無二樣,只是眼中的疏離是他不曾有的。
自己定是認錯人了...
父親說了,將要與公主大婚之人和時昱長得很像,定是這樣。
她這樣寬慰自己。
只是看著那相似的容顏,怎地突然有種自己的東西被人搶了去的失落之感?
時北彥帶著容致前往大堂之處交談。
盛爾雅微微轉頭對著身后的眾人說著。
“你們不必跟著了,本宮在大堂之處與將軍商議下日后大婚之事。”
本著不該她親自去商議的,但這次婚禮,公主看的重要,也是理所應當的。
那宮人們看著盛爾雅隨著時戎走進大堂之處,便都在原地候著。
只是進入廳堂之處,時昱直接帶著她從后側門走了出去。
容溫溫坐在廳堂之中,心不在焉的聽著父親和將軍的對話,眼眸卻是始終盯著時昱和盛爾雅的身影。
容夫人坐在她的一旁,用胳膊肘懟了一下她的身子。
示意她注意儀態,這才讓她緩過來神兒。
可是容溫溫看見這“時戎”卻是更想見到時昱了。
父親不是說昱哥哥是在宮中任職...
那若是日后自己也能進宮,豈不是能見到他了?
她在心中自己暗自打鼓。
這時戎雖然和自家昱哥哥十分相似,可是那神情卻是截然不同。
昱哥哥待人猶如三冬暖,才不會冷著臉!
看他那和自己將要成親的公主都一臉面癱的樣子,定不是自家昱哥哥。
容溫溫心底某處的小人一直在不停的說著。
終于甩開了眾人,時昱讓錦城守在院子門口,他帶著盛爾雅直接進了內室之中。
越過那鴛鴦戲水的屏障,他的手在那暗格之處向下按動。
隨著機械的沉重拖動之聲緩慢而發。
一個密室之門乍然顯現,盛爾雅看著那小小的石門,心仿佛要跳到了嗓子眼。
“我在這里守著,你進去罷。”
時昱對著她說著,他們兩人定有很多話要說,自己還是不跟著了。
盛爾雅感激的眼眸看向他微微頷首。
隨之提起裙擺朝著那密室之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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