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夢解釋。

“才不危險呢，太美了吧！咱們從那走上去嗎？上面有建筑嗎？”艾拉激動地要恨不得立刻過去。

小個子輕蔑地哼聲，答道：“是飛上去。”

“坐飛船嗎？”

小個子輕蔑地瞥眼艾拉，冷嘲熱諷道：“當然是人自己。”

艾拉沒聽懂，“什么？”

“哼，過去自然知道了。”

看似挺近的地方，大伙走了一個多小時。

途中查理建議坐當地特色的觀光車，呂安如估計開始時，查理是新鮮。觀光車長得非常特色，是類似北極熊頭的外星動物，不過它比北極熊大一倍多，膚質感覺更硬沒毛發，膚色偏灰黃。在它背上有幾塊巨型青色石頭累積成個座椅樣子的東西，石頭不像專門放在上面，更像從它身體長出來的一部分。需要觀光的人可坐在上面，無論近景遠景，全部一覽無遺。

但走了快20分鐘，就不是圖新鮮了，是累。木星地表的重力比地球高十倍，哪怕有臭氧層罩從深處到上空的阻隔，同樣會有殘留感讓人快速疲憊。就和你在高海拔的空調房吹久了，人很虛同理。

小個子拒絕，說：“我勸你們低調點，否則被當成我同伙，到時警衛車開道的風光路上可有伴了。”似乎還有危言聳聽的話，但被盛冥按得戛然而止。

站在絢麗風口邊上，眾人看清它的主形成體并非水霧，是白色的顆粒，沒金色的大，比金色的密集。

“這里是星絲城的換氣管道！開始我以為它只有觀賞性，原來不是。”孟夢湊近了，仰頭驚嘆，“里面顆粒應該是從城市吸出的有害物質固化體。”

瞬間，所有人臉色變得難看，不自覺用戶外服擋住口鼻朝后退幾步。任何東西再美，當你知道它隨時會要你命，肯定沒心情欣賞了。

“確定從這里走？”艾拉從包里拿出墨鏡和頭巾，給自己捂得嚴嚴實實。沒人答話，心驚膽戰地眺望云端，僥幸自言自語道：“小子不會在框我們吧，上面怎么可能有建筑啊？”

“有。”呂安如單手擋住嘴，目光定格在云層深處，篤定重申道：“上面有。”

之前沒往這方向靠近，她沒察覺。來到后莫大的熟悉感不停警示著她，那座屹立于云中的建筑不容忽視的存在，木星珍惜礦物館。

五年前和父母到此，首先前去那里，因為父母是去辦事，不是專門帶他們來旅游。第二天忙得見不到人，委派館里一個工作人員帶他們玩了兩天。

慢慢長大得知，不是每顆被探索建設過的星球礦物館都是賺錢生意，更多是政治任務。好比地球上，你要在一塊湖泊旁邊建造別墅區，首先你要規劃的便是各類設施，別墅不過占三分之一地方，甚至更少，但公園等公共社區，你必須跟上。不然你就選普通商業地段去，別想碰一本萬利的金蛋糕。

星球上政策更殘酷，木星地表基本被巖石和冷凍氨的晶體覆蓋，沒有特殊礦物。不像一些盛產水晶、鉆石或外星半生命晶體的星球，等于招財樹。

但木星可探索領域多，所以類似于中轉研究所的地方必須存在。硬任務分派到了父母公司頭上，需要每年往這個無底洞填很多很多錢。

呂安如心中驟然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難道是父母覺得不賺錢，于是把它當成巨大的保護環，在其中設置了非法勾當？

想法才出現，呂安如就被自己嚇了一跳，怎么可能！剛正的父親，善良的母親絕不可能！

“我說，要不咱們不去了吧？”

艾拉開始打退堂鼓，用出老招式，拉起呂安如手。

沒擺一下，被呂安如抽走，她面色凝重地說：“去，必須上去看看。”

做此選擇并非她不信任自己的父母，正是因為很信任。現在唯一想到的可能性便是，被安排來負責打理此處的人，為了撈錢瞎搞。所以，必須把事情弄清楚。

“啊？”艾拉瞄瞄換氣管道，有點發憷，顆粒遠比想象中大出很多，用石頭塊來描述都不足為過。進去不被輻射出什么怪病也得被砸死吧？

“非要從通風管道走嗎？”難道沒正門嗎？下面的話沒敢問，呂安如現在的神情太過嚴肅了，還帶著不明原因的生氣。

小個子把衣服拉開，亮出內襯里滿滿的口袋，其中插著張張藍色的長條紙制品。

“正門門票我也有啊，可掃二維碼從官網查詢真偽，50贊賞卡一張。若幾位想從此處不花錢的走也可以，”說著從兜里摸出個塑料小方塊，往地上一扔，化作方形收納箱子，對盛冥說道：“勞煩你啊，靠近點。我還賣防護服，要啥有啥，童叟無欺，絕對正品。”

盛冥當然不會理小個子需求，布朗特和查理聽得錯愕不已，“你不是說免費送我們所有人進去嗎？”走過去打開箱子，瞧見里面各色服飾，眼珠子快掉進去。

“后門進入的票當然免了，衣服是為了安全著想。你們若是不買也行，記得在到達第二層云的地方滑出通道。”

小個子指指包里最上面綠色的衣服，繼續說道：“把它給我，我們神偷一族向來言而有信。我會陪著你們一起進入換氣通道，但你們沒我衣服的定位保護系統，不會自動進入指定位置，得靠自己機靈。若被當垃圾傳輸出木星，可不能賴我啊。”

“多少錢？我們要。”

呂安如走到雙生子身邊，翻翻箱子里的衣服，從手感和質量判斷，的確和專用防護服差不了多少。

“30贊賞卡一套，哎喲，”小個子痛呼下，扭頭求饒：“帥哥，你給手上火法溫度降低點，太燙了。”奇怪的焦味隨著他扭動飄散開來。

“好好說價錢。”盛冥把微機揣回兜里，扣上鎖。

“得嘞，買四送三總行吧。”最后‘吧’字活活提成問句，但從盛冥置在他手掌來看，沒戲。不等對方開口，嘆口氣：“哎，今天算栽了，你們八個人給四套錢好了。”

“兩套。”

“三套吧，哥，我上有100多歲太奶要養，下有嗷嗷待乳的妹妹啊。”

“我不想說第二遍，兩套你最少賺40W。”

“好吧！真是的，就怕遇到懂行人。”

艾拉此刻別提多崇拜盛冥了，啥叫砍價，買衣服有這水平，還愁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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