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妧突然天真無邪道:“邈哥哥,你為何要這么說我?小時候,我們經常在一起玩,長大了,你一天比一天冷冷酷,一點都不好玩了。”
“而且你還嫌我太笨,都不來找我了,天天與太子黏在一起,我也不去找你,不理你了!”
鄭澄邈一震,難以置信的看著沐妧,不自覺往后退了幾步,喃喃道:“我不會看錯的,這怎么可能?”
沐妧正色道:“為什么不可能?我們都長大了,不是孩子,很多事情不由我們掌控。我們變了,并不代表我們便不是曾經的自己。”
“是什么造成了鄭世子對我有這么大的誤會?”
鄭澄邈眼神復雜的看著沐妧,有驚喜有不解有憤怒有愧疚,一時不知從何談起。
他們是青梅竹馬,只短短幾年光景,便陌生如斯。
“阿妧,是我錯了!不該懷疑你!”
沐妧望著如喪考妣的鄭澄邈走了,無力的癱坐在鼓凳上,大吉有些心虛,仍是理直氣壯。
怕什么?經歷過這么多事情,你不會被嚇住了吧?
沐妧一瞪:你知曉什么?知道那種心虛的感受嗎?
咯咯···原主已經投胎,重新做人,生活得不錯,你不要有愧疚之心。
沐妧:我那是心虛,并非是愧疚。那種假貨即將被拆穿的感覺,你知道嗎?
大吉的頭往后一縮,很是嘴硬:你就是原主,原主就是你,不用多疑,放心便是。
沐妧:你想的太過樂觀了,鄭澄邈已經懷疑,雖然已經被我改消一些,也許過一段時間便會想通了。還有游帝,一個父親怎么會不了解自己的女兒?一旦懷疑,便是殺頭之罪,怎么躲?
咯咯···游帝與鄭澄邈有那些妖魔鬼怪可怖?
沐妧:此是人間,能善自動用仙術仙器?紫金鞭與凌霄匕除了在晶空間中有仙氣與靈氣,求他時候等同一般。
而你一旦動用仙術便會立即遭到反噬,便是一時逃得過,難道天天要過著逃亡的日子不成?
大吉打了一個寒顫,四處逃亡可不是一個好事。
相信我,一定不會有那樣的光景。
還是找個人早點嫁出去比較保險,便是游帝發現你是西貝貨,但礙于情面,或者其他因素,也會替你隱瞞。
沐妧:原身才十四歲,初中生,結婚不行!我再想想其他辦法。
龐府中,龐煜祁跪于龐太尉身前,龐太尉看著瘦了一圈卻見成熟的孫子,幽幽道:“這次是決定了?”
龐煜祁鄭重的點頭:“孫兒決定今生非長公主不娶!還請爺爺相幫!”
龐太尉面露危難之色,眼底閃過一絲戲謔:“早先還老不樂意,如今才短短數日便改了心意,不是三心二意鬧著玩吧?”
“那丫頭一看便非是一個好欺負的主兒,甚至很可能會將你壓得沒了男子氣概,你還愿意?”
龐煜祁毫不猶豫的點頭:“孫兒愿意!”
看著孫子堅定的態度,龐太尉心底不禁有些擔憂,那丫頭很有主見,當亮明身份之后她仍是不愿意,可見并不喜歡煜祁。
原本煜祁聽說這件婚事,極力反對,他也沒有抱著必成之態,如今過了數日,反過來了,煜祁非她不娶,這倒是有些傷腦筋了。
“如果今生娶不到長公主,還會娶旁人嗎?你是龐家的長子嫡孫,可要想清楚了再說!”
龐煜祁心下一緊,這是爺爺給出的威脅嗎?若他反對,爺爺便不會幫他娶沐妧?!
“爺爺是不相信孫兒?試問京都城中還有誰比孫兒更合適娶長公主?且爺爺手中有文圣賢皇后留下的玉佩,皇上也不會反對。”
龐太尉輕嘆一聲:“煜祁,你方方面面都想到了,但唯獨沒想到那丫頭是否會同意?如果丫頭堅持不同意,皇上也沒辦法!”
“從這些天的相處中,你應該更為了解丫頭的為人。她絕非易一般女子,自然不可用凡俗之法約束。”
龐煜祁一顆火熱的心如被澆了一盆冷水,從內到外透心涼,沐妧不喜歡他,但也不討厭,但是達到嫁娶的程度太過遙遠了。
“孫兒愚鈍,還請爺爺指教!”
龐太尉起身:“只有真誠二字,其他法子無用。”
龐煜祁:“孫兒明白!多謝爺爺教誨!”
龐太尉有些揶揄:“是什么令你突然大轉變?”
龐煜祁面帶愧色:“孫兒涉世未深,不懂得好壞,讓爺爺見笑了!”
龐太尉:“女色最為誤事,男人不管何時都要以事業為重,家庭若能兼顧,自是兩全,明白爺爺的意思嗎?”
龐煜祁點頭:“孫兒明白!”
她若是愿意,無論她做什么,他都會毫無保留地答應。
吳王府中,太監副總管——吳少宣讀了豐帝的圣旨,便扶起謝過恩的豐鈞,笑道:“吳王殿下身在異鄉,皇上十分掛念,讓老奴帶話說吳王殿下辛苦了,回國之后定有重賞。”
豐鈞很是感激,淚花隱約浮現,向北方拜了拜:“兒臣多謝父皇掛念,定不負皇恩浩蕩。兒臣所做的都是應該的,只是微不足道,不能時常侍奉父皇左右,愧為人子,還請父皇見諒!”
宋正明與趙猛很是感動,吳王殿下離開豐國多年,卻始終沒有忘記豐國、皇上以及豐國的子民,當真令人感動。
皇上秘密下達的指令應該可以完成了!
吳少很快退下了,接著趙猛也下去了,只留宋正明與豐鈞獨自在書房中。
一會兒,豐鈞的眉峰不可抑制的抬了抬,平靜的看著宋正明:“父皇當真要這么做?”
宋正明有些誠惶誠恐:“假傳圣旨,是滅族大罪,給臣一百個膽子,也不敢于此事上作假,求吳王殿下明察!”
豐鈞微蹙眉心道:“宋大人想必對京都城中的局勢應該已有了解,如果長公主所列舉的方子有用,疫情也不會爆發這么厲害,長公主也不會因此被禁足,所以方子一事,還需慎重!”
宋正明面色微變,停頓了一下道:“吳王殿下,此事為皇上要求,無論方子是否有用,皆要復制一份,帶回豐國。”
豐鈞神情冷峻,一時沉思,氣氛壓抑。
宋正明心下詫異,一個從小無依無靠的皇子,一直生活于冷宮之中,后被封王,沒幾天便離開了故國,踏上了質子之路。
吳王的相貌一直備受爭議,甚至沒見到真人之前,他以為吳王殿下只是靠著一張皮囊和質子的身份過活,誰知竟從他身上感受到如此巨大的壓力。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本王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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