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妧:“不必!只當此事沒有發生過,我也不需要。父皇已經將話說得很明白了!千御醫慎言!”
千宮闕越發愧疚:“控制疫情的功勞全由臣一人領而受之,污名卻有長公主承受,一切皆是長公主的功勞,臣并無作用,于心何安啊?便是讓臣以死謝罪也不為過。”
“見過長公主!見過吳王!”千宮闕進來行禮道。
沐妧心下納罕,千宮闕是游帝的人,此時前來是想要做什么?面上卻平靜道:“千御醫無需多禮,請座!”
沐妧抬了一下頭:“讓人進來!”
千宮闕面色愧疚:“是臣膽小,未將長公主身上的臟污洗清,若長公主需要,臣隨時敬候。”
若是令豐鈞離開,便會坐實了欺君之罪吧?在兩位嬤嬤的死因未查清楚之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豐鈞嘴角微翹,自己人說的太好了!
這人倒是有幾分意思!
千宮闕起身一下跪在地上:“臣有罪,對不起長公主。”
沐妧心下了然,神色淡淡:“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多說無益,千御醫起來吧!”
沐妧:“一直奮斗在疫情前線的人始終是千御醫和其他醫者,我只是出了方法,若是去實踐,怕是一籌莫展,不知從何做起。此事不用多說,起來吧!”
千宮闕:“多謝長公主!”
說完后起身,從袖口中取出來一條絲綿之類的短線,送到沐妧身邊:“這是從秦嬤嬤的指甲縫中發現的,不知是否對長公主有用?且臣還發現,兩位嬤嬤的腦中有淤血,當時因為錦衣衛的人一同鑒定,臣并未說出,請長公主恕罪。”
千宮闕想說什么,還要令他回避?
咯咯···此人倒是一個不錯的,值得相交。
沐妧:你什么時候出來?
咯咯···準備好豐盛的晚膳,聞著香味自然出來了。不過,這應該是你第一次主動想起我吧?
沐妧:有困難自然要找你,不然找誰?
大吉一噎,后憤憤不平:你身邊有現成的勞力為何不用,偏來找我?難道你讓他干什么,還會拒絕不成?
沐妧:他是個騙子你早看出來了,如何還敢動用?
大吉有些懷疑:此事當真?你可是陷入到人家溫柔的陷阱中無法自拔,不會是為了哄我高興而故意說的吧?
沐妧:你有什么值得我要哄之高興的資本?你說出來,我保證改。
大吉滿頭黑線:火大,走了!
沐妧起身便要往書房中去,豐鈞道:“長公主今夜出去,可需要相幫?”
沐妧聲音淡淡:“已欠吳王太多,如何還敢再欠?”
豐鈞走上前去:“我現在是長公主的人,為長公主做事是天經地義,何來相欠一說?長公主多慮了!”
沐妧轉過身來輕笑:“吳王的天經地義是另有出處,相幫不敢,只要吳王以后要賣我或者要用我的時候,可以事先說一聲,心里也好有個準備。”
說完沐妧便走,卻被豐鈞拽住了手臂:“在長公主心里,我便是如此不堪之人?是因為我在皇上面前的一句話嗎?若長公主消氣,我可以收回全部的話語,返回吳王府。”
沐妧一笑:“吳王這話說得輕巧,一旦做出會有何后果?欺君、玩弄人心,視同兒戲,我所認識的吳王不應該會犯如此低級錯誤的人。”
“吳王想做什么我管不著,但還請三思而行!”
豐鈞有些失落無奈:“是否無論我現在怎么做,也不能得到長公主的諒解?長公主可以多想想我的好,忘記我的不好!時間可以證明一切,不妨耐心等待!”
沐妧:“那吳王等吧!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直到沐妧的身影消失許久,豐鈞仍是站在原地未動一下,為了得到她,他承認是用了一些手段,但喜歡一個人有錯嗎?
沐妧倚在門后,豐鈞是做得過分了,也并非是大錯,但她心里過不去那個坎。
被有好感的人欺騙,太過難受,更抗拒接受。
一道金光閃現,落在圓桌之上,逐漸變換成大吉的樣子,沐妧收起愁心思走了過去,抱著大吉一頓揉搓。
“不是要等晚膳的時候才回來嗎?為何提前出現了?”
大吉雙翅做做樣子要推開沐妧,傲嬌道:“沒有我在身邊,亂子層出不窮,你過的習慣?”
沐妧:“離開誰地球都照轉不誤,何況是你?”
大吉橫眉豎眼:“說一句我想你會少塊肉啊?小氣,吝嗇!”
沐妧摸著大吉的頭:“你想我,我感受到了!不用時時掛在嘴上!”
大吉翻了一個白眼,拿起一塊火腿肉絲便吃了起來,與沐妧聊天,就要有被氣死的覺悟,還是少說的妙!
黑夜降臨,沐妧早早入睡,豐鈞并未按照白日所言而離開,仍是在沐妧的臥室之中,與大吉大眼瞪小眼。
大吉雙翅抱胸,有沐妧撐腰,看他還敢用什么陰暗的手段逼他離開?
沐妧坐在床邊,豐鈞坐在圓桌旁,大吉則占據著床的中央,一時氣氛沉靜如烏云漫天,大有風雨欲來風滿樓的征兆。
沐妧看向神情嚴肅的豐鈞一眼,后看著千宮闕:“千御醫只作不知此事,守口如瓶,便是父皇問起,千御醫斟酌推敲后再說不遲。”
千宮闕很是感動,憑他所做的事情,便是胸懷寬大光明磊落的男子也無法等閑視之,何況是身份尊貴的一國長公主,著實令人欽佩。
沐妧接過那條絲線看了一眼,心中一驚,神態卻無異狀,道:“千御醫,兩位嬤嬤的腦中有淤血,是何原因?”
千宮闕瞥了豐鈞一眼,道:“因是天靈穴被銀針之類的利器所刺,從而導致的死亡,砒霜只是原因之一,并未到內里。”
“長公主,千御醫求見!”平兒進來道。
沐妧眉頭蹙起:“也就是說兩位嬤嬤的死亡原因有兩個關鍵之處,一是砒霜中毒,二是天靈穴上的傷口?”
千宮闕點頭,沐妧接著道:“千御醫可曾發現兩位嬤嬤傷口上的利器可曾被取走了?”
千宮闕沉思了一會兒道:“這一點臣并未落實到,當時臣心中很是震驚,因為此事并非很難發覺,以錦衣衛的手段,委實不該錯漏。”
千宮闕道謝坐下,雙方說了一些平常言論,后千宮闕看了豐鈞一眼,后看著沐妧道:“長公主,臣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沐妧微怔,道:“吳王是自己人,千御醫有話不妨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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