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炎一行人在這里休息整理也快一個時辰了,隨行的幾個鏢師回想起出門時候,前輩們給說的“不入新店,不宿新客棧”這些規矩。
“老爺,您看看天色,咱們該啟程了,不然那要趕不到下個住宿的地方了。”
沈子炎一聽就趕緊和顧秋告辭,倒是那個叫秦少云的小公子倒是朝著徐穎和羊角辮的薛舒天這邊望了望,在沈子炎耳邊低語幾句,卻見后者使勁搖頭。
但是,秦少云還是自顧自地走到徐穎身邊坐下,全然不顧身后沈子炎的叫喊。
“小美女,長得如此嬌美,看了真是讓人想咬一口。你就這么無遮無攔地出門在外,可是要吃虧的,也不知道你身邊的人……”
秦少云的眼神似乎有意又似乎無意一般,在趙鴻飛身上掃了掃,繼續道:“過了這里,前面不管是朝著哪個方向,都不是很太平了。你們還是……”
后面的話,秦少云沒有說完,只是在桌下的腿朝著趙鴻飛那邊踢了一腳。可是,她還沒有踢中,卻被羊角辮薛舒天捅了一下腰窩。
秦少云神色一變,知道是遇上行家了,只能朝著羊角辮拱拱手,十分誠懇地道:“多有得罪,請姑娘海涵。”
羊角辮薛舒天“哼”了一聲,道:“要不是看在你好意提醒,早就……”說著,羊角辮又附在徐穎耳邊道:“這個丫頭好武,過來的時候,是善意提醒你應該遮掩一些。
另外就是想要和找人過招了,只不過,武功太稀松平常了些。”
秦少云過來找誰過招,羊角辮沒有說清楚,“這丫頭資質不錯,若是肯下苦,并且方法得當有高人指點,再過幾年,也能在江湖或者沙場有她一席之地。”
徐穎看著眼前這個,被羊角辮點評說是能在沙場混出頭的秦少云,第一次想用她的天眼看一下……
薛舒天眼里閃過一絲了然,心道:趙鴻飛這小子的媳婦兒,果然不是個普通人,真是妙啊。只是不知道這兩個人,以后能在這大烽掀起什么樣的風云啊。
秦少云當然是不知道眼前這兩人短短幾句話,就把她說透。更不知道,她的氣運,已經被徐穎看了個七七八八了。
秦少云回到馬車邊上之時,還朝著趙鴻飛看了一眼。如果沒有看錯的話,這人的武術修為應該不低于父親。
果然如他所說,入了江湖,便處處要收斂,要謹慎。說不好就真會一個武功進入一品的少年,或者是武功已臻化境的老妖怪。
大家都內斂氣息,讓人猜不透,看不清,好像賭博一樣。或許小試身手,能打倒對方,打出名聲。也可能是栽倒別人手里,徹底死了或者是徹底失去翻身的機會。
江湖,真是有趣。因為你永遠也不知道,你會遇到什么樣的對手,會是一夜成名,還是一夜之間身敗名裂。
沈子炎又朝著顧秋和趙鴻飛告了一聲罪,說是小姑娘年紀不大,不懂事,希望大家不要介意,還主動掏腰包請吃了這頓飯。
羊角辮薛舒天當下瞪圓眼睛,滿臉笑意,朝著后廚那邊,又大叫了一聲,“再來兩鍋,不三鍋鹵牛肉。”
顧秋正要攔她,就只聽到羊角辮薛舒天大聲對著沈子炎道:“你們家小公子雖有不足之癥,但練練拳腳不妨事,對他的身子骨有好處。”
鏢師聽了這話,只當耳旁風,這小丫頭片子,連十歲都沒有吧,亂說什么呢。該不會只是念過幾本醫書,就來這里瞎說吧。
沈子炎也不太相信她,但是生意人能說會道,慣會說些場面話。對著羊角辮薛舒天道了聲謝,然后就上車了。
倒是最后走的秦少云很是認真地對著羊角辮丫頭拱了一下手,才上了車。
只不過這邊羊角辮丫頭連理都沒理身旁的人,只是顧著眼前的這鍋鹵牛肉。
顧秋這一路忍了很久了,羊角辮丫頭好像一點都不懂得飯桌的禮儀,每次都吃得很快,也吃得很多,只顧自己,忽視了周圍的人。
這次更是了,“你一個人吃得了嗎?這是兩個男人的量了,你就放在你跟前了,一個人吃,還有沒有一點禮儀?”
羊角辮抬頭,好像以前從未思考過這個問題一般,傻乎乎地問了一句:“你們是我長輩?”
顧秋搖頭。
“我以前從未與人同桌吃飯,也不懂規矩。”羊角辮說到這里,直接端了一鍋到了鄰桌上放下,繼續開吃。
神情淡然自若,好像只是單純地坐累了換了個位置一般。一點沒有當下女子的嬌羞,或者是被人教訓之后該惱羞成怒一般。
徐穎不禁奇怪,到底是什么樣的人,才能養出這樣的丫頭。
就在此時,來了一個渾身破爛衣衫的叫花子和一個邋里邋遢的游方道人,也來到了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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