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已的籌碼有什么?
封晚晚思索。
“晚晚,你在想什么,你不會還沒想好要怎么做吧,我在鳳京城也有一些暗線,要不要查查那木氏兄弟還有什么底牌?”
查底牌?
是呀,底牌要查,人手也要部置。
這下封晚晚忙了起來,不但自已再也沒工夫睡懶覺了,將龍三及玉衡手上的人也使喚的團團轉,唯一遺憾的事,這兩天封晩晚連玉叔一面都沒見到,龍三說玉叔這是在趁機鍛煉她的能力,封晚晚希望真如龍三所說,是在鍛煉她,而不是因為其他,雖說二日之內沒有見到玉叔,但玉蓉也給玉叔帶話了,讓她順心而為,有什么差池,他會幫她兜著。
轉眼,二公主登基的好日子就到了,封晚晚跟龍三及玉衡也起了個大早,三人一出客棧,就見一輛雙牡四轡馬車正停在客棧門前,一位身材高大的車夫見到他們行了一禮:“我家主子派我來接幾位進宮觀禮。”
有這好事?
還派人來接他們?
封晚晚正疑惑著呢,就見那位車夫又低聲說道:“我家主子讓我傳話,這鳳京城百姓的命,今天可就在鳳姑娘手上了,望鳳姑娘好之為之。”
鳳京城百姓的命?
這木氏兄弟想要做什么?
封晚晚想到了攻打嶺南時,康家將城內老弱病殘的百姓們押上城頭,以他們的性命為要挾,以阻止自已攻城,這木氏跟康家那群人,果然是同根同源,都是一路的貨色。
如果讓這樣的人得到了天下,那受苦的百姓可就不是一城,而是一國了。
封晚晚給龍三做了個眼色,龍三眨了一下眼睛,便似崴了腳的往封晚晚身上一倒:“唉呀,剛風大了點,都將我的腳吹崴了,晚晚,看來今天我是不能陪你去了。”
封晚晚笑了,這理由找的可真是假,雖就這樣,封晚晚還是要配合他演了一下,低下身子問道:“你怎么樣,要緊嗎?”
“要緊,要緊,我去找大夫看一下,等下再去找你。”龍三說著撐著封晚晚的手臂直起身子,轉身欲走,被車夫攔住了:“這位公子,宮里就有很好的御醫,您沒必要舍近求遠。”
龍三將車夫的手一擋:“別動手動腳的,我有自已的大夫,不勞你費心。”
車夫正想再攔時,暗十三從某處飛了過來直接一腳將車夫踢飛了。
“唰”西邊屋頂上一排弓箭手露出身子,手上的弓拉了滿弦,那名車夫也似找到了靠山,跟蹌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咳了兩聲道:“我勸幾位還是上車吧!”
封晚晚抬頭,見周圍行走的百姓都自覺的繞遠了,不虧是京都的百姓,這么有危險意識,估計這些大風大浪的都見多了。
“我不喜歡被人要挾,你們也一樣,孟護衛,現身吧!”封晚晚喚了一聲,‘東籬客棧’的屋頂上也出現了一批弓箭手嚴陣以待。
“怎么樣,我這些手下可是言無影親自調教的,你們要不要比一下那方的箭術高明點。”封晚晚笑道,今夜天還沒亮時她就聽到了西邊的動靜,這才讓人傳話讓孟保平帶人過來以防萬一。
孟保平這么多人是分了幾批才進入城中的,一部分作為管太守的下屬,一部份是進城做買賣的小販,能將這百十號人帶到鳳京城,封晚晚也挺佩服孟保平的能力,粗中有細,有勇有謀。
車夫看了看面前的四人,再抬頭看了看屋頂的一排箭手,自知不敵,收起臉上的怒意,喝道:“走。”說完,一躍飛上了馬車,架了輛空車而去。
西邊屋頂上的箭手們也收起了弓箭散了下去。
“晚晚,我跟十三去查查那姓木的又做了什么喪心病狂的事吧!”龍三道,以一成百姓為要挾,這是每人個上位者最忌諱的事,想不到這木家兄弟卻信手拈來,將康家的手段學了個十成十。作來一個上位者,如果連民心都失去了,他還剩下什么呢,手中空有的權力,也不過就是空中的浮云罷了,風吹就散。
封晚晚還沒開口,玉衡說話了:“這事還是我去吧。”
“為什么?”龍三瞪眼,這人就跟他過不去。
“用你的腦袋想想,為什么是我去。”玉衡鄙夷的看了龍三一眼,指了指腦袋,又看著封晚晚。
“好,你去吧,麻煩玉衡了,你也多小心。”封晚晚點頭。
木氏兄弟能以一城百姓為要挾,仗著的也許就是陸興的毒術。
“好,你也是。”玉衡說完,又睨了龍三一眼,轉身而去。
龍三幽怨的看了封晚晚一眼,覺的自已的智商被某人嘲諷了,他不就是一時沒轉過彎來嗎?這些用毒的,沒一個好人。
“那我們現在干嘛?”龍三問。
“回客棧,我們先做點事,孟護衛,下來吧,有事做了。”封晚晚返身回客棧,竟然某些人不安理出牌,那就別怪她也是了。
一個時辰后,鳳京城中蓋有女皇玉璽的告示貼滿了大街小巷,告示中將木氏兄弟的所作所為,都寫了出來,其中有女皇受林家余孽所挾持寫了退位書,朝中三品大臣中毒的真相及讓鳳京的百姓們注意這幾日的吃食,小心中毒等等都寫了上去,告示貼出來后,那效果,跟前幾年的地震相比,也不差。
封晚晚這一招雖說是鬧的鳳京城中人心惶惶,但至少大家在吃食,生活上多點防備心也好。
玉叔也拿到了一張,伸手彈了彈,對站在一邊的月未笑道:“這丫頭,是她做出來的事。”
“小姐這下也好,至少將木氏兄弟及林家臉上蓋的遮羞布給撕開了。”月末開口道。
“月旬回來了嗎?”玉叔問。
“稟主子,沒有,應該快了。”
“這木氏,也不過如此。”玉叔敲了敲桌面。
“是主子棋高一著。”月末揖了一禮。
“別拍馬屁了,你也去吧,你的對手應該也快到了。”玉叔吩咐道。
“好的,主子。”月未領命而去。
看著月末的背影,玉叔將桌上的茶一飲而盡:“淡風、隱月,我們也走吧,去匯匯他們。”
“嗖嗖……”兩道身影從暗處飛了出來:“是,主子,不等月旬大人了嗎?”
“不等了,走吧!”玉叔起身,往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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