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泥的發現,為接下來一百年間大明整體建筑打開了新的格局。
朱由校也絕對不會知道,在接下來的一百年間,大明的建筑層面會發生怎樣翻天覆地的變化。
現在,他只知道,要想富、先修路!
沒錯,朱由校又要修路了,上次修路,還是在上次。
首先要做的就是撥款,把全國的主干道路全都換成水泥路,而且是從偏遠地區先開始鋪路,一直鋪到京城。
最先開始這個工程的,就是帝國的遙遠邊界,西伯利亞、安南以及烏斯藏。
這些地方都修了一條直通京師的官道,現在這些官道都將要被換成最先進的水泥路。
這樣一來,這些地區與京師的聯系更加緊密了。
軍器司也是頭一次知道水泥這么新奇的玩意,一陣緊鑼密鼓的調試過后,總算是找到了石灰石和粘土混合的最佳比例。
既然說水泥是用石灰石和粘土混合的,比一般的石板路都要堅硬得多,那么問題來了。
軍器司的大師們就在想,要是用點什么別的玩意兒再混合一下呢?
萬一弄出來點更奇怪但是好用的東西,那可就有意思了。
水泥一經發現,給軍器司這些整個大明的各方面jing英人才們拓寬了新的思路。
于是,他們開始在嘗試創新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朱由校當然是支持這種創新行為的,畢竟不能走后世我大清的死路,去搞什么閉關鎖國。
當即下諭,凡有創新者,經軍器司裁定可用,皆有重賞。
這樣一份圣諭宣示全國以后,對各地工匠及百姓的促進作用是顯而易見的。
發明水泥的石匠名作貢五,如今已被記載于傳,留名青史,列傳詳述其發明水泥的過程。
消息傳出,更加激發了全國各地能工巧匠們的創作熱潮。
他們發現,原來自己這些平頭老百姓,這些最底層的匠戶,也有青史留名的機會。
一時間,各種新穎物件層出不窮。
就連朱由校都不得不感嘆,華夏人民的勤勞與智慧。看來,這全都讓我大清的奴役政策給抑制住了啊。
當然也有許多濫竽充數,想要混一混賞金的。
不過,軍器司畢竟薈萃了全國各行各業的大師,但凡被他們分辨出來的,都被退回并且懲戒一番。
天啟二十九年冬。
今年已經四十五歲的天啟大帝朱由校,負手站在乾清宮西暖閣的窗檐邊上,望著窗外的鵝毛飄雪,十分唏噓。
忽然間,他有了一個想法。
后世,康麻子嘗吹噓有十全武功,現在自己的成就,恐怕不止了吧?
要不要給自己搞一點裝逼的東西,流傳到后世好供人瞻仰。
畢竟像自己這樣的大帝,后面估計也不會再有了。
十全武功還是算了,這個詞已經配不上朕了,朕要搞一點新奇的東西。
朱由校想來就是這個說做就做的性格,于是招手示意王承恩過來,說道:
“朕有意設立兩樣東西,你且聽好。”
“第一,皇家功勛館,派遣史官,前往那些立有特殊戰功的文武官員家中,詳細記述他們的升平及各自功勛。”
“朕要讓在朕這一朝,或有戰功,或提筆可安天下的文官武將們,一樣得到后世的瞻仰。”
“將他們的個人升平編纂成書,還有他們對戰法、政策的討論、心得,一并記錄,以供后世皇家子弟學習。”
“除非特許,非皇帝及儲君不可進入。”
王承恩只是站在一旁,波瀾不驚的靜靜點頭。
跟這位皇爺久了,就算是做什么,他也不覺得吃驚了。
朱由校踱步到殿外,伸手接起一片雪花,看著雪花在手中逐漸融化,華為雪水,淡淡又道:
“第二,設立御劍閣。”
“招募天下最嫻熟的能工巧匠,打造朕的御用寶劍,招募天下最好的畫師,臨摹朕的畫像。”
說著,朱由校深吸口氣,這才說道:
“待朕死后。”
“陛下——!”王承恩頭一次敢犯大不敬,打斷了皇帝的話,跪在生冷的石階上,匍匐道:
“陛下不要說這種話,陛下萬歲,萬萬歲!”
朱由校也沒有怪罪的意思,只是輕笑一聲,轉頭說道:“朕現在總算明白,始皇嬴政,為何要追尋長生之道了。”
“活不夠,朕也活不夠。”
“可是三皇五帝、秦皇漢武,又有何人能做到長生不老呢?你起來吧,朕知道你忠心。”
王承恩這才起身,默然不語。
朱由校繼續說道:“待朕死后,將朕的御劍及親征穿戴的盔甲,坐騎的盔甲,還有畫像,一并藏進御劍閣。”
“如有后世子孫瞻仰,朕那時在天之靈,會保佑他們的。”
“告訴工部,這些東西,要盡快準備,朕怕,自己沒有多少時日了……”朱由校說完,隨意一笑,負手走進暖閣。
待王承恩進去,發覺這位大帝,又批閱起奏疏來了。
天啟一朝的版圖,至今已經基本確定。
朱由校年近五旬,加上連年的朝政勞累,已經沒有jing力再去搞什么御駕親征了。
現在他所想的,只有兩件事。
第一,安排好后事。
第二,穩固好國內,為自己的皇兒奠定一個盛世的基礎。
至于說擴張,現在已經沒辦法擴張了。
一個是朱由校害怕自己沒那個時間安固好新的地盤,一個是不知道往哪里打。
亞洲基本都已經拿下了。
現在大明的版圖之遼闊,比當年的大元還多了整個東南亞,但說句實話,核心還是漢地十八省。
像是遠東、東南亞這些地盤,要么是荒無人煙,資源稀少,要么是錯綜復雜,不好管理。
再去打,難道跨海去打印度尼西亞嗎?
不現實,東南亞和西伯利亞好歹修大路,花上個把年,還能聯通本土,穩固局勢。
跨海去打,打下來也難以守得住,自己有生之年發展發展海外殖民地得了。
實在不行,后世之君放棄也可以理解。
一個國家不可能永遠強盛下去,朱由校現在做的,就是盡量吃足大航海時代的福利,為后世打基礎。
不過,看著地圖,朱由校還是陷入了沉思。
要不然,再打最后一次?
這個朱由校目光所停留的國家,是一個距離朝鮮不遠的島國。
現在這個島國,經過上一次的打擊后,可以說是非常的老實。
老老實實接受了國王的封號,每年老老實實的遣使朝貢,可來自于后世的經驗告訴朱由校。
這個國家,只是在暗中蟄伏,其狼子野心,只是被自己的強大所震懾。
想了一會兒,朱由校還是決定,為了徹底避免日后可能發生的慘劇,還是把這個國家徹底滅絕才能放心。
于是,張口說道:“召英國公張世澤、兵部尚書楊嗣昌覲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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