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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夫說道:“他把車賣給我了。”
李芳沒好氣地說道:“那你穩點。”
二人繼續相互靠著休息,畢竟二十里地,很遠的了,馬車有不能開太快,畢竟沒有減震。
在蘆葦地中間,馬車停在路上,車前原本坐著的車夫,已經不見了蹤影。
而在此不遠的蘆葦叢中躺著一具尸體,模樣和車夫一模一樣。
他的邊上站著一個面目可憎的男子,這男子很兇殘,臉上還有一道深深地刀疤。他手中拿著一把足足有五十厘米的大刀,刀上還滴著血。
他好像想到了什么要事,拿著刀沖出蘆葦叢,到了馬車邊,撩開車簾,一個盤發的美少婦和一個胖嘟嘟的臉蛋穿著花里胡哨的衣裳的小女孩閉著眼睛靠在一起。
他打量了一下美少婦,放下車簾。上了駕駛座,駕馭著馬車繼續前行。
行了有十幾里吧,路中間有一個分叉口,一個是前去陳府,另一個是去采石場。采石場是前些年城里鋪路,才開的,工程完了,工人就走,現在已經荒廢很久。
馬車開往了采石場。
采石場到了,上面是一個大懸崖,而下面也是一個數十米高的懸崖。
今天是十五,月光照得很亮。
陳芳醒了,小孩子本就不喜歡睡覺,她揉揉眼睛,發現這不是回家的路。
她掐了一下李芳的手,李芳也醒了。
“娘,這里是哪,不是回家的路!”陳芳疑惑地問道。
李芳剛想說話,后面的車簾被拉開了,一個刀疤臉的中年男子,拿著大刀,猙獰地看著她們。
“娘子,你長得可真美啊,今晚你是乖乖地服侍老夫,還是要老夫動用武力啊!”刀疤臉話中帶著殺氣。
陳芳年紀還小,看見大刀和聽著那聲音直接就嚇暈了。
“雪兒,雪兒!”李芳也有些怕,但是見自己的女兒被嚇暈了,把她抱在懷里,護著她,并輕聲說道。
過了一會,陳芳才緩緩醒來。
“娘,我怕。”陳芳不敢看馬車外的兇神惡煞的男子,眼睛微微張開,看著她娘,小聲地說道。
“別怕,有娘在。”李芳撫摸著她的胖嘟嘟的臉蛋,安慰道。
“臭娘們,再不做出決定,我就剁了你女兒。”刀疤男子沒有耐心聽她們嘰嘰喳喳下,拿著大刀往陳芳的虛晃。
李芳華容失色,支支吾吾說道:“別傷害我女兒,我答應你。”
“沒想到,你回答得這么干脆。來吧,寶貝。”刀疤臉男子說著跳上了馬車。
李芳護著女兒,呼吸急促,情急之下,她說道:“馬車留給我女兒,我和你到外面,別嚇到孩子。”
陳芳不敢說話,她怕死,真的怕死,她還年幼,死在這里就太虧了。母親對她的付出,她會記住,日后必讓這個刀疤臉畜牲生不如死。
“你說到外面我就到外面啊,你要看清楚,我是采花賊。”刀疤臉說著除去了自己的上衣。
李芳危機關頭取下頭上的十厘米長的鋒利的金釵,抵住自己的白皙的脖子,冷冷地說道:“再不出去,你只會得到我的尸體。”
刀疤臉男子對尸體可不感興趣,喝道:“你死了,我就把你女兒賣入青樓,讓她一輩子被人欺負。”
“你敢,我說三聲,再不滾出去,你將會得到一具尸體,一……”李芳怒視刀疤臉男子。
刀疤臉男子獸欲難制,跟本聽不進她的話,一把抓住陳芳,一個大手掐住陳芳的小脖子。
陳芳很疼,想哭,但是哭不出來,感覺脖子就要掐斷了,她兩眼突出,胖嘟嘟的臉變得通紅。
李芳只得放下金釵,跪下哀求道:“你放了雪兒,別的都聽你的。”
刀疤臉男子把陳芳往馬車外一放,陳芳摔了個狗吃屎,她深吸了幾口氣。
轉過頭去,看見那刀疤臉男子撲向了她母親,在她母親的脖子那瞎舔。
李芳用眼睛給自己的女兒示意:“快逃!”
陳芳看著流著淚水的憔悴的母親,沖她跪拜行禮,之后就往來時的路跑去。
她一路跑回了家,下人把帶她了進來。
陳小天正在寫書的最后三個字,陳芳大喊道:“爹爹,娘親她被壞人這樣……”
她跳上凳子在陳小天的脖子做出和那惡賊的動作。
陳小天神色大邊放下手中的筆,摸了摸她額頭,吩咐下人照顧好陳芳,他則快步到馬廄,一腳踢開馬廄的門,拽出一匹烈馬,這烈馬聽說是汗血寶馬,很高大,陳小天還沒有馴服成功。
不過它是最快的馬了,所以陳小天選了他。
他翻身上馬,馬兒似乎不受他駕馭。陳小天一拉韁繩,馬兒疼得大叫,往前飛奔而去。
陳小天出了院子,火速趕往采石場。
“夫人,你可千萬別想不開。”陳小天心中已經是萬分懊惱,平時不多陪著她,只顧著寫書寫書。
采石場。
一個貌美的女子站在懸崖邊,刀疤臉男子拿著大刀,表情呢,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他慫恿道:“跳啊,跳啊,如今你做出此等敗壞門風的事情,即便是跳進蘇州河也洗不清了。”
李芳大喊:“天哥,雪兒,爹娘,我先走一步了。”
她說著就要往下跳。
“芳妹,別跳!”陳小天騎著駿馬趕到。
聽到陳小天的呼喊,李芳回過頭,大聲問道:“天哥,你的書寫完了嗎?”
“哈哈,這是你夫人吧,她真夠騷的,現在呢!我就先送你去見閻王吧!之后再……”刀疤臉男子高舉大刀向疾馳而來的陳小天沖去。
“差三字!”陳小天喊道:“畜牲,敢玩我女人,你死定了。”
他從背后拿出一條魚竿,往刀疤臉男子的嘴巴一甩。
經歷了錦麗那次的失誤,他換了特大號的魚鉤,這魚鉤足足有十里面寬,就像賣豬肉用來扣豬肉的鉤子一樣,漁絲也換了天蠶絲,水火不侵,堅韌無比。
李芳也想看著歹徒伏法,所以一時也不急著跳崖。
刀疤臉男子刀子往下一砍,當啷一聲,魚鉤倒飛而去。在陳小天靠近視,他縱身一躍,往陳小天的腦門劈去。
李芳對著變化,趕緊閉上眼睛。
陳小天連忙舉起魚竿去擋大刀。他的魚竿也換了,換成了千年寒鐵,不是一般的大刀說看斷就看斷的。
但是巨力壓在他身上,他的骨骼吱吱作響。
刀疤臉男子見一刀沒有立功一個后空翻,回到地上。
馬蹄子都陷進去半尺,陳小天翻身下馬。
二人扭打在一起,陳小天越戰越勇,而刀疤臉男子,漸漸體力不支。
動作也越來越僵硬,被陳小天逼得臉都抽搐了。
他開始大喊:“你武功這么好有什么用,連自己去的婆娘都保護不了,我如果是你,就……”
陳小天用魚竿當鞭子甩,并喊道:“你有婆娘嗎?沒有就別嗶嗶!”
李芳睜開眼睛,看著威風八面的天哥,一時不想死了。殺了那惡賊,就沒人知道究竟發生過什么了。
“關你屁事,我的婆娘都只和我一人恩愛,不像……額”刀疤臉男子說話的時候,被陳小天喂進了一條蚯蚓。
“你……給我喂了什么。”刀疤臉男子狂吐口水。
“蚯蚓!”
“你!”刀疤臉一個反胃,一時就出現了破綻,被陳小天的魚鉤鉤住了脖子。
下一刻就要取他狗命。
“天哥,讓我來。”李芳大喊。
陳小天只好用漁絲把刀疤臉捆成個粽子。
李芳沖了過來親了陳小天一下。
陳小天受寵若驚,但是他也是很欣慰的。
此刻刀疤臉男子嘴巴已經被陳小天給綁上,想說話也說不了。
李芳轉頭看著刀疤臉男子,說道:“天哥,我們是清蒸呢,還是紅燒啊!”
陳小天在李芳的耳朵邊小聲說道:“激起他的斗志,然后再用木棍敲打,如此反復個兩三次,再用火把燒之。你看如何!”
李芳又親了陳小天一下,她覺得此做法很適合處置這惡賊。
很快,刀疤臉就嘗試到了棒打的痛楚。
消停后,開始了第二次。這一次遲遲沒成功,因為他受過毒打,他身體不自覺的疼痛。
李芳覺得無趣了,就解開了他的嘴。
刀疤臉男子咒罵道:“你們真惡毒!”
李芳說道:“你可有妻兒?”
刀疤臉男子被折磨得沒有脾氣說道:“你們想干嘛!別亂來!不過,你們不知道,哈哈!”
“天哥,他不說,怎么辦呢!”李芳看向陳小天問道。
陳小天說道:“沒關系,把他的尸體往城里一扔,哪個收尸的,就是他的親人。”
李芳想了想,說道:“有道理,可他是個六親不認的惡賊,未必會有人收尸吧。”
陳小天說道:“那就試試!你也出了那口惡氣了,他也該歸西了。”
李芳說道:“你來吧。”
“我告訴你們,我家在張福村,柳樹灣的第一家。別殺我,我妻子隨便你們……”
陳小天對付人渣,自然是不會心慈手軟,一刀捅進了刀疤臉男子的心臟,男子撲騰兩下就沒有動靜。
“天哥,為了孩子的成長,我必須換個身份,不知道好不好辦。”李芳靠在陳小天的肩膀問道。
“為了小芳,你付出夠多了。我之前在棒子國學習過一種易容之術,可以永久或者半永久的改變一個人的樣貌。不管你變成什么樣,我依然愛你。”陳小天說道。
“好,那就制造一次跳崖自殺吧!”李芳說道。
“嗯。”陳小天說道。
幾天后,閑言碎語流傳出來,陳小天之妻,被人欺凌,跳河自殺明志。
陳芳傷心了好久,還生病了。可負心漢陳小天沒多久就娶了一個同樣貌美的女子,聽說也是名門之后。她叫蘇藍,身材高挑,只是沒有傲人的峰巒,喜歡穿淺藍色的衣裳。
陳芳跪在在母親的牌位前大哭,可陳小天也不管。他正在羅床和新婚妻子共赴盛宴呢。
時間過了,人就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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