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柳氏禁足靜心堂,四小姐在家祠跪著,柳氏和四小姐身邊的丫鬟甘露和冬晴都捆在不同柴房里頭,聽聞是過些日子等風聲過去了再慢慢發賣。”玉芝道。
“主君分明是護著柳氏,也罰得太輕,明明是柳氏母女一起謀害小姐,到頭只是落個管教不嚴的過錯。”
“父親最看重名聲,他護的不是柳氏,是姜家的體面,姜家的聲譽。
柳氏作為姜家主母做出這種事,要是傳了出去,姜家兒女的名聲也都不要了,保全柳氏,不休妻也就保全了姜家兒女在外的好名聲,保住了父親在外的顏面,官場的仕途。”
姜昀看的通透,其實自己也早就預料到今日的結果。
“只是可惜了我那大哥哥,若不是他動了送常家嫡女入府抬妾為妻的念頭,我也不會把事扯到他身上。”
“是大公子自身心術不正,也不怪小姐您。”
“能被常家和大公子看中送來給主君當妾的人,說不定比柳氏更蛇蝎心腸。”
姜昀一語點破,蘇桃隨后補說道。
“只怕主君只是一時氣在頭上,不過月余氣消了當沒事一樣,把四小姐接回府中,又解了柳氏禁足。”
“父親倒是想,他就算是真的這么做了,我也不會讓他如意。
柳氏母女的把柄都拽在我們手里頭,這姜月瑤何時能回府我說了才算。”姜昀喝了一口瑤,舌頭都苦麻了,臉色依舊如常。
姜昀說這話那堅韌與狠戾讓人生寒。
姜昀吩咐道“鄒姨娘這一鬧,身子虧損不少。明日記著要把陳郎中去給鄒姨娘把脈,需要什么藥材都拿最好的瞧瞧送過去。”
“鄒姨娘也是可憐人,這么多年還不容易懷上,還被四小姐驚嚇的小產了。真是作孽。”
玉芝不禁替鄒氏惋惜。
“那都是我讓鄒氏演的一出戲。道觀苦寒,對住觀祈福人也嚴苛,比在外頭莊子養著都要辛苦,要不是鄒姨娘這一出戲,父親也不能罰我那四妹妹罰得那么重。府里蛇蝎都端了,以后的日子也就清凈了。”姜昀長舒一口氣。
“小姐日后也能好好養著身子,再也不需要提心吊膽的。”蘇桃溫聲道。
“你們再去替我辦一件事,把這事辦完,我才能安心養著身子。”姜昀看著玉芝。
“母親和弟弟的死,我得的疫癥柳氏逃不了干系,可一直以來也沒證據,也不知柳氏怎么鉆的空子,不明不白的,我心里咽不下這口氣。
甘露是柳氏身邊貼身伺候多年的人,柳氏很多事都是由她經手,當年的事無論是用什么法子都要在甘露身上拿到口供才行。”
玉芝點了點頭。當年自己主子渾身血淋淋的慘死在眼前,要是能還自己主子一個公道,讓舒氏九泉之下也能安息。。
“小姐累了一天早些歇息,這些事奴婢會去辦的。”
玉芝說替姜昀蓋好暖襟。
三更夜里,玉芝裹了一身暗色衣袍出門,寒風凜凜,玉芝怕引人注目連燈籠都沒提,到了小徑幽黑一片,玉芝步子走的又急又穩。
兩盞茶功夫就到了柴房。甘露睡得迷迷糊糊中聽門外門鎖響動,以為是柳氏差人救的她,甘露清醒過來,看著揭開面紗的玉芝,心中還沒來得及歡喜就怕的連連后退。
玉芝從懷里拿出一把匕首,慢慢逼近捆綁了四肢,嘴里塞了粗布的甘露。
“上一個被綁成這樣的人好像是叫喜兒的婢子,喜兒你總歸是認識的吧?”玉芝附耳在甘露耳邊輕呢。
外邊一陣風,后院林子莎莎響,甘露滲出細汗。
“我把你嘴巴的布給拔出來,讓你好受點,我可是為了你好,你說好不好啊?”玉芝輕聲嘶啞,手中匕首尖處不斷在甘露喉嚨處輕輕滑動,每滑動一下,一條淺淺的紅痕就顯一下,甘露嚇得魂不附體早就不知疼痛
“好還是不好?”玉芝手一重,甘露白皙的脖處露滲出血絲。
甘露渾身顫抖,緊忙點了點頭。玉芝陰寒笑了笑,一邊拿出塞在甘露嘴里的布,一邊細聲說道:“要是你敢叫,我就把你的舌頭給割了。”
看甘露滿眼驚恐的搖頭,玉芝才慢慢把布抽了出來。
玉芝用匕首在甘露臉上比劃“今夜前來,我只是問你點事。你最好如實說了。”
“你知道喜兒為什么招了嗎?”玉芝看了一眼甘露。
“林貴是主君身邊的人,林貴祖祖輩輩都是在死牢里當差的,這你還不知道吧?”
也是啊,你怎么會知道呢,我也是大夫人在世時告訴我的。”
那你知道林貴讓人開口都有哪些法子嗎?”玉芝繼續自言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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