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欣容攜黎語盈離去后,眾人也不歡而散。
“玉蓯姐姐,你說剛剛靜襲說的你信嗎?今日三殿下竟也來了?”羅碧因把鵪鶉一樣的姜月瑤擠到一邊,獻好的拉起陳玉蓯的纖纖素手。
陳玉蓯裝作聽得云里霧里
“方才語盈姐姐說的,你都忘了嗎?”
陳玉蓯打量一眼姜月瑤,姜月瑤識趣的跟了上前。
出相府的小路上陳玉蓯用不經意四處張望。
“表姐,這三殿下?”
陳玉蓯崩久了的臉立刻沉了下來,下意識的語調上揚“這哪是你能開頭提的?”
陳玉蓯盯著姜月瑤那雙起了細繭的手更是覺得姜月瑤身份低賤拉低了自己的顏面。
不等姜月瑤反應,陳玉蓯便甩開了姜月瑤搭在自己手臂上那雙手。
姜月瑤受屈,看著走在前頭那個相府千金滿眼對自己是嫌棄,要強好勝的心像被萬箭穿心。
姜月瑤盯著陳玉蓯背影失神片刻,拍了拍衣袖細步追了上去,拉上車簾鉆進了馬車。
午時過后,頤春院嚴媽媽聽回報的丫鬟說三小姐回了府。
匆匆趕到府門前等著姜姜月瑤,嚴媽媽在府門口徘徊等了半個多時辰才看見相府的馬車緩緩而來,緊忙上前接著。
姜月瑤起簾子下馬看見嚴媽媽在侯著,以為是姜老夫人特意吩咐嚴媽媽來接自個,陰沉了一天的臉總算是有了點笑意。
姜月瑤這笑還沒笑到相府馬車遠去,嚴媽媽斂了斂笑意:
“四小姐,老夫人請小姐去一趟,說是有幾句話想跟四小姐說。”
姜月瑤看嚴媽媽的臉色,剛剛的笑意全無。
“我三姐姐呢?祖母想說些什么,嚴媽媽可揣測清楚了?”
姜月瑤冷傲的將頭上一支金鈿釵拔了下來放在嚴媽媽手中。
嚴媽媽嫻熟的將金釵收回袖口。
“三小姐半個時辰前一回府就回院子歇著了。
四小姐今日貿然去相府赴宴難免會惹得老夫人念叨提醒幾句。
等會四小姐在老夫人跟前少說話就是,四小姐請吧。”
嚴媽媽低頭哈腰的將姜月瑤一路領到了頤春院。
姜月瑤到頤春院門口聽見屋里傳來姜昀與兩老夫人兩人說笑的聲音,眉頭緊蹙。
嚴媽媽緊忙解釋道:“剛剛老奴離開前三小姐確實是在她自己院里,怕是這時剛巧來了。”
剛巧?姜月瑤會信嗎?
姜昀在屋里頭聽著姜月瑤的步子越走越近,不緩不急的端起茶盞悠閑的飲了起來。
姜昀確實是有意前來的,按她多年對姜老夫人的性情了解,姜月瑤這回擅自離府去相府的事,她這把姜府前程體面看得比什么都重的祖母自然會雷霆大怒啊。
果然,姜昀茶盞還沒放下,姜老夫人便拉長了臉冷哼一聲。
姜月瑤跟姜昀相視,姜昀旋即輕輕上揚嘴角:
“妹妹也是來陪祖母聊聊天,分享今日在相府遇著的趣事?”
姜月瑤哪聽得姜昀這般挑釁。
“今日在相府都是吟詩作賦,哪有什么趣事。
倒是姐姐走后的被平陽侯府的小姐說姐姐你故意以賞景為由勾引三殿下,惹得不少喧鬧。”
“這相府詩會竟然還把皇子請來了?我怎么不知。”姜昀像是尋思一般低聲自言自語。
姐妹倆你一言她一句,姜老夫人本就打姜月瑤一進門那一刻就不喜。
聽了姜月瑤這有損姜家名聲的虎狼之詞后更是勃然大怒。
“你一個未出閣的女子,打扮的花枝招展,不知羞恥擅自跟著陳相府去詩會也就罷了。
一回來還詆毀起你姐姐的名聲,你可知你錯哪了?”
“祖母,非是瑤兒擅自離府,瑤兒今日去詩會,是前日姨母派人和母親說想瑤兒與玉蓯表姐做伴一同前去。瑤兒是得了母親的應允的。”
“荒唐!你母親糊涂,你也跟著糊涂?
你跟昀丫頭都是我姜家嫡出的女兒,昀丫頭也是收到了相府請帖。
你要真想去也理應是跟昀丫頭一起去,你這跟著相府馬車去,是想丟人丟到滿京都都知道我們姜家后院不合?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道理我也常常說了,但凡你聽了進去耳朵里也不會鬧出今日這樣的笑話!
瞧你今日穿的,一身艷麗華服,滿頭的金釵步搖,這行頭怕都是趕上了王侯府里的小姐派頭。
相府的詩會那是什么地兒?你沒那幾斤幾兩非得還要削尖了腦袋往里頭鉆。
昀丫頭能收到請帖那是那是你先嫡母出身高貴帶來的福氣。
我知平日里你生母寵得你驕橫,原以為你在道觀清修幾年性子穩重不少,今日看來你還是這番不知天高地厚!
你以為你今日籠絡你姨母趕著詩會,明日再鉆空子赴邀宴席,就憑著你的姿色能攀附權貴,高嫁門第從此便是侯府夫人了?
你這是拿著我們姜家的臉面去白白糟踐自己!”
姜老夫人說完,嚴媽媽趕緊遞了一盞茶讓姜老夫人潤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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