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學)
在陳氏家族內,陳尚斌的母親地位很高,因為她屬于低嫁,娘家在整個西臨市范圍內都屬于一方權貴,陳家能夠在第九區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與陳母背后的家族脫不開關系。
陳尚斌的父親陳林強,也是因為娶了陳尚斌的母親后才當上區教育局的局長。
所以在陳家內,陳母向來都是說一不二的主兒,沒有人敢得罪她。
而且陳母的性格出了名的彪悍,陳父在她面前都是小心翼翼,他耙耳朵的名頭,在第九區可是遠近聞名。
今天陳林強下班比較早,高高興興的回家,一踏進門就無比肉麻的道:“老婆,為夫回來了、今天上班不知為何,腦海中總是浮現出夫人的音容笑貌,甚至想念,半日不見如隔三秋啊。”
在后院高壓的環境下生活,陳林強拍馬屁的功夫不是一般的好。
攘外必先安內,不把夫人伺候好,他在家將永無寧日啊。
陳母瞥了陳林強一眼,沒有說話,低眉喝著茶。
陳林強沒有料到被自己這么肉麻的情話攻擊,老婆居然能這么淡定,跟她以前不一樣啊。他的老婆雖然出了名的彪悍,但也是一個簡單直接的人,只要他會哄,很容易就能把她哄的開開心心。
“老婆大人,為夫來給你捏捏肩,在家呆了一天,應該很累了吧。”
一招不行,陳林強決定換一招。
夫妻之間的按摩,哪有可能真的是完全按摩啊。
不一會兒陳林強就有些不老實起來。
然而還沒有等他把手伸進去,就被陳母一巴掌拍了回去。
陳林強微微一愣,什么情況?
此時陳林強終于察覺出陳母情緒不對,誰惹她生氣了?
不會是陳尚斌那個逆子,沒事又招惹他媽不高興了吧。
“陳局長,你會攝影?”陳夫人淡淡道。
攝影?
陳林強微微一愣,沒有琢磨出來老婆這話什么意思。
但男人在女人面前,怎么能說不行,就算他不會也要說會啊。
“攝影啊?呵呵,學過一點。年輕的時候我還是學校攝影藝術館的成員呢,不過現在踏入官場,沒有那么多時間去擺弄,攝影技術倒是落下不少。”
男人在女人面前吹牛的時候,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陳夫人聞言卻是笑了,望著陳林強道:“我看你攝影技術不錯嘛,怎么會落下呢。”
陳林強覺得夫人說話怪怪的,但琢磨半響也沒有琢磨出味道來,于是只能順著話題繼續聊下去:“攝影技術還行吧,怎么了?夫人莫非是想去野外郊游,需要一名優秀的攝影師?那沒問題啊,為夫愿意充當夫人的御.用攝影師,保準比一般的攝影師更強。”
陳局長拍著胸.脯,一副我能行的模樣。
“你還要為我攝影?呵呵,行啊!好啊!好得很……!”
陳夫人笑聲有點驚悚,有點令人不寒而戰。
陳林強面色微變,什么情況?此時他哪里還看不出來,他夫人正處于一種盛怒的狀態中。
陳局長一顆心緩緩往下沉,甚至有些手腳冰涼,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老婆發這么大的怒火。
但為什么啊?!
怎么好端端地就莫名盛怒呢。
“夫人,為夫可有做錯什么?”陳局長小心翼翼的道。
“你自己看看,給我好好看看你做的好事,惡心,齷蹉,不要臉……”
陳夫人把一個便攜式智腦丟在陳局長的面前,那股被她壓抑了幾個小時的怒火終于再也壓制不住。
陳局長一臉懵逼地撿起那臺智腦,僅僅只是掃了一眼,整個人就如遭雷擊,面色劇變。
“夫人,你聽我解釋。”
“解釋你.媽……”
陳夫人剛剛還端莊賢淑的坐在椅子上,下一刻就直接飛了起來,一腳踹在陳局長的肚子上,將他踹的飛出十幾米。
陳夫人的彪悍,真是聞名不如見面,直接就口吐芬芳,直接就飛起踹人。
壓制了幾個小時的怒火,終于再也壓制不住。
怒不可揭的陳夫人,直接上演家庭式全武行。
陳夫人性格彪悍,直來直去,但修為也是真的高啊。
雖然不是上人,但戰斗力也是杠杠滴,陳局長莫說不是陳夫人的對手,他就是比陳夫人強,在老婆面前也絲毫不敢還手啊。
于是,陳家莊園里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家庭式內部糾紛。
隔著幾百米都能聽見陳局長的慘叫聲,那叫一個慘無人道,那叫一個觸目心驚……陳家族人沒有一個敢上前去勸架,全部都躲的遠遠地。
當然,并不是徹底離去,只是躲的遠遠地聽墻根。
那么凄厲的叫聲,隔著再遠也能聽見啊。
一個小時后,陳局長步履蹣跚,踉踉蹌蹌地從家里走出來。
他從院子角落里摸出一根大鐵棍,徑直就往陳尚斌的主宅處走去。
“那個孽子呢?陳尚斌那個孽子呢?給我滾出來……!滾出來……”
還沒有進門,陳局長撕心裂肺的怒吼聲就已經響起。
院子里的下人們一個個嚇得面色發白,戰戰兢兢地站在原地,眼睛里滿是驚恐。
“孽子呢?那個孽子死哪去了?”
陳局長在院子里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陳尚斌的蹤影。
“三爺,陳……陳少……前……前天……就出去……一直沒有……回來。”
陳尚斌的起居侍女,結結巴巴,哭喪著臉,硬著頭皮說道。
“好啊!天天出去鬼混。你行啊,你可真行,這回我不打斷你的腿,我他.媽就跟你姓。”
陳局長拎著一根大鐵棍,站在陳尚斌的屋子門口,身上青一塊,紫一塊。臉上浮腫,上面全是巴掌印兒。表情扭曲而猙獰,那模樣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去!全都給我出去,把那個孽子給我抓回來,一個小時后我如果沒有見到他,我把你們的腿也打折了。”
陳局長大聲怒吼。
陳尚斌開著車瘋狂地在高速上奔馳,開足最大馬力往家里趕。
他身上冒著虛汗,臉色蒼白如紙。
嘴里一直念叨著:希望還來得及,希望還來得及……
他的那臺智腦,已經被他泄憤式的粉碎了。
他此刻只有一個念頭,立刻回到家,趕緊回到家,像母親解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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