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元望著眼前的局面,一下子就明白過來。
北冥學府是第十區的最強學府,玄劍學府是第九區的最強學府,兩家學府因為靠的近,于是相互競爭,搶奪生源,搶奪資源,學生們相互比武較勁……
多年來兩家學府的學生,早已積怨已深,一旦見面就是水火不容的局面。
這一次北冥學府顯然占據很大的優勢,一邊十二個人一邊七個人。
而且玄劍學府這一邊好幾個傷員,那就更加沒有辦法與北冥學府抗衡。
“美女,我們又見面了,世界真小啊,你說這算不算緣分?”
楊冬頃看見南宮瑾,頓時來了精神,一臉騷包的調.戲,其他幾個北冥學府的男生,一個個吹著口哨,眼睛里都是戲虐之色。
在莫山城,他們不敢怎么樣,但在荒野,那就毫無顧忌了。
幾個北冥學府的學生,甚至有直接動手搶人的沖動。
畢竟這個看起來嬌滴滴,含羞帶怯的少女,實在太讓人有保護欲.望。
男生心中那種變態心理,看見這種女生就會控制不住激發出來。
當然,這種事情他們都只是想一想,包括楊冬頃在內都沒有想過要真正動手強人。
他們是文明土壤中的頂尖學府高材生,又不是禽.獸土匪。他們是講文明講秩序的,不似蠻荒里的流民,或者大乾國的那些封建利己主義者。
生于文明土壤,那就要遵守最基本的道德底線,他們是文明時代的人,不是野蠻之人,這是所有文明土壤之人內心的驕傲與榮耀。
在外面歷練的文明土壤修士,很少有人愿意破壞這份殊榮。
當然也有例外的,文明土壤也會出人渣,不是誰都愿意維護這份榮耀,人性的惡,有時候是深不見底的。一旦把惡放出囚籠,那就會一去不復返。
收回目光,楊冬頃繼續把注意力放在玄劍學府眾人身上,玄劍學府的東西那是必須得搶的,兩家學府爭斗那么多年,沒有什么可說的。
“你們是自己滾蛋,還是我們出手把你們打趴下然后再帶著你們的獵物走。”
楊冬頃囂張無比,似乎想在小美女面前好好表現一番,把之前丟掉的顏面好好賺回來。
玄劍學府的一眾學生簡直氣炸了,欺人太甚啊,搶他們的東西還這么囂張?
一個年輕氣盛的青年,操起武器就準備與北冥學府的人干上一架。
“冷靜。”
周悠伸手攔住那名青年,沒有讓他過去。
“把青羚蟒讓給他們,我們走。”
“周悠學姐……”
玄劍學府的人有些急,青羚蟒可是他們費了好大的勁才獵殺的妖獸,一頭五階妖獸本身價值就相當的高,帶回學府可以得到大量的學分獎勵。
為了獵殺青羚蟒,他們人人身上掛彩,周悠學姐更是重傷。
現在讓他們把獵物拱手讓給可惡的北冥學府,實在不甘心。
“來日方長,今日之仇總有報回去的時候。”
周悠學姐冷冷道。
山不轉水轉,他們與北冥學府本來就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兩家學府。
今天他們吃了虧,下一次誰吃虧就說不準了。
玄劍學府的人雖然一個個都很不甘心,但也清楚繼續留在這里也是自取其辱,兩邊實力差距太大。
“等等。”
蘇元攔住玄劍學府這些人,他怎么可能讓兩邊人相安無事的就走了。
架都不打,還有什么意思,玄劍學府的人也太慫了吧,我們第九區的臉面呢?
蘇元是一個很憤青的人,第十區的學府壓在他們第九區的學府頭上,他能看的下去?
何況他也即將成為玄劍學府的學生,這就更不能忍。
當然,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北冥學府那群學生眼神賊溜溜地盯著南宮瑾,讓他很不爽。
什么意思?
我姐姐你們也敢打主意,活膩了吧!
蘇元是何等腹黑之人,當即挑撥離間道:“你們怎么回事,玄劍學府就任由北冥學府欺負?玄劍學府的學生一個個連應戰都不敢?”
“可笑!去年西臨市各大學府的排名,我們玄劍學府可是排在北冥學府的前面。區區一個低級的北冥學府,還怕他們不成?你們不會覺得自己不如北冥學府的學生吧?”
別人是勸架,蘇元完全是勸打架。
果然,蘇元這么一挑撥,玄劍學府眾人的面子就有些掛不住了,原本他們只是想戰略性撤退而已,準備以后再找回場子。
結果蘇元直接把事情上升到兩家學府的排名與榮譽上,那他們想走,也不可能走了。
畢竟這種情況下他們如果還走,事后被北冥學府的人把事情宣傳到星網上去,肯定會大大影響玄劍學府的形象。
周悠學姐心中暗罵,對蘇元的印象簡直差到極點,這是哪里跑出來的愣頭青,不會說話就閉上你的嘴巴行不行。
不僅玄劍學府的人進退兩難。
北冥學府的學生也是一個個憤怒不已,這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家伙,居然說他們北冥學府是低級學府!
的確,去年市里各大修煉學府審評,他們北冥學府低于玄劍學府兩個名次。
此事被北冥學府的學生視之為恥辱,紛紛勵志要在今年的審評上超過玄劍學府。
現在被人在這種場合上拿出來說,簡直就是致命一擊。
周悠心中那個氣啊,現在是想走都不能走了。
“周悠,我們也不欺負你們人少,單挑,三局兩勝,贏的人帶走青羚蟒的尸體,如何?”
楊冬頃冷冷望著周悠。
北冥學府也不會真的憑借人數以多欺少,那是勝之不武,傳出去反而不美。
單挑,三局兩勝,是兩大學府一直以來的爭斗方式。
“成!三局兩勝。”周悠冷冷道。
其實玄劍學府的人很清楚,哪怕北冥學府不以多欺少,單挑他們也打不贏。
畢竟他們最強的周悠學姐已經重傷,其他人修為都差上不少。
北冥學府那邊十二人,有著五次脫胎的修士就有三人。
玄劍學府這邊除了周悠學姐,只有張林師兄是五次脫胎,再加上周悠學姐重傷,他們幾乎不可能贏。
蘇元露出淡淡地笑容,這才對嘛!等玄劍學府的人被北冥學府打趴下,他再以玄劍學府新一屆學生的身份,把北冥學府的人全部打趴下。
如此一來,不僅狠狠教訓了北冥學府的人,還能在一眾玄劍學府學生的心目中,樹立起高大光輝的形象,兩全其美!
“不過……”
周悠學姐停頓了一下,目光望向蘇元,冷聲道:“在決斗之前,我覺得應該先把這個家伙狠狠揍一頓,然后扔出去!”
“我同意!”楊冬頃點頭。
“我也同意。”
“必須把這個欠揍的家伙打一頓。”
“同意,我要揍的他生活不能自理。”
北冥學府與玄劍學府的學生,目光一致望向蘇元,每個人的眼神都不太友善。
什么情況……
蘇元笑容凝固,所有人都眾矢之的望著他,這與他想象中的劇本不一樣啊。
你們不是應該相互爭斗,最后我來收場嗎。
我與你們無冤無仇,為什么要來揍我?!
能夠考上玄劍學府與北冥學府的學生,豈是傻瓜。
這么明顯的挑撥離間,他們豈會看不出來?
最恨蘇元的人,不是北冥學府,反而是玄劍學府。
如果不是蘇元惡意挑撥,他們玄劍學府現在也不會被架在火上烤。
“你們干什么?”蘇元后退一步。
玄劍學府的學生冷笑著上前,這場面簡直就是群狼環伺。
“周悠學姐,我可是玄劍學府的學生,我是你的學弟啊……”
蘇元望著周悠學姐,神情懇切,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不能自己人相互殘殺啊。
“我們玄劍學府沒有你這樣的學生。”周悠學姐淡淡道。
這也太絕情了!
蘇元沒有辦法,拔出自己的刀,想了想,又把刀扔了。
在系統世界里修煉了一個月,他其實早就想試一下修煉成果,這群文明土壤里的學生,自然就是最好的試刀石。
出現這種情況,他一點都不意外,這本來就是他所想要的。
五名無次脫胎的修士,十四名四次脫胎的修士,而且全部都是頂尖學府的高材生,應該是夠了吧!
蘇元心中想著,這個時候,最前面的人已經出現在蘇元的面前,一個擒拿就抓向蘇元的脖頸。
在眾人看來,蘇元就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修為肯定強不到哪兒去,能夠有三次脫胎的修為都是大天才了。
這些北冥學府與玄劍學府的學生,修為最低可都是四次脫胎,沒有誰會把蘇元放在眼里,把蘇元狠狠揍一頓,對他們來說只是決斗前順便的事情。
然而,那名企圖擒拿蘇元的學生,尚且沒有碰到蘇元的衣角,就被一道金光彈飛了出去。
“認真點,在蠻荒里小瞧任何人都可能會死的。”
蘇元身上籠罩著一團金光,那金光相當的神異,如同一道道液態金屬,在他的手里不斷變幻著各種形狀。
“靈術!”
周悠學姐面色微變,一眼就認出蘇元施展的乃是一門靈術,而且修為相當的不低,不然不可能將王琦輕易就彈飛出去。
王琦雖然沒有太過重視那少年,但也不可能一點警惕之心都沒有,在蠻荒中歷練的修士,不可能會犯這么簡單的錯誤。
出現如此不堪一擊的畫面,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這個少年太強,完全就是實力上的碾壓。
“有點意思,我來試一試。”
楊冬頃目光好奇的望著蘇元,身影一閃就往蘇元撲了過去。
他雖然表面上看著很輕松,實則眼神相當的凝重。
能夠修煉靈術與戰技,至少都是四次脫胎的修士,四次脫胎之前,真氣不能外放,是不能修煉靈術與戰技的。
而且能夠修煉成靈術的人,一定不是弱者,很有可能是一位法體雙修的超級天才。
楊冬頃的戰斗經驗很豐富,他在北冥學府先鋒院已經五六年,經常前來蠻荒歷練,實戰能力上屬于頂尖級別的。
再加上五次脫胎的修為,此人的戰斗力,遠遠高出狩獵村的那個粗獷大漢。
當然,蘇元現在也是今非昔比,不僅突破至四次脫胎,而且金光咒也已經初入門徑。
“赤炎戰拳,流炎式。”
楊冬頃完全沒有輕視蘇元的意思,直接就施展出他所修煉的戰技。
赤炎戰拳,乃是北冥學府一門相當出名的戰技,屬于中品戰技,能夠在五次脫胎就修成的人都是天賦不俗的人。
楊冬頃修煉赤炎戰拳五六年,如今已是初入門徑,能夠把赤炎戰拳的意境稍稍施展出來。
頃刻間,天地溫度升高,似是置身于火爐。
楊冬頃的真氣,滾燙的像是流火,潮濕的沼澤地面瞬間被風干,周圍的灌木無火自燃。
位于氣場最中心的蘇元,感受就更加激烈,恐怖的溫度似乎要將他融化。
當然,真正的危險并不是高溫,而是楊冬頃那如同隕石墜.落般的一拳。
很強。
蘇元心中暗道。
籠罩在他身上的金光,不斷地收縮,最后竟是也化為一只拳頭,與楊冬頃的烈焰鐵拳撞擊在一起。
轟隆!
一聲巨響。
楊冬頃身軀一顫,然后直接倒飛了出去。
無盡金光如影隨形,原本拳頭狀的金光,下一刻就化為利劍,追上楊冬頃一番劈斬,沒有砍到楊冬頃的肉身,卻把他的護體鎧甲砍得傷痕累累。
金光咒的神奇之處在于,可以變化萬千。
如果熟練掌握,能夠施展出無數種運用方式。
防御的時候可以化成盾,或者化為鎧甲。
攻擊的時候可以化成各種武器,無窮變幻間,令人防不勝防。
天品靈術,說到底還是有著它應有的獨到之處。
金光一部分化為利劍追擊,一部分化為盾擋在蘇元的面前,卸掉大量的力量,所以蘇元僅僅后退兩步就穩住身形。
這么強?
周圍的人都驚呆了。
楊冬頃可是五次脫胎的修士,在北冥學府都名氣很大,尤其他修煉的赤炎戰拳,更是威力無匹,就是同階的修士也很少有人敢于他硬碰硬。
“太弱了,你們還是一起上吧。”蘇元淡淡道。
憑借楊冬頃一個人的力量,顯然試不出金光咒的真正水平。
他剛剛還只是憑借自己的力量,沒有開啟符文系統,否則楊冬頃怕是會更慘。
眾人面面相覷,每個人都被蘇元深深震撼,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居然這么強,他到底什么人?
周悠學姐受傷,楊冬頃便是他們這些人里面最強的,結果在那少年面前,一個照面就被壓住。
“可惡!”
楊冬頃從地上爬起來,心中相當的不服。
他是北冥學府的天才,居然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少年壓制住,簡直就是恥辱。
楊冬頃不能忍,這完全不能忍。
他一躍而起,直接施展出家族秘術,下一刻,一絲絲淡紅色的光芒籠罩在他的身軀上,那紅色光芒很詭異,比鮮血都更加的鮮艷。
“楊家的增幅秘術燃血訣!”
人群中有人發出驚呼聲,所有人都沒有料到,楊冬頃竟是直接就施展出家族秘術。
燃血訣可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詭術,對身體的損傷相當的大,每次使用都要至少幾個月的時間才能完全恢復過來。
“那個少年真的有這么強嗎?”北冥學府的一名女生忍不住道。
楊冬頃在北冥學府可是能夠排入強者榜的存在,能夠讓他施展出染血秘術的人,至少也是五次脫胎巔峰那種吧。
不得不說,施展出染血秘術后楊冬頃的力量倍增,整個人無論速度、力量、反應能力都大幅度上漲。
赤炎戰拳在這種狀態下施展出來,竟是隱隱間有著一股登堂入室的韻味。
靈術與戰技,按照境界上來劃分,一般有著四個境界:初入門徑、登堂入室、出神入化、渾然天成。
一般來說,一門靈術與戰技,修士們大多只能修煉到登堂入室的境界。
哪怕你每天勤學苦修,十年如一日,但如果天賦不夠的話,登堂入室就是上限,永遠不可能修煉到傳說中出神入化的境界。
出神入化這是大師級別的境界,想踏入出神入化的境界,悟性、機緣、刻苦缺一不可。
當然,如果修煉的是一門下品戰技,那么踏入出神入化的概率會高很多。
如果修煉的是一門上品戰技或者天品戰技,那么踏入出神入化的可能簡直就是地獄級,很多人終其一生都無法做到。
望著力量大增的楊冬頃,蘇元終于來了點興趣。
金光咒凝聚成一根針,以點破面,狠狠地扎在楊冬頃的拳頭上。
沒有任何碰撞的聲響,楊冬頃的拳頭似乎沒有什么阻礙,轟擊而下,驚人的力量灌入地面,把地面砸出一個幾米深的大坑。
塵土飛揚!
所有人都緊張地望著戰場中心,分出勝負了嗎?
看情況好像是楊冬頃占據優勢。
然而,當所有煙塵都消失,眼前的一幕簡直讓所有人說不出話來。
楊冬頃半跪在地上,捂著自己的拳頭,表情疼苦。
一滴滴血液從拳套內流出,滴滴答答地掉落在地面上,
至于蘇元,他整個人被金光包裹,盡是懸浮在空中。
所有人都不可以,沒有助力裝備的幫助,只有上人才能夠憑空懸浮在虛空上。
那個少年人,是怎么做到的?
蘇元能夠做到,當然是因為金光咒,金光咒的無限金光,把他托舉在半空中。
當然,這種能力只能讓他這么懸浮在半空中,不能真正飛行,而且相當的消耗真氣。
楊冬頃那一拳很強,但依舊被金光咒的防御能力望去擋住。
金光咒能夠被定為天品,果然有著道理所在。
一直站在遠處觀戰的南宮瑾,此刻也是微微瞇著眼睛。
天品靈術?
她的眼力顯然比那些學生強得多,一眼就看出蘇元施展出來的金光咒乃是天品靈術。
他從哪里弄來這么高階的靈術?
而且他兩天前才突破到四次脫胎吧,居然就已經把一門天品靈術修煉到初入門徑的境界。這簡直讓南宮瑾都有些不可思議。
死一般的寂靜,所有人都沉默了,即使楊冬頃都不得不承認,他不是那個少年的對手。
他把家族秘術都施展了出來,結果這個少年卻始終云淡風輕,應對自如,這種驚人的差距,讓他心中升起無限挫敗感。
“一個人不行,不如你們一起上吧!”蘇元很賤的挑釁道。
他感覺金光咒的力量與神奇并沒有徹底發揮出來,甚至百分之五十都沒有發揮出來,金光咒還可以更強,更加的不可思議。
然而沒有人應戰,所有人都沉默。
此刻的蘇元,強的讓他們覺得,即使所有人一起上都未必能贏。
當然,如果真的所有人一起上,那北冥學府與玄劍學府的臉面就丟光了。
畢竟他們僅僅是比武決斗,又不是生死廝殺。
“喂,你們是不是不行啊?剛剛還說要弄死我,要狠狠揍我,教訓我。怎么的?現在就這副樣子,你們北冥學府的人不會這么沒用吧。”
沒有試出金光咒的真正強度,蘇元自然不可能輕易放過這群試刀石。
“走!”
楊冬頃從地上站了起來,捂住流血的手,根本不聽蘇元的挑釁,帶著一群北冥學府的學生快速地消失在叢林中。
“喂,繼續啊,再來兩三個圍攻我,或許就能贏。我去,沒勁!”
望著楊冬頃一群人消失的背影,蘇元興意闌珊。
在蠻荒中有一條生存法則,那就是永遠不能把自己所有的底牌與實力暴露出來。
北冥學府的這群學生,根本不可能全力以赴的去圍攻蘇元,保住實力,保存底牌,才是他們在蠻荒中生存的根本。
何況與蘇元戰斗,完全沒有意義,誰也不愿意奉陪到底,一戰失利,立刻撤走是最好的選擇。
片刻間,周圍就只剩下七名玄劍學府的學生,與一具青羚蟒的尸體。
“你真是玄劍學府的學生?”
一名玄劍學府的女生,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問了出來。
如此厲害的少年,如此年輕,如此強大,不可能在玄劍學府籍籍無名,但他們怎么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玄劍學府的先鋒院,好像沒有這么一號人物吧。
周悠學姐也是驚奇的望著蘇元,這個莫名其妙冒出來,說自己的玄劍學府的學生的人。
莫非他真的是自己的學弟?或者是學長?
但她也沒有聽說過,玄劍學府有這么一號隱藏的強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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