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
兩道身影望著樓下的畫面,一個穿著白色衣服,長相俊朗,溫潤如玉,如畫中走下來的謫;可惜的是坐在椅子上,雙腿不能自由行動;
一個是長得壯碩的漢子,長相普通,但是那身材又高又壯,像一頭熊似的。
壯碩漢子站在白衣男子的旁邊,低聲說道,“主子,我們要不要下去?”
白衣男子輕輕點了點頭,“下去看看。”
一樓,李書榮拍著桌子,指著東家怒罵。
那囂張的樣子,把東家的氣焰都打散了。
陳家連連道歉,“抱歉,抱歉!大人,是我說話說錯了!對不起!還請大人不要放在心上。”
李書榮冷笑,“你說不要放在心上就不要放在心上?你算個什么東西?”
“對不起!”
東家心中直罵娘,他實在是摸不準這些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但是又怕這些人的身份不普通,也不敢再以剛才的態度對付這些人了。
“把李不言叫過來!你的道歉本官不接受!”
“這……大人,您看,今天的這頓餐就免了,就不要把李大人叫過來了,好不好?”
“本官會少稀罕這點銀子?別跟本官裝死,把李不言叫過來!”
李書榮一臉嘲諷,他也不是故意要耍官威,而是這東家實在是讓他覺得惡心。
不整整這種人,他心中的火氣難消下去。
陳浩的脾氣更沖,一腳踹在椅子上。
“叫你去叫李不言就趕緊去叫!哪來這么多的廢話!”
東家無奈道,“幾位,我向你們道歉了行不行?這頓餐費就名了,事情就這么了了行不行?大家都各退一步,日后好相見。你們說是不是?”
“日后好相見?”陳浩好像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哈哈大笑。
笑完臉色一冷,“誰他娘的要跟你日后好相見?就你這破酒樓,老子不會再來第二次!”
“你……”東家也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所以伏低做小,結果呢,這些人還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反倒是飄起來了!
東家也怒了,“真以為老子怕了你們不成?哼,你們一群流民,算個什么東西?這可是在我地盤,是龍你也得趴著,是虎也得盤著!來人啊,把這些……”
“東家!”
一道溫潤的男聲從后面響起來,東家的話說到一半就被打斷了。
東家轉頭,看到是白衣公子之后,臉色立刻轉變,換上了燦爛而又熱情的笑容。
這臉變得,讓周圍的人都無比驚訝,就跟會變臉似的。
“喲,這不是歐陽公子嘛!您怎么下來了?”
東家熱情地走上前,笑得非常的諂媚。
歐陽宇辰淡淡地說道,“樓上太悶了,下來走走。”
然后看了一眼陳浩等人,問道,“東家,這是怎么了?”
東家立刻就將事情給說了一遍,當然了,他特地隱瞞了自己故意把餐費提高這么多,只說這些人想吃霸王餐,不付錢。
東家的話還沒說完,陳浩就嗤笑一聲,“我們為什么不付錢?還不是因為你想訛詐!我們一頓飯竟然要一百多兩銀子,他們要80多兩!你這哪里是開酒樓的,分明就是詐騙的!”
東家的臉一黑,“誰叫你們點的都是比較貴的?點之前你不會先問問價格啊!”
“自己是黑店還說我們?我陳浩吃過的飯店多了去了,就沒有這么高的價格!你倒是給我說說,哪幾道菜要這么貴的?”
見陳浩和東家又要吵起來了,歐陽宇辰開口了,“兩位,能不能給我歐陽宇辰一個面子?”
這話一出,陳浩當即不爽地叫道,“你誰呀?我為什么要給你面……”
陳浩的話還沒說完,他身后的李書榮便輕輕拉了一他的衣袖。
“干嘛?”陳浩瞪了一眼李書榮。
李書蓉小聲說道,“陳公子,要是我沒有記錯的話,這位歐陽公子應該是京城齊國公府歐陽家三公子!”
“什么?”
陳浩震驚地看著歐陽宇辰,然后小聲問李書榮,“真的嗎?你沒有騙我吧?”
李書榮小聲說道,“我沒有見過那個歐陽三公子,不過聽說他叫歐陽宇辰,腿有疾,不良于行。還聽說他長得很好看。我不能確定這是不是歐陽三公子,不過感覺像。”
陳浩的眼珠子轉了轉,然后笑道,“既然是歐陽公子出面,那這面子我們自然是給的!”
歐陽宇辰又看向東家,“東家,你覺得呢?”
那東家自然要給歐陽宇辰面子了,笑呵呵地說道,“呵呵,其實也就是小事一樁。主要是我們雙方有誤會,誤會解開了就好了!呵呵。”
東家笑得有點兒假,“那個陳公子,要不這樣吧,你們在這里的花費一律免費,這次的事情就算過去了。如何?”
陳浩當然同意。
一場鬧劇就此結束。
陳浩特地跑過來,跟歐陽宇辰打招呼,還報上了自己父親的名號。
歐陽宇辰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態度并不是很熱情。
陳浩得知歐陽宇辰要去府城,又邀請他一起趕路。
歐陽宇辰欣然應允。
幾人在酒樓里并沒有休息太久,很快就上路了。
第二天,一行人遇到了好幾波的難民。
這些難民拖家帶口,步履艱難,也往府城的方向趕。
難民們看到宋明珠他們的馬車,有些羨慕,有些嫉妒,有些蠢蠢欲動,甚至動起了不該有的心思。
好在他們的馬車速度很快,很快就把那些難民給超過了,沒給他們動手的機會。
直到有次他們休息的時候,他們剛坐下不久,就有一波難民朝這邊走過來。
看到他們的馬車,有些難民沖過來,跪在馬車面前。
“好心的公子小姐,行行好,給我們一點吃的吧!”
“可憐可憐我們吧!我們已經三天三夜沒有吃喝了!就要餓死了!”
“求求你們了!我兒子快要死了,給他一口餓吧!”
難民們跪在地上,一邊磕頭一邊哀求。
陳浩看了很生氣,狠狠踢了一下地板,正要上前呵斥,宋明珠一個眼也子射了過去。
陳浩積在胸膛的氣就像氣球那般消了,但又有些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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