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姐,你怎么知道的?”
司晨驚訝極了,她沒想到楚盈盈會猜的這般準。
楚盈盈輕輕一笑:“看表小姐的行事,便能猜得出來。”
她嘆了口氣,問道:“表小姐作什么妖了?”
“她找個個大夫給心恬看,那大夫鐵口直斷是個兒子!這個時候楚依依便建議讓我爹給心恬個鋪子,讓她能夠安心產子。”
楚盈盈目瞪口呆:“那個心恬懷孕多久了?”
“一個多月。”
“一個多月就能看出來是兒子?”楚盈盈嗤笑,“江湖騙子!”
你當你是B超機器呢啊?照一下就能夠看出男女來啊?
才一個月,人都沒發育全呢,連孕囊都看不出來!什么兒子閨女,都是無稽之談!
司晨吸吸鼻子,“可是我爹信了啊!”
楚盈盈扶額。
這司大人盼望兒子已久,沒納一屋子妾,就算是克制的了。
現在說可能是兒子,供起來也是能夠想象的。
司晨眼巴巴的望著楚盈盈,噘著嘴滿臉的不高興,“盈盈姐,我怎么辦啊?就看著我娘受欺負嗎?”
“要鋪子,給啊!”楚盈盈翻了個白眼,“我猜司大人肯定是不會和夫人要鋪子的。”
既然司大人來頭不小,那么肯定會有家族產業的,手底下自然是有鋪子的。
而且司大人為人有些古板嚴謹,是絕對做不出拿正妻的嫁妝鋪子補貼給小妾的事情來的。
司晨鼓著眼睛,顯然氣的不輕,“楚依依那個臭不要臉的,她說我家里的鋪子都不在這里。最好能給心恬一個新河鎮上的鋪子,而且她點名了要五味齋!”
五味齋就是司夫人和楚盈盈合作開的鋪子,半個多月前開張了,就大受歡迎。
其實并沒有人知道這是縣令夫人看的,只是因為那別具一格的裝修風格,那細致入微的服務態度,還有那從來沒有吃過的新鮮糕點,讓五味齋一下子就火了!
礙于新河鎮并不是多么的富庶,日進斗金是不可能的,但是日進百兩也不是做不到的!
如此一來,多少人眼饞啊!
更有那些心眼子不好使的想要背后使壞,奈何并不奏效。
楚盈盈愕然的是另外一點,“表小姐是怎么知道五味齋是夫人開的?”
“是我爹說漏嘴的。”
其實一開始那個心恬下藥勾搭了司大人,司大人并不喜歡。
只是礙于楚依依的情面,和不忍看心恬沒了活路,便收為妾室了,可基本上未曾去過。
直到知道心恬懷孕了,司大人便時不時地去看。
一次心恬說想吃一些新鮮的,司大人便命人去五味齋買了一些來,言談之間便說漏嘴了,讓心恬知道了五味齋是司夫人的買賣。
如此,楚依依不就是知道了嗎?
楚盈盈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只是問了最后一個問題,“那司大人怎么說的,答應了嗎?”
“我爹一開始拒絕了,可是那心恬就說什么東西都吃不下……后來我爹就說考慮考慮。”
說到這里,司晨都快哭了,“怎么辦啊,盈盈姐!我覺得我爹肯定會答應的!而且我娘也不會看著我爹為難的!”
司夫人和司大人一向感情很好,要不然也不會司夫人這么多年只生了一個司晨,而司大人身邊就只有兩個早年納的妾。
她也聽司夫人說過,一個是從小侍奉的丫鬟,后來就是教導人事的,等司夫人進門就抬了妾,不過人很老實。
一個是上峰送的,一開始很囂張,可司大人壓根就不睡她,所以也相當于沒有。
這么多年來,幾乎就相當于司夫人和司大人之間沒有他人,忽然來了一個年輕貌美的丫鬟,還懷了孕,這夫婦兩人的心里都各種滋味都有吧。
楚盈盈忽然就明白了司晨的意思,她直接問道:“晨晨,你是想讓我出面嗎?”
這件事,其實她方便出面,也不方面出面。
結果,也可能是兩個極端。
司晨自小便聰慧,這個中道理和利弊得失她自然是清楚的,也知道楚盈盈是沒必要冒這個險的。
可是她是真的沒有辦法了。
她紅著臉對楚盈盈說:“盈盈姐,對不起,我不想拉你入這趟渾水的,可是我是真的沒有辦法了!嗚嗚嗚……”
看著母親愁眉不展,看著父親左右為難,司晨是無比焦急的。
而且她也不想讓楚依依那個賤人如愿了!
楚盈盈想了想,便說道:“其實,這件事我是不放面出面的。”
這事關司大人的隱私和家事,就司大人那個古板的性子,勢必是不愿意讓人知道他納了外甥女的貼身丫鬟的。
所以一旦她出面去找司大人了,不僅對方會尷尬,她也尷尬啊。
聽到這話,司晨臉色瞬間變黯然了,但她也知道事情怪不得別人,便扁扁嘴,掩蓋心中的失落,努力讓自己不哭出來。
“盈盈姐的想法,我明白的,是我唐突了。“
看司晨的樣子,楚盈盈便知道她誤會了,伸手摸摸她的頭頂,輕笑一聲:“傻丫頭,我不是說我不管了。”
“啊?”
司晨抬眸看著她,雙眼被淚水滋潤著,熠熠生光。
她有些不解,“那盈盈姐你是什么意思?”
“這件事由我出面直接去找大人的話,那大人一定是認為是夫人找了我,將你們的家事說出。這樣的話,豈非是讓大人誤會了夫人?”
司晨玲瓏心肝,一下子就懂了,她急忙追問:“那應該怎么辦?”
這一點,的確是她未曾想過的。
無論怎么樣,若是父親納了外甥女的貼身婢女的事情傳了出去,那父親怎么見人?
當父親認定是母親說出去的話,那父親該如何看待母親?
一想到這些,司晨額頭上都冒汗了,她感激的抱拳:“盈盈姐,謝謝你了。”
“傻丫頭,你我之間不必這么客氣的。你就讓夫人去和大人說,她愿意將鋪子讓出……”
“啊?”
“當然了,這鋪子是與我合作的,肯定要問過我的意見,你覺得司大人會來問我的意見嗎?”
司晨歡喜的回答:“當然是不愿意的。”
“但如果父親讓母親隨便找個別的借口來說呢?”
若是之前,她自然篤定父親不是那樣的人,可是有了這個被斷定是兒子的孩子……
她拿不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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