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第325章勇氣出城前姜博淵也就跟陸薇安排了馬車。
現在受傷的馬早跑沒影了車沒法坐了,姜博淵抱著人直接上了馬。
“沒事了。”
姜博淵伸手在她后背拍了拍。
陸薇緊閉的眼睫顫了兩下,總算是睜眼了。
“我已經讓人先送你的丫鬟進城,應該會沒事的。”
想到受傷的丫鬟,陸薇的淚吧嗒吧嗒直往下掉。
她拉了拉姜博淵的衣襟,雙手不停地比劃著什么。
姜博淵自然是看不明白,卻能感覺到她的情緒。
肯定是在說剛剛的事,她嚇壞了。
“沒事了。”
“我會抓住那些人,你放心。”
男人再次保證,陸薇總算輕輕點了一下頭。
一行人就這么慢慢向城中而去,走到半路的時候有一隊人馬過來了,近了一看,居然是長寧侯姜鵬。
“博淵,可有受傷?”
姜鵬遠遠就見到兒子懷里有個東西,近了一看原來是個姑娘。
他表情有些怪異,壓了壓情緒才關心起兒子來。
“我沒事。”
這會,前去報信叫人的衙役上前說道:“進城時剛好遇上將軍,便將事情跟他說了。”
姜博淵點頭,也不計較這些了,安排人再去弄個馬車來,之后對姜鵬道:“爹,你帶人去找找,看能不能有所收獲。”
姜鵬頷首,叫了剩下的那些衙役,以及自己帶出來的十個武將很快便騎馬走了。
馬蹄聲漸遠,陸薇將自己紅透了的臉從他懷中抬起,拉了拉他的衣襟,指了指地面。
這人想下去。
姜博淵拉了韁繩讓馬停下,很快抱著人翻身下馬。
“可是有事?”
陸薇搖頭,很不自在地理了理已經亂掉的發髻,站在路邊直接不走了。
姜博淵有些懵,見她垂著頭一張臉通紅,總算是反映過來了。
“剛剛……”
他想說剛剛是沒辦法,可這么說好像有些欺負人家。
其實換個角度他完全可以在下面牽馬,讓她在上面坐著的。
可最后怎么就成了抱著她騎在馬上呢!
應該是看著她害怕的樣子自己不忍心。
被那么多大男人看著,終歸是將人家姑娘的名聲沾染了。
“我……”
姜博淵想要說點什么,可到最后卻發現自己啥也說不出來。
要娶她嗎?
但他有仇恨在身,娶了她只會給她帶來危險跟麻煩。
不娶自己如何向她,向宋家人交待。
好糾結!
經過一番折騰,大理寺一行人已經走光了,目前也就他倆人立在小路旁邊。
初秋的日頭,臨近正午的時候還是毒的。
姜博淵將馬放開,上前去點點了她的肩膀,待女人看向自己,說道:“日頭大,我們去那邊站著。”
他指了下不遠處一棵大樹。比比電子書
到了現在他也明白了,這人是想等馬車過來好坐車回去。
姜博淵搬了塊大石頭在樹頭下,陸薇看了看,沒有坐過去,而是拿著一塊石子在上面寫起字來。
姜博淵偏頭一看,瞬間覺得有些尷尬,只見上面寫著,“你有心悅之人么?”
他一點都不想談這事,怎知人家就逼上來了。
見女人死死盯著他,姜博淵心虛地搖頭。
陸薇繼續在下面寫,“那,你覺得我如何?”
寫這句話時她的心跳很快,這般大膽去問一個男人這很需要勇氣。
可今天……
陸薇腦子很亂,剛開始她的確很怕,特別是身邊的人受傷。
不過他來了,救了她,讓她無助的時候有了依靠。
那種感覺她之前沒有過,就算是小時跟著哥哥,也未曾感覺到那一刻安心。
明明昨日已經決定不再想這事了,不自作多情跟他糾纏了,可是出了今天這場事情,她突然想要爭取一下。
陸薇將手里的石頭放下,垂著頭也是不敢看他。
不過很快男人湊過來了,猶豫了一瞬,便握住了她的手。
“我心悅你。”
姜博淵是喜歡她的,特別是她那股認真的樣子,只是這份感情一直被他壓仰著。
現在連她都鼓起了勇氣,他作為男人還猶豫那么多做什么,只不過……
“我的情況很復雜,還有仇恨在身。你,愿意與我一起面對嗎?怕嗎?”
姜博淵看著她,一句一字地說道。
仇恨?
陸薇有些茫然地看著他,她從來不知道原來他還背負著這些。
明明是外人眼中光鮮亮麗的侯府公子,如今更是官居要職的大理寺卿。
“那個家對我來說不是家,因為里面住著仇人。”
姜博淵很是艱難地描述著關于他的那些事情。
“我娘是自殺,我妹的死跟侯夫人有關。”
他是庶子,母親跟妹妹都……
陸薇心中一陣疼惜,原來他的意氣風發都是在掩蓋那些過往所帶來的傷痛。
她拍了胸口,對男人搖頭。
她不怕,只要兩個人在一起,她什么都不怕。
姜博淵明白,握著她的肩膀將人擁進懷中。
“你等著,我很快便會過來提親。”
衙役很快便找了馬車過來,姜博淵先將人送到府上,簡單跟剛好在府中的宋二才提了提遇險的事,還有那丫鬟也帶回來了,命保住了,要休養一段時間。
別的姜博淵暫時也顧不上,匆匆進宮去了。
前面災情未明,現在查案又遇上殺手,莊文帝給了大理寺一張令牌,可以暫調防城的兵馬。
這次的案件查了這么久已經開始有些線索了,姜博淵在宮中跟莊文帝聊了很久,等回到府上天都快黑了。
姜鵬已經歸來,見著兒子說了下他那邊的情況。
人他們沒有找著,尋到一點蹤跡,已經讓人去摸底,不出意外過幾天便會有結果。
姜鵬是大將軍,手下能人眾多,他愿意出手這事情不難辦。
姜博淵點頭道:“謝父親。”
姜鵬“嗯”了聲,見兒子要走,又攔住問道:“今天,你抱著那名女子?”
姜鵬其實已經從衙役的口中知道那女子是何人了,也清楚當時情況緊急兩人同騎一馬也是無奈,可他總覺得這事情不太對。
他長年在外雖然對兒子的了解不多,可他二十出頭的大男人連個通房丫鬟都沒有,便知不是色俗之人。
會那般親密地護著一位女子,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自是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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