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顏緩緩勾起唇角，道：“你認為呢？”

墨無憂抬手理了一下她額前的碎發，輕聲道：“你是個狠心的女人。”

楚顏啞聲道：“拜他所賜。”

墨無憂微微瞇起鳳眸，如黑曜石般漆黑的眼底透著若有若無的陰鷙，宛若當年她所畏懼的墨無憂一般。

她微微愣住，下意識屏住了呼吸，悄悄握緊了衣袖。

墨無憂盯著她略帶閃躲的眸子，抬手掰過她的下頷，逼她正視自己，低沉的嗓音令她有些發顫：“不要在我面前提別人。”

“我……”楚顏微微出神，神色帶有一絲慌張，竟下意識想要辯解，“我沒有……”

墨無憂的拇指劃過她的唇瓣，道：“楚顏，我想占有你。”

楚顏的雙眸染上些許迷離，低聲道：“我就在你眼前。”

他俯身，輕輕覆蓋在她的唇瓣，閉上那陰沉的眸子，啞聲道：“你的一切，我都要擁有。”

楚顏抬手，環住他的脖子，低聲道：“我給你。”

夜晚的星空閃爍，餐廳之中，兩個紅酒杯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

墨無憂望著緩緩飲下紅酒的她，宛如第一回見到的場景。

他露出略帶癡迷的神色，道：“你真美。”

楚顏輕輕勾起唇角，道：“謝謝。”

“不過我之所以會跟杏影不離合作，與你是沒有任何關系的，你們公司的確非常有實力。”

“和我沒關系？”楚顏笑了出來，道，“杏影不離有百分之八十的香水是由我制造的，怎么就和我沒關系了？”

聞言，墨無憂微微一愣，看著他的目光變得欣賞了起來，道：“你可真值得令人探索。”

楚顏笑道：“還有百分之十，是我女兒制造的。”

墨無憂挑起長眉：“楚姣薇？”

楚顏搖了搖頭，道：“我的大女兒，楚姣杏。”

聞言，墨無憂點了點頭，那個前幾個月跳樓自殺的楚姣杏，一切發生的那么突然，楚顏應該是緩了好一會兒才從陰影中走出。

楚顏思緒飄遠，也不知道現在楚姣杏在北冥生活得怎么樣了。

忽然，手背一陣暖意，她看著握著自己手的另一只手，緩緩抬起頭，便看到了墨無憂有些擔憂的神色。

她緩緩一笑，搖了搖頭，道：“我沒事。”

墨無憂淡淡一笑：“今晚住我家吧。”

楚顏轉了一下手，握住他溫暖的手掌，笑道：“好啊。”

翌日。

鳥兒在林間宛轉悠揚地啼叫著，墨無憂一早便醒來，望著身側熟睡的女人，眼神帶著他自己難以察覺的寵溺。

此時卸下防備和偽裝的她，面容是如此單純，宛若不經世事的孩童一般。

良久，她輕輕蹙起了眉，似乎做了不好的夢。

“無憂哥哥，顏兒好想你……”伴隨著她輕聲的呢喃，眼角驀地滑落一滴淚。

墨無憂心尖一疼，看著她緊緊抓著的枕頭角，神色是如此孤獨寂寞，他將她擁入懷中，道：“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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