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染看似漫不經心的走在大街上,實則打量著四周的行人亦或是店鋪。
此街名叫長安街,車水馬龍,人山人海,采買的,吆喝的,亦或是乞討的都有。
由于此街過于復雜,各個勢力都有摻和,官府的管轄亦是過于松散了一些,更甚至是長期的處于無人管轄的狀態,但是表面上確實是有錄屬的衙門的。
只是這衙門富得流油,不屑于做這些本質的事情了,長此以往,就是面子上都懶得管了,看上去不要太差就行。
此等行徑更是給了許多三教九流的人可乘之機。
蘇墨染突然瞥見自己的前方有一個人人朝著自己的方向走過來,眼瞼微抬,無聊的日子終于有了一些有趣的東西了。
此人乃是王家的一個小廝,平時走路就大搖大擺,如今已經是一個油膩的中年胖子,但是蘇墨染豈非是那種歧視別人的人兒呢?
自然是把每一個仇人都好好的平等的對待啊!認真的記得這個人對輕輕地所作所為,這個小廝就是當年把本就中毒的輕輕打得半死的人。
蘇墨染當時年齡尚小,也沒有親眼所見打輕輕的過程。
但是當輕輕奄奄一息的時候,這個人就拿著長棍站在輕輕旁邊。從那之后,便記住這個人了。
后來輕輕在王府遠遠地看見此人便瑟瑟發抖。自己便把這人記入了自己的黑名單里。
幾年來自己都沒有動過王家的任何一個人,并不是自己忍氣吞聲。只是……
蘇墨染的眼睛突然變得柔和起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哩。
在自己制毒的時候,總有一個聲音告訴自己,不及笄就不可以殺生。可能是屬于自己來王府之前的記憶吧!
自己雖然失憶了,但是這句話也是自己除了制毒術之外唯一記得的話。既然記得就說明很重要,自然會遵守。
在自己成年之前不可以用自己的本事來殺人!既然記憶交代了,自己是那種不聽話的人嗎?
不過自己現在也快及笄了,反正明天就及笄,勞什子也不算違背那個諾言了吧?!
現在,就從這個小廝開始吧!雖然折磨一個人,破壞一個人最重要的東西這些法子都是極好的。
可以讓別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是勞什子的怪麻煩,自己還是快刀斬亂麻吧!
該出手時就出手,今天可以殺的人絕對不留到明天,這是蘇墨染的原則。
此刻的蘇墨染腦袋里飛速的盤算著什么,不動聲色把一根小小的銀針放在拇指和食指之間輕輕地一捻。
唇角微微一勾,彈指間與自己擦肩而過的那名小廝突然抽搐起來,目前距離自己八尺遠,蘇墨染毫無表情的成為了一個吃瓜群眾的一員。
周圍的人自然是收到了驚嚇,但是更加的好奇,把目光都停留在已經停止抽搐的人。
但是在大家的注目下瞬間七竅流血,口吐白沫,可怕的是,這位小廝流出來的血都是黑色的。
大家自覺地圍成了一個圈,不由得開始議論起來。
“七竅流血?這樣的死狀莫不是做了什么罪大惡極的事情。”
“真他娘的晦氣!趕個集市遇見這么一個被老天爺收走生命的人。回去都不敢跟孩他娘交代了。”
“這人應該是哪個大戶人家負責采買的小廝吧!?”
“真是個倒霉的,難不成有什么疾病?”
“怎么在街上就死了?也不憋著回去死?”
蘇墨染用自己高超的化妝技術成功的避開了引人注目的特點,不美不丑,普普通通,平平淡淡,索然無味。
看上去就單純的膈應人。轉頭又不記得這姑娘的樣貌。
輕輕就是當年那個被打得半死不活的小丫頭!且目睹了趙氏對自家姑娘的虐待和毒打。
那個時候的姑娘跟自己一樣無助。目前自己所能做的,就是給姑娘多帶來一絲溫暖。
此時此刻,蘇墨染站在大街上,百無聊賴的扭動著自己的脖子,時不時地還伸著懶腰。
但是臉確是一張毫無特色的臉,更是那種沒有一個特點可以讓別人注意,皮膚慘白,看上去就跟人犯沖。
用一些糙漢子的話來說:這小娘子的臉老子看上去就晦氣!白瞎了這么好的身材!
美麗可以讓別人記住,但是丑陋亦是可以讓別人記住,更何況是一個人臉上的特點。
蘇墨染沒有回答,輕輕想著自己去弄點茶來給姑娘喝,看著姑娘扇扇子,姑娘是不是挺熱的?
輕輕的步子多了三分輕快,喜滋滋的去煮茶。
姑娘是一個極愛喝茶的人,但是也是一個極其挑剔的人。
此間街市繁華,人煙阜勝,但是卻沒有人注意到這個小姑娘的一舉一動。此刻的姑娘哪里是那個讓人魂牽夢縈的絕色面孔呢?
蘇墨染沒有換衣服,依舊是白色的麻裙,饒是裙子再破,依舊是幫唐夕煙美好的曲線給勾勒出來了。
莫要等姑娘空閑之余,考驗自己的茶藝時再次手慌腳亂。
自己此番再去磨練磨練自己的茶藝。定要讓自己的技術變好,這樣姑娘的眉頭亦會舒展些許。
一切的事情姑娘都會解決的,自己只要聽姑娘的看好這個家準沒錯哩。
“姑娘今日還要出門嗎?”
總之輕輕就是覺得姑娘好生厲害,目前在姑娘的調教之下,自己的茶藝也算得上是嫻熟了。
一道道工序下來,終于泡好了。輕輕開心的端過去姑娘剛剛躺的塌上,咦?姑娘莫非又走了?
罷了罷了,自己要看好家,等姑娘回來。再去泡一壺好茶。
前幾年姑娘就教自己泡茶了,茶葉不知道姑娘從哪里弄的。后來懂茶了方可知,姑娘帶來的查都是上品好茶。
還有一套看山去就十分華麗的茶具,反正輕輕也不懂,姑娘給什么就是什么,教自己學什么自己都是開心的,姑娘覺得什么好便是什么。
思及此,也就把心中困惑自己的問題問出來,“姑娘,為什么咱們不逃出去住哩?”感覺姑娘住這里終究是不太方便啊!
蘇墨染慵懶的躺在美人榻上,用扇子輕輕地扇著,“懶得換,麻煩。”嘴角禽著一絲絲似有若無的笑意。
輕輕不知不覺打了一個寒顫,怎么突然感覺變冷了?沒有多想,不過姑娘這個樣子看上去是真的不在意,自己也就不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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