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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琴玉郞帶著蘇詮來至琴山,進了石房后案上擺放著各種各樣的琴,牌匾寫著“雅音琴樂”四字。
對于蘇詮,琴玉郎也不關押為難他,笑放狠言道:“你小子別想跑,這是我的地盤!”
蘇詮一臉無奈:“不跑就不跑唄,反正在這也有吃好喝好的!”說罷隨意拿起桌上的蘋果吃了起來,又問起琴玉郞:“哎,你干嘛在那大會上偏偏對付慕青衣?”
琴玉郞聽他問這話立馬翻了臉憤怒:“我的魔音琴,是個人都要忌憚三分,而慕青衣卻毀了我的魔音琴,我要將她千刀萬剮她血濺我的魔音琴!”
蘇詮瞧他的說得猙獰,嚇了一跳:“那把琴對你那么重要啊?諾,那里還不是有很多琴嘛!”說完蘇詮指了指方才看到的那些琴。
“你如何懂得‘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
琴玉郞的話音剛落,忽然一陣樂聲傳來,琴玉郞笑跑了出去,蘇詮見他一怒一悲皆又一喜,心想此人真是善變至極。
他走后,蘇詮便好奇在琴玉郞的琴閣里四處翻動。
這間琴閣置放著一把把古琴,所有的琴弦都是朱紅色,如鮮血沐浴而過一樣散發出滲人的味道,墻上又掛的皆是血碧色的長簫。蘇詮再到至別處看,那些案上只放置著一本厚厚的文集。
他走去翻出其中一本來看,里面皆是一些文字譜曲。他記得兒時母親教過自己一些琴曲方面的知識,雖然不如母親那樣擅長,倒也是略懂一二。
看時第一本便是“情魔”,署名是“玉郞”。
蘇詮心里怪想:“自古以來人們自譜琴曲的人都是些彬彬文雅之人,這人卻譜一出情魔!”
蘇詮細看詞譜,瞬間就有讓人入魔的感覺,蘇詮怔住時,詞譜一落地,再彎腰去拾,見腳底有個暗箱,上面布滿灰塵,仿似多年無人問津。再抽開出來看時,也是兩本譜本,看字跡毫無疑問是多年以前。
第一本名為“情種”,譜曲風格醇厚如流,此意曲中便一股相思流入而來,與方才那偏大有差異,蘇詮瞬間覺得彌補了方才“情魔”帶給自己的所有不適。再看署名之時,卻是名為“蕭娘”;蘇詮再看下一本時,見名為“迢迢”,翻開看時卻是一本簫譜,蘇詮皆細看了一遍。
與此同時山的另一邊,容長恨消滅了那些活死人后,一行人繼續向前來至一座魔音閣。
這座魔音閣外表金碧輝煌骨子卻又空蕩蕩,中間只掛著一幅女子畫像,那女子打扮得滿頭釵環,一身紅色嫁衣華麗至極,坐著優雅地彈琴,容長恨一眼看著畫中的曼妙女子,越覺得此處怪異。
忽然一陣陣琴音傳來,先前還是悠然自得甚是悅耳,而后越逐漸嘔啞嘲哳。
高臨楓明白過來朝大家喊:“大家趕快捂住耳朵不要聽!”
已經來不極了,這五人馬上就像孫悟空聽了緊箍咒一樣,眾人都覺一股魔音如爆在自己腦海里,欲撐著走到出口時又有股魔音將他們彈了回來,既穿不過這座魔音閣,卻又回不到入閣時的出口,眾人皆疼痛地滾地。
高臨楓忍向容長恨說道:“容大哥,你聽出琴聲是何處發出的嗎?”
容長恨望著那畫像上的彈琴女子搖搖頭猜測:“這琴聲果然詭異,四處皆無一人,總不能是這幅畫中人在作祟吧!”說完再去看時寧初尋等人已經是痛不堪言。
“那琴玉郞一定是在這附近,想個法子要逼得他現身才好!”高臨楓說道。
容長恨越難忍畫上的詭異女子,一揮九星穿劍刺去,那幅畫裂開好大一個口子,果然再無琴聲傳來,若再晚一晌,恐怕那周舒媚和寧初尋受不住。
忽然琴玉郞闖入而來,直奔地上碎落的女子畫像,拾起就痛哭:“蕭娘…蕭娘!”轉而仰天散發向容長恨抓狂,“你毀了蕭娘的畫像,我要你一起陪葬!”說著伸手直掐容長恨的喉嚨,卻被一根青絲勾住手腕,琴玉郞抬頭見是慕青衣,冷笑道:“這樣甚好,兩人一塊去死吧!”
說罷又一陣魔音四起,慕青衣松手便不受控制,琴玉郞持了慕青衣和容長恨而去。
高臨楓和周舒媚、寧初尋皆跟不上琴玉郞的腳步,出了魔音閣,三人尋至一處琴音雅樂。
蘇詮正寧靜看這譜曲中的奧秘,忽聽有人喚他。
“蘇詮!”周舒媚一看見蘇詮后欣喜而叫。
蘇詮抬頭看時見都是他們:“你們怎么都來了?那琴玉郞呢?”
寧初尋著急說道:“容師哥和慕姑娘在琴玉郞手里!”
高臨楓順著寧初尋的話向蘇詮點了點頭:“只是我們一路尋來,就先找到了你!”
“怎么辦,那琴玉郞看著心狠古怪,他們出事了怎么辦!”寧初尋哭著說道。
蘇詮也回憶起問高臨楓:“我記得琴玉郞說過血祭慕姑娘,臨楓,你可知這琴山之中在何處血祭?”
高臨楓轉身而去看到身后的擺琴,心中尋思了幾番,“我想大概知道在什么地方了,血祭大多都在最高的山石洞中。”說罷大家離開了琴音雅樂。
蘇詮一行人穿梭在琴山林中,高臨楓望這四周異藤怪樹:“應該就是前方了,但覺得此處有些說不出來的感覺,你們有沒有聞到什么血腥的味道。”
沒人回答,周舒媚“啊”一聲尖叫,被藤條樹枝刮破了手臂,接著樹枝仿佛有了靈力般自動蔓延伸來將人困住,周舒媚越掙扎就越被困得緊。
蘇詮驚呼:“怎會如此?”說著要去撕扯卻被高臨楓止住。
“你奈何不了它,外界的暴力只會刺激它的束縛力。”高臨楓用手拖了拖旁邊的藤條看后繼續告訴大家,“如果我猜得沒錯,這是血藤,皆是被喂血靈而存活,見血嗤人。”
“那就是說如果我們不救出周姑娘,那么周姑娘的血就會被這血藤吸盡?”寧初尋問。
高臨楓點頭:“所以我們要找個法子來救周姑娘。”
“血靈…”蘇詮自個嘀咕,“為何這兩字如此耳熟…”
高臨楓也聽蘇詮在嘀咕,莫名地望著蘇詮。
蘇詮一個激靈想起來道:“琴玉郎的過人之處無非是那些魔琴之音,我知道了。”他邊歡悅邊跑回琴閣,取了一把簫回來。
大家不解其意,蘇詮緩緩吹起簫聲,他記得方才看過譜曲,看到有曲名為“血靈”和“散靈”,便按記憶中吹起那首“散靈”。
不一會,綁著周舒媚的藤條果然自動松開。
慕青衣和容長恨被琴玉郎綁在一處血洞之中,兩人被丟于一塊石塊中央,身邊皆是一片紅色液體環繞流動,這片紅色液體在他們面前就像烈火燃燒一樣不停地翻滾。
容長恨看自己和慕青衣身上被綁的并非是一般的繩物,卻細得似一根琴弦,兩個人使勁掙脫也無能為力。
琴玉郎在一旁閑看,提醒他兩人:“不用掙扎,我的血蠶弦,它只溶于這片血水之中。”說完手指向他們面前那一片血海。
慕青衣跟容長恨聽了后,不約而同的目光湊到一起,他們都明白琴玉郎的意思,拋尸喂海。
“青衣,別當心,臨楓是很聰明,我相信他們很快就會找到這里來的。”
慕青衣點點頭,眼睛看像巖石上的燦紅映景,心里想著蘇詮經常喚自己的那聲“慕姑娘”,這一句何時會重復再入耳。
或許世界上真有心有靈犀這個東西,慕青衣真的聽到了那聲“慕姑娘”,她一扭頭,看見蘇詮等人尋至而來,蘇詮走在最前面。
寧初尋一見容長恨,急得要伸手去拉,被高臨楓止住,“不可上前,你看他們所站的石塊,當心會下沉。”
“臨楓,你快看看綁在我們身上的絲線如何解?”
高臨楓湊近了眼神,這回也不識他們身上所綁何物,蘇詮拿出簫吹奏方才之曲,也無濟于事,這次不再像方才一樣能喚松。
“哈哈!”陰鷙的笑聲一出,蘇詮手中的簫被現身的琴玉郎奪去。
“我的血樹吸盡了多少人,你們能夠來到這里說明大家都不是泛泛之輩。”琴玉郞說罷單獨轉向蘇詮詫異:“尤其是你,你竟然能吹出蕭娘的曲子。”
“在下無意翻出,琴公子莫怪。”蘇詮歉意說道,“還請放了我的朋友。”
“放?”琴玉郎一臉怒指慕青衣和容長恨,“他們一個毀了我的魔琴,一個毀了我的畫,我一動機關,他們所站的那塊石頭便會下沉,葬身在這血海之中,我不針對你們四個人,你們大可回去。”
“他們都是我的朋友,否則今日就不會費心而來。”高臨楓說完,寧初尋也一旁點頭:“你的畫和你的琴,我們都可以賠給你嘛!”
琴玉郎不控情緒道地狂笑:“小姑娘,你真有趣!可是你們如何賠得了?除非用他們的命來賠!”說罷,他扭動著機關。
石塊一點點下沉,血海里的的泡沫一便便翻涌在石塊上。高臨楓和寧初尋向琴玉郎動手試圖阻止他,三人打在一處,寧初尋平常武功所學不過防身,抵擋不了幾招。
時間越來越緊迫,石塊下的血海仿佛知道有食物沉下來了,一瞬間更加洶涌澎湃,他們眼睜睜的目光皆是同一種血紅色。
生死攸關時刻,一個身影抓了慕青衣三人回到岸上,眾人驚訝這個救命恩人是誰,那人緩緩轉身過來,他戴著猙獰面具,不肯以真面目示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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