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說起來,他也覺得自外甥有些不地道,有什么事情不能明著來的,非要在背后頭做手腳,也不知道是為了什么!
看吧,如今害得他都給社長留下了不好的印象,指不定今后社長會不會給他穿小鞋兒呢!
他好不容易才到了合作社工作,家里不給他助力也就算了,現在還來拖他的后腿,他容易嘛他?
他是個孝順的,這樣的想法也只敢在心里想想,真要讓他卻給老娘講個清楚明白卻也是不可能。
柳詩樂走邊上山,一邊兒尋思著那個叫杜大勇的人,尋思著他為什么要阻止自家與合作社合作呢?
按說,他們家主動找上門兒去與合作社談合作的事兒,對合作社的好處挺多,他身為合作社的工作人員,更應該熱情招待才對。
為何自家老媽一去,他就十分的不待見,甚至直接趕人走呢?
這里頭要說沒什么事兒,打死柳詩樂,她都不會相信。
這可是奇了怪了,在原主小姑娘的記憶里,他們家向來與人為善,真沒什么仇家來著,那又是誰要為難他們家,或者對付他們家?
如今他們家都被害得這個樣子了,家里若是沒有進項,單靠供應糧吃,還不得餓死啊?
現在柳詩樂覺著自己之前的猜測可能有誤,但因為得到的有用信息并不多,因此她暫時無法斷定背后之人是誰,以及他們的目的。
不把那人找出來,柳詩樂心里不安,她不想家里被人盯著,時不時的捅個刀子什么的,只有千日做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
“樂樂,樂樂,你怎么這么快?家里事情都辦好了?”柳詩華老遠就瞧見了上山的妹妹,他一直記掛著家里的事兒,看到人就沒忍住問了出來。
柳詩樂瞅見樹上的自家二哥,瞳孔微微一宿,只說了一句“二哥別動!”便想也不想的將手里一枚小石子兒打了過去。
柳詩華微愣,但也很聽話的并沒有動,轉瞬就聽得耳畔傳來“噗”的一聲,垂下的眸子便看到了掉落在地的一條青蛇。
他渾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這,這條蛇怎么會在自己身邊的?自己不一直都戴著草藥包的嗎?
想到草藥包,他下意識的就往兜里摸去,然而卻什么都沒有摸到,他頓時就傻了眼,草藥包怎么不見了?
王光杰和王光穎兄妹兩個看到落下來的大青蛇也是嚇了一跳,尤其是王光穎面色發白,這蛇好像有毒啊!
這若是人被咬上一口,那還能有命在嗎?
“詩華,你的草藥包呢?”王光杰開了口,他和妹妹的草藥包都是詩華提供的,一直都很好用,他自己卻怎么沒有?
柳詩華聞言搖搖頭,“我,我也不知道啊,我明明記得有將藥包放兜里的,可能是掉在路上了吧?”
對此,他并不是很確定,可若非如此,那草藥包又去哪兒了呢?
柳詩樂耳朵靈,雖然隔得遠,但卻也聽到了自家二哥的話,撇撇嘴,這話你自己能信嘛?
她一路走來,可都沒有聞到半點兒草藥包的氣息,所以那草藥包鐵定不是在路上丟失的。
“二哥,你今天出門碰著什么人了嘛?”柳詩樂的聲音清清脆脆的傳進了柳詩華和王光杰兄妹的耳朵里。
聽到這個話,柳詩華條件反射的想起出門的時候,三弟撞了自己一下,然后他還趁機打了自己幾下來著。
他的沉默讓王光杰瞧出了些名堂來,于是問道:“詩華,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吶?”
“沒,沒有。”柳詩華下意識的搖頭,覺得弟弟可能是無心之舉,畢竟當時他也走的比較匆忙,所以撞到了弟弟,他不高興打自己出氣也屬正常。
畢竟他就是那么個脾氣,有可能就是那個時候無意間弄丟了草藥包吧。
王光杰見狀并沒有再繼續問,他看得出來,這位仁兄不愿意說,既然如此,他也就不問出來討人嫌。
“我的媽呀,幸好這蛇被打了下來,要不咬著詩華哥,詩華哥你這條小命兒能不能保住還是個問題,這個蛇的毒性可不弱。”
王光穎面色發白,此時反應過來,后怕的拍了拍自己的心口,這才小心翼翼的開了口。
這種軟體動物,大抵沒多少姑娘家不怕的,王光穎以前很少來深山,因此也沒見過多少,但她卻聽外公說過毒色的特點。
她沒想到自己運氣這樣好,今兒就遇著這么大一條毒蛇,沒嚇得尖叫就算她自制力強。
好吧,最主要的原因卻是這條蛇它現在已經死了,若是活著在她面前,她不一定能控制住自己。
王光杰認同的點點頭,這里可是深山老林,被咬了就算想馬上送醫院去救治都來不及,今兒詩華也是運氣好。
想到這里,王光杰就有些佩服柳詩樂,她人雖然隔得遠,但她這丟石子兒的水平可真心不一般。
他們說幾句話的功夫,柳詩樂也終于來到了他們跟前,瞅了一眼那蛇,其實她也并不認識這蛇,并不知道它有沒有毒。
當時只覺得它離自家二哥的距離太近,所以想也沒想便動了手,現在聽到穎兒這般說,便問道:“穎兒,這蛇有毒?”
王光穎點點頭,指著那蛇道:“你們看這蛇,全身翠綠,眼睛還是紅色的,瞳孔是垂直的一條線,尾巴還有焦紅色,這就是致命的毒蛇吶!”
眾人聞言,認真一看,還真是這樣,其實也有一些青色的蛇是無毒的,柳詩華跟王光杰都認識,畢竟是男孩子嘛,倒是不怎么怕無毒的蛇。
這個時候,柳詩華也有些后怕起來,當時他瞧著是條青蛇,還以為是無毒的,現在才知道這是有毒的。
若自己真被咬上那么一口,估計還真如穎兒所說會丟掉了小命兒。
“穎兒,你可太厲害了,連這個都知道,以后你可得多教教我這些知識啊。”對于這個時代,柳詩樂覺得自己要認識的還太多。
王光穎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蒼白的臉上浮起了一抹紅,但她性子也頗為活潑和爽利。
因此搖搖頭道:“這些都是我在外公家聽來的,你想知道什么,但凡我知道的,都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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