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翻著桌上的紙，是不是抬起頭看看她們其中一人。

在嬤嬤看到自己時，都是微微一笑點頭。

好一會，嬤嬤開口說道：“二位姑娘在裝扮方面，都很優秀，華貴又不艷俗，很好。”

“再者，就是姑娘各自的特色和不足。”

她看向衛落鳶說：“三姑娘，整體看來艷麗，只是太燥了，有點失身份了。”嬤嬤說著喝口茶。

衛落鳶面色一僵不知該擺出什么合適的表情。

“三姑娘莫生氣，二位姑娘坐在這，那便是快要說親的，以后姑娘們做了夫人，參加席會什么的，是免不了的，自己光鮮亮麗固然好，但若是壓了主人的光，就是不對得了。”

嬤嬤說著拿起筆在紙上寫了大大的兩個字。

合適。

她拿起紙，說：“合適，既要對自己合適，也要對別人合適，說難不難，說簡單自然也不簡單。”

慢慢放紙，嬤嬤又看向衛落纖說：“四姑娘注重細節，但也失了身份。”

衛落纖不禁疑惑。

“四姑娘穿著淡雅，很符合您的氣質，但今日的顏色太淡，顯得單薄，不過姑娘佩戴的香囊很好，色彩算是總體制約，還算合格。”

衛落纖忍不住摸了下腰間的香囊，看來要去魏姨娘那一趟了。

衛落鳶看了一眼衛落纖，輕輕咬牙，這是說她庶女出身壓了這嫡女的光了？

嬤嬤收拾了下桌面說：“希望二位姑娘能悟出些東西。”

“十天后，學習就結束了，二位姑娘也將參加一個席會，便是二位姑娘說親的時候了。”

兩人點點頭。

“好了，姑娘們可會女工。”

“會的。”

“好，我這里有幾塊布子。”說完就有幾個人捧著幾塊布子走進來。以此站在兩邊。

“二位姑娘先看看布子的樣式然后選擇心儀的樣子，自己畫出一件衣裳，然后做出來。”

衛落纖微微皺眉說：“嬤嬤，做件衣裳，還要做的精巧，這一天如何夠？”

嬤嬤輕笑說：“這衣裳是做給你們自己的，我只是看看你們的畫，至于繡品，只需要繡出一個花樣就好了，所以……二位姑娘今晚上要辛苦些了。”

“好了，去看看布子吧。”

聽完，二人起身，分別走向兩邊。

衛落纖看的這一邊，她發現這顏色都是淡淡的，又望了眼另一邊，看出是深色。

她不禁疑惑，這布子怪怪的……想著，她抬頭忘了眼前面的嬤嬤。

卻發現嬤嬤正看著她笑，衛落纖一驚，目光回到布子上，看來選布子已經是測試了。

過了一會，嬤嬤放下茶碗說：“二位姑娘要是選好了，就把自己桌子上的簽子放到挑好的布子上。”

嬤嬤一說完，兩人就回到桌前，拿起簽子，衛落纖拿起兩根，笑了笑，果然……

“姑娘們注意，沒有被選中的，就會撤下去，反悔不得的，而且不能用其他布料。”

選好后，果然沒放簽子的人端著布都出去了。

衛落鳶一轉身發現除了這邊的兩人，對面還有一人，皺皺眉說：“你怎么還沒出去？”

那丫環行禮：“回三姑娘，這塊布子，被選上了。”

衛落鳶走過去一看，果然有。

“怎么回事？這里只有兩個人，怎么會有三塊布子……”她說著，想到了什么，看向衛落纖。

“你選了兩塊布？”

衛落纖笑著點點頭說：“是啊，剛才嬤嬤沒有說只能選一塊呀，何況桌子上不止一根簽子。”

衛落鳶一臉茫然的走回桌子前，果然看到了還有幾根簽子……

“這……四妹妹怎能這樣鉆空子？”

衛落纖笑笑說：“三姐姐，這可不是鉆空子，只是剛才選布的時候，想到了嬤嬤對今日裝扮的評價，才想著做些改進的。”

嬤嬤在前面笑著點點頭，喝了口茶。

“嗯，確實機靈，不過要將兩塊步子完美的結合在一起，可不簡單喲。”

衛落纖微微一笑：“我明白，但凡事都要嘗試的。”

嬤嬤點頭，看向衛落鳶說：“四姑娘選了和自己很貼合的布，難度小，但是要做到合適，還是要下點功夫的。”

“好了，今日就這樣吧，明日姑娘們把畫和繡品帶來，我可以幫你們修改一下。”

見嬤嬤要起身，兩人趕忙行禮：“嬤嬤慢走。”

“好了好了，姑娘們也歇著吧。”

等嬤嬤走后，衛落鳶看著衛落纖：“四妹妹可真是機靈，第一天怕是讓嬤嬤對你刮目相看了。”

衛落纖走到桌前說：“不過是小聰明罷了，姐姐這種老實勁，嬤嬤應是更喜歡些吧。”

“你……”

“姐姐還是快回去吧，不然晚上不能睡，明日狀態不好，嬤嬤可要生氣的。”說完，沒有理會衛落鳶，直接出了門，她還要去找魏姨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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