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粗暴點來說就是,這趙三媳婦是個事兒逼。
她見不得別人好,東家長,西家短的,總能說幾嘴。
當然,總是陰陽怪氣的說。
原主跟自己較了一輩子的勁,本身肯定是有問題的,但是也是因為身邊總有些人在攪和著。
趙三媳婦就是其中之一,原本趙老太當初選媳婦的時候,趙三媳婦想把家里的一個死了男人的堂姐介紹過來的。
在她看來,這老趙家,老的老,小的小,堂姐又是個厲害的,過來之后,還不得把家里管得死死的。
以后這五間房,還有家里的東西,都得是他們家的。
趙三媳婦想的好,但是問題是趙老太也不是不挑啊。
看著趙三媳婦這品行,就知道,對方的堂姐估計也不是個好惹的。
趙老太只想找個脾氣品行可以的,能幫著照料孩子,真讓這個堂姐來了,那她們娘幾個,估計沒個活路了。
因為這個,趙三媳婦一直覺得,是原主擋著她發財的路了。
所以,死活看不上原主不說,還總是在原主面前挑撥著。
原主原本就看不慣家里對于妹妹的好,再被有人心一挑撥,可不就自己鉆了牛角尖嘛。
如今碰上趙三媳婦,秋杳笑了笑,只是這笑頗為意味深長。
趙三媳婦是看不明白這笑的,這會兒見秋杳不說話,也不覺得尷尬:“我說福子家的,聽說你妹妹在家里,可十分受寵,那是比男娃娃都嬌貴的呢,原本我還是不信的,昨兒六子媳婦回娘家,我聽她說,你妹妹春種下地幫忙,你家里可是連地都沒讓她下呢,就讓她在邊上看著,哎喲喂……”
說到這里,趙三媳婦一拍大腿,感嘆道:“你說這怎么就同人不同命呢,你們老余家的姑娘在家里,都是嬌嬌客嗎?”
有點腦子的人,看著原主的這個樣子,就知道原主在家里過得并不好。
而且趙三媳婦的妯娌六子媳婦的娘家就是余家村,對于原主家里的事情,知道的可是不少。
趙三媳婦身為馬頭村第一八卦先鋒,對于這種事情,怎么可能不知情?
這個時候,說這樣的話,不過就是為了刺激秋杳,為了挑動秋杳心里的情緒罷了。
短時間還好,時間久了,人心總是會被挑動起來,然后陷入某種不知名的牛角尖里。
就像是原主那樣。
“嫂子也說了,同人不同命,這五指尚有長短不一樣,更何況是家里的姐妹。”秋杳笑了笑,看似不在意的回了一句。
趙三媳婦一聽,心里呸了好幾聲,面上卻是不顯,還是笑瞇瞇的:“也就是你性子好,不跟家里計較,不然的話,家里也不至于這樣,你說說都是姐妹,還是親姐妹,這差別這么大,你不鬧他們?”
“姐妹之間,不計較這個。”秋杳不痛不癢的回了一句。
趙三媳婦的拳頭像是打在了棉花上面,軟綿綿的,沒什么感覺不說,自己心里還怪氣悶的。
她就是聽說了余家那個嬌嬌女的事情,再加上記恨秋杳搶了她堂姐原本的位置,氣不過,就想過來挑撥,讓這姐妹兩個反目成仇多好啊。
她們窩里斗,她在外面看戲,還可以拍手吃碗飯。
結果,秋杳不上套,臉上看不出來氣,也看不出來怨,這是心甘情愿的被不公平對待?
雖然聽六子媳婦說了,那老余家,從上到下,都寵著那個嬌嬌女,幾個哥哥更是恨不得將心都給這個妹妹呢。
因為這個,兩個已經成了婚的哥哥,家里可是沒少鬧騰。
有點東西巴巴都給了妹妹,沒結婚的還好,沒有小家可顧,媳婦孩子不計較。
可是問題是,老余家有兩個哥哥已經結婚了,還都有了孩子。
這有點好東西,都給了嬌嬌女,那嫂子不得鬧?
可是,上面還鎮壓著四個老的,都偏著嬌嬌女,這兩個嫂子聽說也憋屈的很。
趙三媳婦在家里不得父母偏愛,嫁了人之后,如果不是連生三個兒子,這腰板也硬不起來。
所以,對于余小嬌這種在家里,萬千寵愛的嬌嬌女就是看不上,也可能是因為心理不平衡。
反正,就是不爽,想禍害她。
但是余小嬌在余家村,趙三媳婦禍害不到。
那就來禍害眼前這個,反正都是老余家的。
“就是姐妹之間,才得計較這個,你看看你那嬌嬌妹妹吃的用的,還有穿的,聽說如今還上著學呢,你再看看你,我說福子家的,你就是脾氣太好了,換成我,早跟家里鬧八百回了。”趙三媳婦一邊說還一邊暗中觀察著秋杳的表情變化。
這決定了,她一會兒用什么樣的策略來刺激秋杳。
“我都嫁了人了,老余家的事情,我可管不著。”秋杳漫不經心的回了一句,說完還沖著趙三媳婦無害的笑了笑。
“咱們做人,這不爭饅頭也得爭口氣,不跟家里鬧,那也得把日子過好了,把自己收拾的體體面面的,以后再回娘家,咱腰板也硬實,是不是?”趙三媳婦一看秋杳的這個樣子,一時之間心里也沒個底的,不過卻并不防礙她套路人。
既然不能刺激的姐妹大戰,那就刺激的秋杳心理不平衡。
刺激的秋杳以后作妖,讓趙老太看看自己選了個什么貨色的媳婦。
就秋杳這樣的,比她堂姐可差遠了。
這種挑撥的話,一回兩回還好,時間久了,原主心里就犯起了合計,然后就開始跟自己較勁了。
原主沒什么文化,也沒什么主見,只覺得趙三媳婦在老趙家日子過得不錯,腰板總是挺得直直的,便覺得聽聽她的意見應該是不錯的。
然后,原主就開始了她較勁的一生。
到了秋杳這里,不僅不會跟自己較勁,還準備送趙三媳婦一份大禮。
反正這大禮早晚都能收到,秋杳提前送她,估計她會喜歡的吧。
想到這些,秋杳唇角勾了勾,面上的笑意純良極了:“嫂子,你們家是不是煮著什么,我聞著怎么一股子糊味兒?”
“媽呀,我的紅薯。”一聽秋杳這樣說,趙三媳婦一拍大腿,衣服都顧不上曬,轉身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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