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東廂的時候,宋儀芝這邊已經被救了下來,管家叫了大夫過來,這會兒正在安排著查看。
因為發現的及時,問題不大,但是宋儀芝受了刺激,又有些郁結在心,情緒并不算是太好。
大夫開了藥,又跟負責的丫環交待了幾句,這才退了出去。
見秋杳過來,大夫客氣的打著招呼,將自己檢查出來的問題說了說,然后才退了出去。
兩個孩子這會兒有丫環帶著,倒是沒驚著。
故事線里,這兩個孩子,在紀明亭和宋儀芝離婚之后,留在了紀家。
原主將兩個孩子撫養長大,可惜沒機會看著他們成才。
“小小姐和小少爺呢?”秋杳四下看了看,因為并不方便進入宋儀芝的房間,所以只在房間外面問了問情況,又問了一下兩個孩子。
“在前院玩。”大丫環紅燈及時回了一句,聲音脆脆的。
宋儀芝院里的大丫環紅燈是個很有眼力,能力也是出眾的。
在看到紀明亭回來的時候,就已經打發人把兩個孩子帶到了前院。
紀明亭一回來,便跟那位陸小姐鬧的滿城風雨,紀家上下也都知道這件事情。
原本還以為,紀明亭是想將人接回家里當姨太太。
所以,紅燈在發現紀明亭回來的時候,生怕驚著兩個孩子,便把孩子支走了。
這個時候,她倒是慶幸,還好支走了,紀明亭一回來就直接玩了一個大的。
離婚啊!
多么新潮,又多么讓人難以接受的一個詞,一件事情啊。
“二少爺呢?”秋杳四下看了一眼,知道紀明亭搞完事情,就直接走了,不過卻還是多問了一句。
這次回秋杳的,是管家福叔:“二少爺剛才出門去了。”
“從賬房支錢了?”見福叔過來,秋杳微微斂眸,輕聲問出口。
見秋杳神色不明,福叔心里一個咯噔,不過還是老實的回道:“是,支了一百塊。”
因為原主的縱容,所以紀明亭花錢如流水,從來沒為錢操心過。
從賬房支錢,更是極為日常的行為。
“這是缺少了社會的毒打,沒錢他浪個幾把?”小七看不過眼,這個時候掐著腰,開始口吐芬芳。
“你說的很對。”秋杳溫和一笑。
這一笑,直接把小七嚇了一跳。
“好好照看二少奶奶,等到她情緒穩定了,派個人過來支會我。”秋杳想了想,跟紅燈交待了一句,便示意人推自己回去。
紀路是跟著原主最久的小廝,這個時候自然很有眼力的過來。
“福叔,派個人把二少爺找回來。”秋杳想了想,這種渣男弟弟,早教育早好。
原主都說了,實在不行,就讓他滾蛋,自力更生去吧。
秋杳自然不會手下留情。
自己辛苦賺錢養著渣男?
呀呀呸,他臉可真夠大的。
想浪,想把妹,想風流千古啊?
自己搞錢去吧。
福叔一聽,眉心微緊,很明顯,以前也是被派出去找過紀明亭,但是過程十分艱難,十次九空。
所以,此時一聽,眉頭下意識的緊了起來。
只是身為奴仆,這種時候又不能拒絕。
秋杳自然是知道福叔的為難,想了想之后,補了一句:“多帶幾個身強體壯的,如果二少爺反抗或是拒絕,直接捆了回來見我。”
說到這里,秋杳意味不明的笑了笑道:“也不用直接見我,捆回來,扔到祠堂。”
這是要請家法,教育二少爺的意思了?
福叔心里揣測了一下,不過得了秋杳可以動手的準允,福叔心里安穩多了:“是。”
紀明亭上午的時候回來鬧過了,中午飯都沒吃,便直接跑出去了。
宋儀芝這邊又自殺鬧了一通,等到一切風平浪靜之后,已經是下午了。
秋杳卡在中午飯沒吃,晚上飯如果提前吃,似乎又不太好的時候,最后只簡單的補了一些糕點。
“大少爺,福管家帶著二少爺回來了。”秋杳剛用過糕點,準備看看賬本的時候,紀路過來低聲說了一下。
秋杳看了看時間,福叔效率并不算高。
距離秋杳派他出去到現在,已經過去三個小時,對方才回來。
也不知道是紀明亭太浪了,還是福叔工作效率太低?
秋杳在心里分析了一番,覺得第一種可能占比更高一些。
原主習慣性的穿著長衫,這樣可以借著長長的衣擺,擋一下自己日漸萎縮的雙腿。
如今是九月,氣溫還不錯,倒是并不需要在腿上蓋什么。
秋杳只簡單的整理了一下,便示意紀路推著自己過去。
“放我出去,你們這是蠻橫,是暴力,是封建余毒,是不對的,快放開我,我要去警局告你們,抓你們!”
“你們這是毀滅人權!”
“你們……”
還沒到祠堂呢,便聽到紀明亭高高的聲音,嗓音都快要劈叉的那種。
“停。”聽著對方的叫罵聲,秋杳示意紀路先停一下,坐在那里,聽著紀明亭在那邊就差沒跳起腳來罵。
秋杳給了特權,讓福叔把人綁回來。
福叔下手也是毫不留情,是真的將人捆成粽子似的帶回來的,這會兒直接甩在祠堂冰冷的地面上,氣得紀明亭想跳起來罵,結果跳不起來啊!
這就更氣了,然后就更加的口不擇言。
“渣男居然在說人權?”秋杳坐在那里,面色莫測的聽著,跟著的仆人們,沒有一個敢吱聲的,大氣不敢喘的,老實的縮在一邊。
便是平時得寵又活潑的紀路,這個時候,都縮了縮脖子。
他總覺得,這樣沉默不語,唇角又帶著微微笑意的大少爺,格外的可怕。
而且此時的氣氛,給他一種,風雨欲來的可怕之感。
所以,他也不敢過分活潑,老實的夾著尾巴。
秋杳并不急著進去,就坐在祠堂外面聽渣男語錄,順便跟小七調侃一番。
“呵,他享受自己紀家二少爺身份的時候,怎么不說人權了?”小七是真的看不上這樣的渣男,已經氣得轉了幾回圈,罵了好幾個來回。
這個時候,自然是應和著秋杳,甚至掐著火柴臂,恨恨地說道:“搞他,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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