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這位失蹤多年的陸大人突然出現在眼前,還一副要截殺自己的決然模樣。
這讓紀允心里忍不住的就在好奇猜疑。
莫不是,這人如今在為袁哲那個老匹夫在效力?
可不應該呀!
按說當年陸家遭難,雖然是背后多方勢力博弈,加之陸家自身行差踏錯,又因為是昏庸先帝的死忠,所以才遭到各方勢力的齊齊打擊。
而其中幕后的真正推手,卻正巧就是剛剛駕崩的南黔幼帝,以及扶持他上位的太傅袁哲。
至于自己的義父?
那時候身體已經顯露頹態的義父,對權勢其實已經不那么看中了,所作所為無非是想有個善終罷了,畢竟手握權柄的閹人,沒幾個能有好結果的……
當然,自己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義父并未對當初陸家落井下石。
當然了,卻也因為曾經彼此的爭鋒相對,在明知陸家陷入危局的時候,義父袖手旁觀了不說,最后還順勢而為的接手了陸家掌控的鎮北撫。
而眼下自己想不通的是,陸沉難道就是因為曾經陸家與義父的政見不合,因為義父的袖手旁觀,所以放著血海深仇的仇敵不解決,反過來先來解決都不知轉了多少個圈,只因為牽扯到義父的自己?
這完全說不通啊!
那時候的自己才多大?
而且他紀允與他陸家無冤無仇,自己分明就是局外人好吧。
不對勁,真的很不對勁,這個陸沉大大的不對勁!
思來想去,明明跟他陸沉有著血海深仇的是南黔帝與袁哲老匹夫,所以哪怕他陸沉與幼帝還有著血親關系,卻也不應該出手幫著仇人來動自己呀?
莫不成這里頭,還有自己暫時搞不清楚的隱情在其中?
紀允心里思來想去的閃過許多念頭,人雖在思考,手上與陸沉過招的動作卻一點也不慢,絲毫沒有受到影響不說,反而還一心二用的,出手招招凌厲。
兩大高手對決,一個是年長且功力高深,一個是兩輩子的沉淀,且得了外星人的神藥改造,打的那叫一個精彩。
兩人同時手持用慣了的錦衣衛繡春刀,叮鈴哐啷的從殿內打到殿外,噼噼啪啪的一個照面,相互就過了十幾招。
看的邊上被丙十七護著的一干書呆子眼花繚亂,只覺兩眼發花,心肝亂顫,根本瞧不真切。
肖雨棲提著小棍棍殺來的時候,遠遠的望見自家的負負并未吃虧,打著打著隱隱的還占了上風,外星人果斷的點頭。
心里感嘆著自己的寶貝改良液果然沒白費。
當即便放棄了前去援手紀允,反而是專心致志的幫著丙十七他們,解決起眼前下手狠辣,招招都朝著他們的人要害攻來的黑衣人而去。
考慮到對方人數眾多,明顯的是有備而來,而自己的小棍棍雖然厲害,開到最大馬力的確可以當場電死人。
只可惜,如果真這么干了反倒是處境不妙。
畢竟棍棍內儲存的能源,只能夠電死一部份人,剩下的大部份該怎么辦?
面對危機,肖雨棲腦中迅速思考,為了用最小的代價得到最大的收獲。
也是為了護住這些一路來護著自己與紀允,趕路辛苦,卻從不抱怨的忠實手下們。
肖雨棲覺得,這樣忠心的手下們,每一條生命都只得敬重。
心念電閃之間,小棍棍馬力往下調了兩個檔次,肖雨棲果斷的出了手。
所過之處,電弧飛閃,然后在場的敵我雙方便發現,但凡是那個小丫頭飄過的地方,幾乎都是一面倒的局面。
所有的同伴,只要與小丫頭一個照面,只要她手里的恐怖武器接觸到了他們的身體。
自己的這些同伴便麻溜的倒了一地不說,還躺在地上時不時的抽動兩下,完全失去了戰斗力。
發現這樣的局面,丙十七他們樂了,黑衣人們卻驚了個大慌,唯獨罪魁禍首卻很是淡定。
剛才她已經暗中計算過了,用三檔的電力,雖然電不死人,卻能讓高手都瞬間麻痹失去戰斗力。
所以便宜這群黑衣人了,讓他們嘗一嘗被電的滋味,等失去了行動力后,他們自己的人才能安全。
比起一擊必殺,然后后續電力不足,好像是自己退一步海闊天空,‘寬容大度’一些來的更加保險。
至于掃蕩過一圈,最后還剩下的十來個黑衣人沒倒下,而自己的小棍棍卻已經電力耗盡了,暫時沒法補充那也沒關系。
反正大半的黑衣人都跪了,如今局勢反轉,變成了他們以多對少,以丙十七他們的能力,如今該擔心的,該是這些還幸存戰斗力的黑衣人咯。
本來就敵不過紀允的陸沉,在本就已經露出頹態的時候,打斗間,眼角的余光忽然發現,自己的人居然神奇的躺了一地,且生死不知時,陸沉的心態瞬間崩了。
自己帶來的二百死士,可算是他陸家最后的底蘊遺存了。
為了訓練這群殺手锏,他陸沉忍辱偷生,付出了不知道有多少,期間的艱辛與困苦,根本不是尋常人能想象的。
而這群只聽命于自己的殺手,他更是用了比當初訓練錦衣衛的眾多精英們,更加嚴峻的殘酷手段。
明明他自信的認為,對付紀允這么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人,根本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可恨自己龜縮于閩中這片地界,手里可利用的資源不多,多年來匯總得到的消息也不全。
最終才導致了如眼下這般讓他萬萬沒有料想到的結果——紀小人這廝居然身懷武功?
而且功力高強,更是勝過了潛心修煉多年,一心想要靠著武力復仇的自己?
而自己訓練的這些死士,居然一個照面,就被紀小兒護著的小女子給撂倒啦?
他怕不是在做夢吧?
走神的瞬間,胸口突然一陣劇痛傳來。
陸沉被紀允一腳踹中了胸口,人當即就從半空跌落了下來,噗通一聲狠狠砸落在地,嘔出一口鮮血。
陸沉狼狽的支棱起身,眼里帶著濃濃的恨與不甘,卻仍就傲氣的擦去唇角的血跡,望著身周一地的‘尸體’,陸沉滿心的絕望。
他一怨天道不公!二怨世道殘忍!三怨小人得志!四怨奸佞當道……
“為什么?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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