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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嘿?”丘比特地球總代第一次震驚于自己的業務能力。
第五夏回了一個成語,以確認她非常清楚文藝的意思:“長嫂如母。”
她并不反對像媽媽一樣照顧文藝,所以她說“好”的時候,絕對是真心實意的。
在蘇格蘭,第五夏一直都把文藝當成是“小孩子”在照顧的。
說起來,第五夏比學藝兄妹都要小一歲,但人的心理年齡和實際年齡,從來都不一定是不匹配的。
一個在極度冷漠的環境里面長大女孩,要么自己成長,要么在絕望中走向死亡。
在并不短暫的絕望過后,第五夏選擇了讓自己成長。
嫂子這兩個字,還沒有進入到第五夏較為匱乏的中文詞庫。
但這并不妨礙第五夏用她天人般的中文解讀能力,把丘比特地球總代理嘴里的嫂子,跟文藝和文學通電話時,時不時要喊兩嗓子的“長嫂如母”聯系到一起。
僅僅三秒的反應時間,第五夏就給出了“長嫂如母”的成語最優解——嫂子母親。
在第五夏如此“卓越”的理解力之下,“給驚天地泣鬼神,一等一的藝藝做嫂子”,就變成了讓第五夏即便是來到了中國,也要像在蘇格蘭的時候一樣,繼續把撒嬌妖姬當“小孩子”照顧。
保持“養娃”現狀,對已經“養”了藝藝五年的夏夏來說,整個一個毫無壓力。
如此這般合情又合理的要求,第五夏又有什么理由拒絕?
求之不得的事情。
何樂而不為?
如果,文藝換一個問法,比如問第五夏愿不愿意做文學的太太。
那第五夏很有可能就知道文藝是在她的開玩笑,并且不會對這么無厘頭的要求做出任何實質性回應的。
當然,“很有可能”就代表和絕對還是有區別的。
文藝即使當時選用了太太這個詞,也不是百分百保險的。
就在幾分鐘之前,第五夏還在文藝面前發出了“你媽”“太太”的強烈信號,迫使文藝的疊字從“二次元”發展到了“三次元”。
“就知道夏夏對藝藝最好了!啊夏夏可以再說一遍遍咩?藝藝要求用手機錄一下下。”文藝瞬間就反應過來了。
就算地球上的14億人,都無法理解第五夏的語言表達方式,文藝也一定是第14億零一個。
在理解過后,要怎么處理第五夏的誤解的問題?
是正確引導,還是繼續誤導?
丘比特的地球總代,好不容易在代理權被回收之前,有了一次這么完美的發揮。
就算是一個誤會,也不應該提供解開的機會。
錄下即是實錘。
“好。”第五夏在文藝舉起手機之后,依言重復了一遍,依然只有一個字。
可一字訣根本就滿足不了文藝想要實錘的臨時起意。
本著走過路過不要錯過的原則,文藝決定要抓住這個“五”載難逢的機會:“不是這樣子的啦,夏夏不能這么敷衍藝藝,你要說認真一點,說一句完整話。”
文藝清了清嗓子,舉起發誓的手指,用比陽光還燦爛的笑容,給第五夏來了一次字正腔圓的示范:“我,第五夏,愿意給文藝做嫂子。”
然后,第五夏就真的滿足了文藝的愿望。
再然后,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文藝強忍著笑意,用《野蜂飛舞》的節奏,對著仝畫眨眼睛。
“藝藝寶貝兒,你的眼睛怎么了?”仝畫沒有接招。
除了文藝這個始作俑者,在座的其他人,包括文學、仝畫和等候在一旁的管家,都不知道這個世界是怎么了。
“啊麻麻,你做的宵夜,形似而神散,等哪天藝藝的嫂子空了,讓嫂子做給你嘗嘗!”文藝第一次覺得自己媽媽的理解能力有問題,但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
現下最重要的,是把第五夏的新身份給坐實了:“嫂子不會介意給藝藝做宵夜的時候在多做一份的吼?”
文藝用同樣的頻率,對著第五夏眨眼睛。
“嗯。”第五夏從仝畫的反應,和文學的沉默里面,察覺出來了一些問題。
又因為和他們兩個人不熟,所以沒辦法確定,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第五夏并不是很在意,文藝剛剛讓她說的那句話,是有還是沒有問題。
這個世界上,能讓她在意的人和事,實在是太過稀少。
第五夏一眼就能看得到藏在文學微笑底下抑郁。
但可是,可但是,那又如何?
第五夏從來都不認為,自己要對這個世界上,所有受困于抑郁癥的人負責。
受困于抑郁癥的人那么多,她這么渺小的一個人,能耐幾何?
心理問題,從來是很個人的問題,最終還是要靠自己。
在第五夏看來,她能管好她自己,就已經是上天的恩賜了。
如果,在漫長而又黑暗的成長道路上,第五夏也選擇用微笑來化解整個世界的冷漠以待。
那她現在應該已經在微笑中,抑郁而亡。
有國民紳士那種,見了誰都在笑的,就有第五夏這種,在任何情況下都不會笑的。
一直以來,第五夏都是冷酷的,并且不可接近的。
她不愿意微笑,對著誰都是一樣。
就連撒嬌妖姬,也沒有見過第五夏真正笑起來的樣子。
沒有人知道第五夏擁有什么樣的笑容。
相比于用微笑來隱藏,第五夏選擇直面自己內心的陰郁。
直面,然后戰勝。
再然后,她才能像現在這樣,在一個能夠看得到陽光的世界里面生活。
生活在文藝如太陽般的光芒里。
太陽,會帶給陽光下的人溫暖。
卻同樣會刺傷身處黑暗之中的絕望。
只有自己先走出來,才能慢慢適應太陽的光芒,才能在陽光下徜徉不被灼傷。
文學并沒有可能,通過短暫的幾個小時的相處,就搞清楚第五夏的說話方式。
卻能夠輕而易舉地從文藝故意拖長的“嫂子”里面,察覺到撒嬌妖姬的小小心機。
國民紳士極其罕見地對文藝說了四個不太寵溺的字眼:“適可而止。”
有些玩笑,開一下可以說是可愛,但一直開下去,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尤其,文藝說的,又不真的是,多做還是少做一份宵夜,這樣的日常小事。
“遵命!哥哥”文藝非常“懂事”地,沒有在同一個“語言認知誤差”上,繼續鬧下去。
即將被收回大力全的丘比特地球總,想要趁著最后的任職時間,錄下一段視頻,以證明自己曾經有過的輝煌戰績。
“怎么就形似而神散了?麻麻明明就做的很傳神的!夏夏寶貝兒,你快來嘗一嘗。只有我喜的新才有發言權,藝藝那個已經厭了的舊,咱們兩個才不要理她。”仝畫也選擇了不在這樣的時候“趁火打劫”。
文藝不牽扯到丘比特地球總代的時候,還是比較有分寸的,一旦牽扯到她的“職業夢想”,就會變得有些夸張。
這種玩笑,第五夏要是永遠都搞不明白還好,要是哪天弄清楚了……
文學就是基于這樣的擔憂,才讓文藝適可而止。
國民紳士是有些多慮了。
因為撒嬌妖姬讓第五夏“給驚天地泣鬼神,一等一的藝藝做
。”是一個系列。
____這個空格里面,曾經有過五花八門的內容。
比如:大總管、暖寶寶,考拉熊、蘭花草。
再比如:男朋友、太爺爺,女朋友、太奶奶。
甚至還有:親閨女,表兒子。
動物、植物,生物、非生物,包羅萬象、應有盡有。
嫂子什么的,小意思。
“我自己能搞得定,這邊用餐的設施比醫院還要齊全,你別為了管我,回頭把你自己餓瘦了。”樓尚見到帥戈進來,頗為嚴肅地開起了玩笑。
“你丫倒是吃看看啊?你丫是要用爪子扒啊,你丫就吃?”帥戈把勺子和叉子遞給了文學,才接著道,“現在可以拿酒走人了,你丫走是不走?”
樓尚知道又讓自己的經紀人擔心了,也很清楚帥戈用來表達關心的方式,總是會有些與眾不同。
“一切服從帥大經紀人的安排。”擁有1980萬粉絲的被甩哥的態度,謙卑得和一個還沒有正式出道的藝人似的。
“那我讓你丫去侍,你丫去是不去呢?”帥戈最受不了樓尚的謙卑,就好像這么個2000萬的大V,稍微自戀兩句,就有多膨脹似的。
“去。讓吃都行。去一下,又有何難?”樓尚大師的面無表情,讓原本非常有氣味的一句話,也變成了云淡風輕。
這樣的云淡和風輕,才是帥戈最最受不了樓尚的地方。
打不得、罵不得,說兩句還要自己把自己噎死。
他到底是上輩子造了什么孽,才會和這樣的人,先是合住一間宿舍,后又合開一家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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