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學)
面對緊張害怕的孩子,傅司辰拿出了生平最大的溫柔,柔聲說道:“阿姨要照顧其他的小伙伴,爸爸來照顧圓圓,好不好?”
“爸爸?……”呆萌的蘿莉音,帶著許多期盼和許多疑惑。
“對,我是爸爸。”
得到肯定之后,圓圓抱著小兔子說:“爸爸,我喜歡小兔子,還喜歡爸爸。”
這一聲爸爸,讓傅司辰一瞬間熱淚盈眶,這種感覺太奇妙了,不能用語言來形容,他只覺得眼睛突然漲漲的,然后不由自主地伸手摸摸孩子的腦袋,應答道:“誒,爸爸在,圓圓喜歡什么玩具,喜歡吃什么東西,都可以跟爸爸說,爸爸全都會買回來給你。”
圓圓似懂非懂,說道:“爸爸,我想喝奶奶。”
孩子餓了,想喝奶粉,傅司辰一笑,對夏雨潤說:“快去泡奶粉。”
夏雨潤舍不得離開一步,又有點吃醋,“你怎么不去,都叫你爸爸了。”
“她喜歡我,我陪她,你去。”
“哎呀快去吧,這你還小氣嗎?”
“都叫你爸爸了也不叫我媽媽,哼。”
“快去。”
夏雨潤被“趕”走了,心里雖然有點吃醋,但是,她還是很感動能見證這一幕,也非常非常感謝傅司辰,在這種慌亂的時刻給了她們母女一個既溫暖又安全的避風港。
病毒感染,來得急,去得也快,經過兩天的治療,孩子們都恢復得差不多了,不過,這些孩子之中,很多孩子都有先天性疾病或者天生的殘疾,這也是他們遭到父母遺棄的最大的原因。
“治,有病治病,只要能治的,一個都別放棄,治好一個出院一個,費用我來承擔。”這是傅司辰對主治醫師說的話,也是對張院長的承諾。
那天,網上的一則警方通報引爆了熱門話題,夏可望在校內散播謠言,造謠、污蔑、詆毀同學,在回家反思階段,不但不反省,還雇傭校外人員到教室毆打同學,對同學和學校都造成了不良影響,結合實際情節,給予警告和罰款的處罰。
而B大也在第一時間響應,夏可望行為卑劣,品行敗壞,開除學籍。
網友們都炸開了鍋,“什么,就警告和罰款,不用坐牢的嗎?夏家花了多少錢保女兒不坐牢?”
“就這樣的處罰也太輕了吧,萬一被她得逞,那可是毀別人一輩子的事情。”
“受害者至今還在病假期,平白無故被潑臟水,還要被打,天理何在?!”
“這種喪心病狂的女人,警方不收,那就讓老天來收,沒看見夏氏的股價跌成狗了么,這就是現世報。”
“開除學籍好啊,大四了還被開除學籍,簡直大快人心,這是唯一比較爽的點了。”
“夏可望一生黑,大家記住這張臉,別讓她換個名字繼續出來招搖撞騙。”
一時之間,夏可望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不但網上一致的差評,就連夏氏集團以及夏家別墅門口,都有人丟爛菜葉和臭雞蛋。
別說夏可望了,就連夏宇濤都不敢走出家門,只能呆在書房里聯絡關系。
“喂,老張啊,情況怎么會這么嚴重,我不是讓你把關一下網上的言論嗎?”夏宇濤心急如焚地撥通了老友的電話。
“哎呀不行啊,民憤太強烈,完全來不及刪帖,想壓都壓不住啊。”
“起碼熱搜快撤下來啊。”
“已經給你撤了好幾次了,但是抵擋不住這瘋狂的搜索量啊,老夏,這件事我實在無能為力,你還是找別人吧。”
“別人我找誰去?我也只能拜托你了老朋友。”
“真不行,我這兒扛不住。”
對方掛了電話,再打,已經是關機狀態,夏宇濤懊惱地抓抓頭發,又撥通了另一位老友的電話,但是,人家直接關機,連通話的機會都沒有。
至此,他所有的人脈關系都用上了,都攔不住這一陣狂瀾。
他已經預見到夏氏破產的畫面了。
書房外,夏可望端著果盤敲響了門,“爸,我給你切了點……”
“滾!”
如雷般的響聲從里面傳來,即刻蓋過了她的聲音,她一下癱倒在地,果盤都打碎了,水果落了一地,她哭哭啼啼地乞求道:“爸,您別對我這么兇,我害怕……”
夏宇濤剛出院不久,醫生特別叮囑他不能動怒,可是,他怎么可能不動怒,聽到夏可望那柔柔弱弱的聲音,他只覺得毛骨悚然。
“讓你滾你不滾,好,那我滾!”夏宇濤一腳踢開了她,踩著果盤碎片和水果,絕望而又絕情地走了出去。
“爸……爸……”夏可望趴在凌亂的地面上,雙手揪住夏宇濤的褲腿,有碎片渣子劃破了她的手,鮮血直流,“爸爸,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救救我,救救我呀……”
夏宇濤又是一腳,狠狠地將她踢開,她的話,她的各種辯解,她的各種理由,都不能再讓他動容,他奮斗一生的產業和經營一世的名聲,都因為這個女兒而一落千丈,他氣她,更氣自己啊。
“啊!”夏可望慘叫一聲,哭聲不停,怎么可憐怎么來。
秦渝月聽到動靜,立刻趕過來,她扶住丈夫勸道:“別動氣,醫生讓你靜養的,你怎么發這么大的火?”
“我能不發火嗎?她……”夏宇濤突然一陣暈眩,幾乎快站不住。
“宇濤,”秦渝月非常擔心,再這樣下去,丈夫的身體都要毀了,“你要為自己的身體著想啊,要么,先讓她搬出去,我們在郊區還有一套別墅。”
“我不去!”夏可望一聽,急了,他們這是要把她趕出家門啊,“媽,我知道你一直看不慣我,你一直想趕我走,我一走,你就可以把你心愛的女兒夏雨潤接回家了,對不對?”
秦渝月懶得跟她吵,她這個人,慣會巧言善辯,一套一套的說辭,說得你在無形中被說服,這些年來,他們兩夫妻就是被她假裝的軟弱和一張巧嘴,給蒙蔽了。
她說:“這些年我對你,自認為已經盡到了母親的責任,我對你問心無愧。至于你怎么想,我管不了。”
夏可望心里有一萬句咒罵秦渝月的話,但眼下,她知道她必須得忍,她忍著痛爬過滿是碎片渣子的地面,手上劃傷無數,鮮血直流,她抱住夏宇濤的鞋懇求道:“爸爸,你要是生氣,再踢我幾腳,踢到你不生氣為止,但是求你千萬不要趕我走,求求你,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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