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個可能沒太大可能了。我現在應該不在大漢的地界了,甚至憑我的感覺。應該也不是我們這個時間了。”
云心澄抿了抿唇,“我有什么可以為你做的嗎?”她還是很擔心云如畫。
重新轉世,以稚兒的身份來到人間,定然有其不方便的時候。
云如畫看出云心澄的擔心,寬慰道:“沒事噠,不用為我擔心。我如今所投胎的這個家庭可以說是個十分富裕的家庭了。雖然我現在看到的不多,但是我卻能感覺到父母十分和善,感情也特別好,上面也有一個哥哥。
三天兩頭會過來看我,祖輩們對于我這個孫女,也都十分疼愛。基本上是將我當做掌上明珠捧在手心啦!”
云心澄看出來她應該是對新家庭十分滿意,也終于能放松些:“那便好,只希望你在那邊能過得快活。”
“這是當然啦!這世上還沒有我云如畫玩不轉的地方,對了,我給你說個好玩的。”
云如畫突然想到一件事情,笑出聲來。
“什么事啊?”云心澄有些好奇。
“就是有一次,父親過來逗弄我的時候,手勁不小心大了點,我當時覺得煩人,便直接哭出聲來。結果被我母親看了之后,可是將我父親好好的罰了一頓。”
“哦?你在的地方,女子地位如此高嗎?還可以懲罰男子?”云心澄十分的好奇。
“這倒也不是,只是我父親十分的懼內罷了。”云如畫說著便笑出聲了。
兩姐妹笑作一團的時候。卻突然間,一旁的櫻花樹上,滿樹的櫻花猶如遭了狂風一般,紛紛揚的往下落著。
仿佛要下上一場雪一樣。云如畫看了一下這樣的場景。有些不舍的看著云心澄。
云心澄意識到這個場景不同尋常,我面前云如畫的表情也讓他心中咯噔一下,但還是強行穩定下來,開口問道:“這是怎么了嘛?”
云如畫看了看云心澄,不,或者應該說,自從著櫻花雨開始之后,云如畫的目光,就再也沒有從云心澄的身上離開過。
聽了云心澄的疑問,云如畫留戀的看了自己妹妹一眼:“時間到了。”
云心澄一愣,仿佛是一下沒反應過來一樣。
但她還是問了一下。“必須要走嗎?”
“必須要走啦!”
“以后,你還能回來?”
“這個我也不知道,但是可能性應該不大吧?”
“那我能去找你嗎?”
“這個我也不知道,不過咱們姐妹倆緣分那么深。誰也說不清楚呀!”云如畫一字一句地回答著妹妹的問題。
只是在短短的時間內,最近櫻花越落越多,幾乎要遮掩了人的視線。
云心澄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感覺自己好像又看不清云如畫了。
云心澄很仔細的看了又看。她發現。不是自己看不清云如畫了。而是云如畫,好像真的要隨著著櫻花雨,變得模糊了。
雖然知道不可能,但也心中還是上前一步。她想拉住云如畫的手,好多留一會兒。
說起來可能有些可笑,兩人交談那么久,說的那么深。
可是直到現在才有了第一次的身體接觸。明明兩人之前是有那么深的關系。在母親懷里的時候,兩人曾是彼此依偎的姿勢。如今這一次。可能就是兩個人最后一次。是相隔12年之后的,最后一次接觸。
但是當云心澄真的去拉云如畫的手的時候。發現好像這個簡單的愿望。
可能,實現不了了。
云如畫的時候在云心澄的碰到的前一刻。
化作了真漫天的櫻花。
云心澄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自己的手。他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云如畫看著云心澄這般失態的動作,有些無奈,她本來想伸手拍拍云如畫的頭,安慰安慰她。但一抬手便看到了自己如今的狀況。
有些無奈,索性直接用力抱住了云心澄:“好啦!沒事的,只不過是時間到了而已。”
云心澄感受到云如畫的動作,先是身體一僵,但隨后便也緊接著反手抱住了云心澄,這可能是他們最后一次擁抱了。
云心澄紅著眼眶,語氣有些微哽咽的說道:“你要確定你沒事。”
“嗯嗯,我確定我沒事。”對于云心澄的態度接受良好,甚至十分開心。她感覺現在自己的妹妹。真的就像一只小奶貓一樣。
云心澄聽出來云如畫的語氣,是在安撫自己,但她現在管不了那么多。
你在只想把自己的話全部說出來,自己說的太晚,沒有辦法全部說完。
“你要確定你好好的。”
“你要確定你過得幸福。”
“你要確定你會有一個如意郎君,白首如新,會疼你愛你。”
“你要確定你會一生平順,平安到老。”
“你要確定你過的自在,就像你祝福我的一樣。我也同樣祝福你。”
云如畫本不是愛哭的人。但是聽著自己耳邊的聲音,他只覺得眼眶熱熱的。
“好!我會好好的。
我會過的幸福。
我會有一個如意郎君,白首如新。會疼我,愛我。
我會過的自在。會像你祝福我那一樣。”
櫻花雨猛然變得急促。就像是無形間的催促一把。
姐妹倆也知道這是最后的時刻了。可能也只剩下最后一句話的時間了。
云心澄的眼淚總是落了下來。低落在云如畫的肩頭。
云如畫笑著說,“以我從前以后所做善事,所得全部功德,不求其他。只求我妹妹云心澄,平安喜順一生。”
云如畫的身體,已經飄散了一半,眼眶中的眼淚,打濕了以新城的肩頭。
云如畫歪頭,用自己的臉頰輕輕的蹭著云心澄的臉頰,那溫熱的感覺,是自己血脈相連的妹妹。
云心澄感覺到臉頰上的熱度,輕輕的回應著云如畫。
“我生前沒做過什么善事。大概不會有什么功德了,但想來我曾經做過公主。身上的氣運,連著這大漢王朝,應該不會太差,我愿用我的福運,換我姐姐一生快活,順心如意。”
云心澄的眼淚滴落,落在云如花的肩頭,可是那速度太快,云心澄的眼淚剛落,還沒來得及沾濕云如畫的肩頭,便已被化作花瓣,乘著那一滴淚水,融入那漫天櫻花中。
云心澄話音才落不久,只感覺自己肩上的力量,漸漸沒了。
臉頰旁的溫度,也消失了。
她愣愣的看著這漫天的櫻花,那不知道,云如畫化作櫻花之后,是否還能留在這里,哪怕是片刻。
我很開心,妹妹
天空中傳來的聲音淡淡的,如同一陣清風一般。
但云心澄確定,這個聲音,是她的。
她望著這漫天花瓣,滿目的粉紅,眼角的淚水留下,劃過臉頰。仿佛還能感覺到那個溫熱一樣。云心澄終于漏出一抹笑意。
我也很開心,姐姐!
只是在歡喜,眼角的淚水也依舊沒有停止。
云心澄抬起頭,眼淚順著眼角,流入鬢邊。
整個時空的櫻花。漸漸的平息,落下,鋪滿地面。
現實的世界中,天空中下起陰霾霾的小雨。
枝頭的花朵落下,嫩葉卻越發綠的出彩。一縷淡淡的青色,從房間上空,遠遠的飛向不知名的時空。
云心澄的眼角不斷地有淚水涌出。打濕了枕頭。
而遠在另一個時空,有人從睡夢中醒來。怔怔的望著天花板。最終也是灑然一笑。
“過得快活呀!傻妹妹”。
翻過身去,繼續的陷入安眠之中。
在人們所不知道的地方,命運的軌跡開始發生改變。
就像曾經說過的那樣。人的語言是有要能量的。
那樣堅定而真摯的感情和給予,在時空的見證下。悄無聲息的,改變這兩人的命運。
就如同曾經那般,悄無聲息的改變了兩人的命運。
等到第二天,魏如畫終于從那長長的夢境中醒來,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疑難已經全部解開,你說話感覺自己好像沒有曾經的那份沉重感。
昨晚那真實的夢境,仿佛給予那位如畫無窮的動力,也給予了她,滿滿的信念。
魏如畫在丫鬟的伺候下起身洗漱,今天伺候的丫鬟是春芙,夏芙。
“姑娘今兒的氣色真好。便是不施脂粉,也都是天仙般的人物。”春芙的嘴甜,伺候魏如畫裝扮的時候,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哪有你說的那么夸張?不過是和平時差不多吧。”
“奴婢可沒有瞎說,若是不信,姑娘問問夏芙,就知道奴婢是不是瞎說的啦。”
“春芙今天說的倒是真沒錯,姑娘的氣色是真好。”夏芙接著話,夸贊著魏如畫。
“是吧,是吧?奴婢可沒瞎說。姑娘今天呀,絕對是美若天仙的。”春芙得了夏芙的認可,得意的說著。
房間里的氣氛,一時格外的好。
等到一番梳洗收拾之后,未到正午,魏如畫帶著人出府,也不知道因為是什么原因,今天府里的下人,一個個嘴巴都特別甜,張口閉口的都是夸贊。
魏如畫從起身一直聽到出門。聽的都要麻木了。
忙不停的收拾之后,就帶著丫鬟侍衛出了府。
街道上,人聲鼎沸,車水馬龍。魏如畫看著外面兩眼,便放下了簾布。
今天魏如畫出來,只是為了透透氣,躲著一下府里的下人,特別是管家福伯!天知道今天的福伯是怎么啦?奉承話一句接著一句。
看著外面,魏如畫突然說到。“你說我在這上京城中開個鋪子,怎么樣?”
隨身侍候的月素一愣。連忙接話。“姑娘若是想在這上京城中開鋪子,自然是可以的。”
“你對著京城里的店鋪可能有什么了解?”
“姑娘恕罪,奴婢見識淺薄,看不出這京城的店鋪之中,有什么差距?也說不上了解,只是知道,這上京城中的琳瑯滿目的,花樣奇多,做什么的都有。”
“咱們府中的鋪子都是誰在管的?”
“上京城中的鋪子都是安嬤嬤管著的。”
“咦?不是福伯?”
“福管家管的是這周邊的莊子,還有外地鋪子。”
魏如畫大體了解了事情,不再多言,開始閉目養神。
月素見魏如畫不再說話,卻也只在一旁小心伺候著。
“找個安靜的地方,我想坐會兒。”魏如畫突然吩咐道。‘說來自己早上還沒怎么吃飽。’
月素應聲答應,便出來告訴馬夫,馬夫調轉方向,離開喧鬧的大街,開始回想著京城中比較安靜的地方。
最終馬車在一家酒樓前停了下來。
這間酒樓素雅,地方也較為偏僻,但是從擺設的字畫,里面的裝飾來看,卻也都是低調的奢華。大廳里喝茶品茗的,聊天吃飯的人,看著穿著,也都是有些富貴的人家。
隨處在樓上找了一個雅間,魏如畫靜靜的喝著茶。
突然茶樓下面喧鬧起來。魏如畫皺皺眉。“月素,你去看一下下面是怎么啦?”
月素轉身出了雅間。不一會兒便又回來了。
“回姑娘,下面來了個說聲先生。是大店里的百姓在叫好。”
“說的是什么?”
“奴婢聽個大概說的是這江湖上的奇聞趣事”
“哦?什么奇聞趣事?走聽聽!”
魏如畫聽了,倒是好奇,打開里面的窗戶,說書先生的聲音便隨著傳了進來。
“這不知從什么時候,誰的嘴里,說出這么一句話,說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但是這江湖到底在哪呢?卻也真正的沒人下個定義。但是卻有不少人自稱江湖人,這江湖人多了,便有了紛爭,也留下不少故事,”說生先生手中輔尺一拍。整個茶樓,也都漸漸安靜下來。聽著大堂中央說書先生的故事。
“話說這江湖中人,人是多了。想出名的人就更多了。有的是給自己起個千奇百怪的綽號,在江湖上留下名號。而有的人卻是真正憑著這奇怪的性子和手中的正經的功夫。在江湖上聲明遠播。就連這遠離江湖的京城,都能讓咱聽到三四分。”
“你這老頭,說的那么多,不就是想炫耀的自己知道的事兒多罷了。還不抓緊說故事,在這上頭繞個什么呢?”底下有人不耐煩說書先生這長長的鋪墊,開始催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