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兆拾私下里特意叮囑喬云然要珍惜這樣的機會,喬云然連連點頭應承下來,說:“爹爹,我一定會把姜大叔當成半個師傅看待。”
喬兆拾瞧著喬云然搖頭說:“師傅那有半個的說法,你姜大叔的意思是不要改口了,你就在心里面把姜大夫當成師傅敬重。”
喬云然輕輕的點了點頭,姜大夫跟凌鏢頭和喬兆拾明言,他既然無心收下凌花朵和喬云然當徒弟,他就不要擔師傅的名號。
凌鏢頭和喬兆拾都應承下來,凌鏢頭特意跟凌花朵叮囑她,還是照從前的叫法稱呼姜大夫。
凌花朵當時很是失望的跟喬云然說:“我其實覺得叫師傅親近一些。”
喬云然輕點頭后,提醒說:“姜大叔不喜歡我們叫他師傅,我們還是依了姜大叔的話。”
第二日,凌花朵和喬云然面對姜大夫的時候,她們很自然的稱呼:“姜大叔。”
姜大夫有心要教導凌花朵和喬云然的時候,在馬車上都不曾浪費時間,在中午休息的片刻時間,他都要帶著凌花朵和喬云然從路邊尋找藥草。
喬云然跟在姜大夫身邊采藥草,她才明白什么是專業人士,什么是業余人士的區別。
她從前能夠采得那么多的藥草,那全是憑著直覺行事,她想起有許多次錯過就在眼前的哪些藥草,她的心里面真真的有些不好受,她便越發珍惜跟姜大夫學習的大好機會。
喬云然得心應手的采摘藥草,給姜大夫仔細看了以后,她幾乎不曾出過差錯,當然偶爾里面也會混進幾根野草,她也會當著姜大夫面挑選出來。
凌花朵遇到辨識度高的藥草,她的手腳相當的麻利,她采藥草非常的高興,畢竟姜大夫說了,她們所采得藥草全由她們自行處理。
但是凌花朵辨識度不高的藥草時候,她通常糾結在分辨藥草和野草的區別中,在她的眼里面,明明看著長得很是相像的兩種草,怎么會一種是野草,另一種是藥草?
她跟姜大夫說了她心里面的懷疑,姜大夫很是特別的指正兩種草的區別,姜大夫指正的時候,凌花朵認為她是記住了當中的不同點。
然而等到下一次遇到同樣的事情,她一樣是相當的迷糊不已,她瞧不出兩種相像草的區別點。
喬云然在這方面好象無任何的糾結,她總是能夠分辯出那一種是藥草。
這樣的次數多了,凌花朵瞧著喬云然都是滿眼的羨慕,她很有誠心的拿著她認為長得相同的草去請教喬云然:“然兒,你如何分辨這兩種草的不同,我瞧著明明是差不多啊。”
喬云然瞧一瞧凌花朵手里的兩種草,她直接伸手握住其中的一把草,說:“朵兒姐姐,這是便野草,你聞一聞它,有一種草的味道。”
凌花朵湊近聞了聞,野草的確有一種草的味道,可是她轉頭再聞一聞手里面另一種的草,這藥也是同樣的一種草的味道。
凌花朵苦著臉瞧著喬云然說:“然兒,同一種味道。”
喬云然仔細的瞧了瞧兩種草,說:“你瞧一瞧草的頭部,一個圓一些,一個則扁了一些,一個好看一些,一個難看一些,好看的是草,難看的是藥草。”
凌花朵來回打量兩種草,她很快又傻傻的分不清楚了,這兩種草長得明明是一個樣子,哪里有好看和不好看的區別。
凌花朵去尋姜大夫說話,她說了喬云然如何分辨這兩種的事,她最后相當無奈的跟姜大夫說:“姜叔,我是怎么也分辨不出這兩種草。姜叔,你是怎么分辨出這兩種草的不同。”
姜大夫自凌花朵手里面挑選出藥草后,他瞧著凌花朵說:“朵兒,我是依據經驗分辨出兩種草的不同,然兒大約是本身在藥草方面直覺敏銳。”
姜大夫瞧著凌花朵失望的面容,他想起他年少時候的糾結,他安撫說:“朵兒,你一直迷惑我為什么不收你們兩人為徒,你認為我是因為你們女子的身份?”
凌花朵肯定的點了點頭,喬云然是無心學好醫術,但是凌花朵卻是動了學醫的心思。
姜大夫瞧著凌花朵面上的神情,他撫著胡子微微的笑了笑,他輕輕搖頭后,笑著說:“你們是女子的身份,的確是我不愿意收你們為徒的根本原因。
學醫是一件長時期的事情,不是三兩年便能夠有收獲的事情。我是江南人士,如今江南這邊情形好轉,我已經動了想回家的心思。
你們身為女子,到了合適的年紀,便會結良緣到夫家生活。
短短的幾月時光,我教不出一個大夫,而你們如果萬一對醫術有特別的興趣,卻又無法繼續學習下去,這對你們一輩子來說,就會有一個心結存在。
我不愿意你們小小年紀心里便有結,還不如從來不曾給過你們機會。
短短的幾月的時光,我卻能夠好好的教導你們去認識藥草,我覺得這便是結善緣。”
凌花朵的心里面還是不服氣,她望著姜大夫問:“姜叔,要是然兒對醫術有興趣,你也沒有心思教導她?”
姜大夫想了想肯定的點了點頭說:“然兒在分辨藥草方面的確是非常的讓人驚艷,但是她這樣的人,她如果有心醫術,早在我之前,便會有人會搶著教導她。”
姜大夫想一想輕輕的搖頭,這世上的有些事情就是不能夠強求,喬云然的確是無心醫術的人。
姜大夫心里面對此有過深深的惋惜,因為喬云然對藥草有一種天然的直覺,這種本事非常的少見,學醫的人,如果有這種本事,通常都是能夠成為名醫。
姜大夫私下里跟喬兆拾說了說,喬兆拾當下就笑著跟姜大夫說:“姜兄,你可以仔細的瞧她幾天,你便能夠瞧得出來,她對藥草的喜愛,完全是建立在藥草可以賣出去換銀子的基礎上。”
姜大夫其實也多少瞧出來了一些,只是他聽喬兆拾說了后,他輕聲說:“喬兄弟,你家的家境如此的艱難嗎?她的年紀還小,她要是愿意學醫,我在平河城也認識幾位大夫。”
喬兆拾瞧著姜大夫輕搖頭說:“人各有志,這個孩子對藥草有興趣,她對醫術是真的沒有鉆研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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