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很冷,凌花朵和喬云然經過黑城的城墻時候,她們瞧著城墻上隱約閃爍的光亮,兩人的心情不由得沉重起來。
馬蹄無聲,馬兒的嘶叫聲音也給悶在馬套里面,在暗夜里面,鏢隊就這樣的離了黑城。
夜色里面,馬兒也是慢慢的行駛,等到距離黑城有些遠的時候,鏢隊掛起了馬燈,大家這才漸漸的敢開口說話。
凌花朵跟喬云然嘆息說:“我們下一次要是可以再去遠一些,我聽說那個地方山高,冬天的時候才有機會遇見雪蓮花。”
喬云然聽著凌花朵的話,輕搖搖頭說:“我今天爬黑城外的山,我由山上滑落下來的時候,我就想著,我以后再也不能這般的隨意行事。
雪蓮花生長在懸崖陡壁之上、冰漬巖縫之中。我想一想那情景,我的勇氣大約只夠站在山下往上仰望。”
凌花朵聽喬云然的話,低聲說:“我爹說,敢上雪山去采摘雪蓮花的人,只能是真正的勇士。一般人最多只能上到半山腰,而且就是有人上了山,也未必能夠尋得到雪蓮花。”
喬云然輕輕的點頭,她和凌花朵坐在被褥里面,她低聲問:“花朵姐姐,我們今天晚上都要趕路嗎?”
凌花朵輕輕的搖了搖頭說:“上一次,我們這樣的趕路,在半夜的時候就停下來歇息。”
喬云然跟凌花朵低聲說:“那我先睡一會。”
喬云然說完立時靠著車壁睡熟了,凌花朵把被褥拉上來,她跟著歪頭閉眼睡了。
馬車往前行駛,喬兆拾和大牛滿臉嚴肅神情跟著前面的車輛,他們上馬車的時候,凌鏢頭過來跟他們悄悄說了說,如果他們瞧見黑城這邊有火光,他們一定趕緊往前面傳遞消息。
大牛駕車的時候,喬兆拾注意著后方,黑城的方向一片黑,喬兆拾的心里稍稍的安穩下來。
大牛是一臉淡定神情,他跟喬兆拾低聲說:“前些年,我們鏢隊經過戰亂區,那個時候,我們累,馬跟著累,那時的鏢頭會說好幾種話,他到了什么地方便說那個地方附近的話。”
喬兆拾輕輕的點了點頭,喬兆拾無意當中轉頭回,他瞧見黑城那邊的火光,他站著前面的馬車說:“有火光了。”
大牛回頭望一眼后,他跟喬兆拾輕聲說:“喬兄弟,叫醒花朵和然兒兩人,我們要加急趕路。”
喬兆拾立時往后退了退后,他用長棍子敲打車門,凌花朵很快的醒過來,說:“醒了。”
凌花朵伸手推醒喬云然低聲說:“然兒,快醒來。”
喬云然一下子坐正起來,問:“花朵姐姐,出了什么事情?”
凌花朵輕輕的搖了搖頭,她直接伸手推開窗子,她往后面望去,她把窗子關閉,她顫抖著聲音說:“黑城那邊打仗了。”
喬云然跟著趴到窗子邊,她伸手推開窗子,黑城那邊火光已經映照到天邊了。
馬車這個時候加速了,凌花朵過來關了窗子,她瞧著喬云然低聲說:“我們幸好走了。”
喬云然的手抖了抖,兩人直接坐在凳子上面,馬車的速度很快,她們兩人握緊把手,連話都無法多說一句。
鏢隊一路狂奔往前去,他們直接放棄了官道,而是走了各種各樣的小道。
在天快亮的時候,他們還是給堵在小路上,前面滿滿的車輛和行人,后面源源不斷的人,大家都是滿臉驚慌失措神情。
鏢隊的車輛在夜色里面漸漸的失散了,大牛和喬兆拾兩人輪流趕著馬車,他們一心一意只想著目的地。
這一夜里,凌花朵和喬云然睡一會醒一會,在天色微亮的時候,她們從車窗的縫隙里面,瞧著絡繹不絕的人流。
喬云然是第一次面對這種兵荒馬亂的情形,她的眼里面有著慌亂,凌花朵的眼里面卻有著淡然,她低聲安撫喬云然說:“我們會平安的。”
喬云然瞧著凌花朵微微的點了點頭,她跟凌花朵低聲說:“我們拿一些東西給我爹和大牛叔當早餐用?”
凌花朵捉住她的手,輕搖頭說:“喬叔和大叔叔一定已經用過早餐了,眼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們在車里安靜的坐著便好。”
喬云然輕輕的點了點頭,在天快要亮的時候,喬兆拾和大牛在路邊停過一次車,凌花朵和喬云然下馬車尋了僻靜處方便過。
喬兆拾和大牛兩人當時臉上的神情,幾乎是容不得她們兩人表達任何的反對意思,凌花朵扯著喬云然下馬車的時候,她低聲說:“下一次,也許尋不到這樣的好機會。”
喬云然明白點了點頭,有的時候,在野外生活久了,最容易解放天性,因為許多的規矩,在這樣的時候。相對顯得有些多余了。
天色大亮了,馬車慢慢往官道轉走,凌花朵把車窗關閉起來,她跟喬云然低聲說:“在這樣時候,我們只能夠顧到自己。”
馬車行駛到前面一個路口的時候,喬兆拾和大牛由路邊的樹上,已經瞧見鏢隊留下來的指示,他們順著批路的方向行駛,依舊是小路,大牛跟喬兆拾低聲說:“你先進去睡一會。”
喬兆拾輕點頭后,大牛放慢車速,喬兆拾輕拍車廂門,凌花朵打開車門,喬兆拾進了車廂,凌花朵跟著出車廂說:“我去前面瞧著一些。”
喬兆拾輕輕的點了點頭,喬云然趕緊讓開位置,喬兆拾瞧一瞧喬云然的面色,低聲說:“然兒,我們會安全回家的。”
喬云然用力的點頭,低聲說:“爹爹,我知道。”
喬兆拾大約睡了一個時辰,他就醒了過來,喬云然打濕了布巾給他,他接過來擦拭一下臉,輕聲問:“馬車一直不曾停過?”
喬云然輕輕的點了點頭,喬兆拾瞧著喬云然低聲說:“走吧,你一會陪我駕車吧。”
喬兆拾輕輕拍一拍車廂門,大牛在前面啞著嗓子說:“走過這一程彎路,我要停下來一會,馬也要歇息一會。”
喬兆拾稍稍推開車窗往前后望了望,路上已經沒有那么多的行人,前后還是有許多的車輛。
喬兆拾沒有望見同行鏢隊的馬車,他只是瞧見遠遠的樹上,鏢隊留下來指示方向的箭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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