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的日子,喬奶娘還是喜歡多說一說高興的事情,只是她想到過兩日喬兆拾父女和喬山要出門的事情,她又在心里暗嘆息幾聲。
喬奶娘心里面明白,喬兆拾和喬正選擇跑鏢的行當,正是因為這一行辛苦有風險卻來錢厚實。
喬奶娘關心的問喬兆拾:“少爺,你們的行裝可準備妥當了?”
喬兆拾輕輕的點了點頭,說:“奶娘,原本想著這一次可以在家里過了十五再走,哪知道鏢局的事情多,平河城有這么家人要直接回江南,這一趟差事自然是不能耽誤。”
喬奶娘輕輕的點頭后,她低聲問:“少爺,少奶奶娘親叔嬸有什么主張?”
喬兆拾輕輕搖頭說:“大雪的天氣,書信也不方便傳遞,那邊就是有消息,大約也要等到年后,或許也會趕在今年里回江南。”
喬兆拾覺得戴叔戴嬸如果還有心要回江南,那他們就不能錯過眼前的大好機會。
平河里的江南人士得到消息后,一個個都趕緊要歸家,喬兆拾只覺得還要跟戴叔戴嬸書信一封,蜀城那個地方消息總是到得遲一些。
喬兆拾回去的時候,他跟戴氏說了說情況,戴氏的心里面都有些著急起來,她有些擔心戴叔戴嬸考慮事情太過周全,以至于錯過好的機會。
戴氏催著喬兆拾趕緊寫信,喬兆拾跟戴氏笑著說:“娘子,或許叔叔和嬸嬸已經準備出發了,只是風雪天氣,蜀城傳遞不出書信來。”
戴氏輕輕吸一口氣,說:“相公,你把信先寫了,三月過后,我還沒有接到叔嬸們傳來的消息,我就把信交托人帶過去。”
喬兆拾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這一次,平河城這么多的人,都趕著在十五前出發去江南,而且一個個主動要加鏢銀。
我覺得他們或許已經聽說了什么消息,所以易早不易遲,遲了,大約碗底連渣都不會剩余。”
威正鏢局的慣例十五前出發要加鏢銀,因為這樣的要求,無意當中推了多少的客人,這一次鏢局還不曾開口提要求,客人們主動表示愿意加鏢銀,也要跟威正鏢局一路出發。
凌鏢頭接了這一趟的差事,他趕緊知會各位鏢師,年已經過了好幾日,鏢師們在此時也沒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
凌鏢頭私下里跟喬兆拾說:“總鏢頭跟我說,這幾年事情會多一些,我們鏢局不能再錯失生意了。我們這一趟路上少停留,江南那邊還能或許還能夠再接一趟活。”
喬兆拾頓時聽明白凌鏢頭的話,他輕輕的點頭說:“鏢頭,大家心里面明白著,趁著光陰好,跟著鏢頭好好的做事。”
凌鏢頭再悄悄跟喬兆拾提及起來,總鏢頭家那一位的表小姐在江南已經許下親事,這一次來平河城過年,也是來跟這邊的長輩多聚一些日子。
喬兆拾瞧著凌鏢頭的神情,低聲說:“凌兄,總鏢頭家有這樣的好喜事,凌兄,有機會的情況,你代我祝賀一番。”
喬兆拾見過總鏢頭幾面,他瞧得出來這位總鏢頭不是一般人,他的眼光銳利,他瞧人的時候,最初那眼神都如刀一般鋒利,只是說話間會放緩了語氣。
凌鏢頭得到總鏢頭賞識,他才能夠從蜀城到平河城來,而喬兆拾又因為凌鏢頭的原故,也能夠跟著到了平河城,就這樣的關系,喬兆拾多少知道一些總鏢頭的家事。
喬兆拾的意思也是不想鏢隊再跟那位劉小姐有所牽扯,而且他也瞧得出來,凌鏢頭對那一位劉小姐也是極力的回避。
凌鏢頭跟喬兆拾說了那樣的話后,喬兆拾遇到同行的鏢師時候,也特意提點了總鏢頭家表小姐又來平河城過年的大好消息。
喬云然聽說鏢隊要提前出發的消息,她暗自松了一口氣,戴氏這些日子總是提點她一些事情,喬云然認為戴氏說得有一些道理,可是她卻不想聽戴氏翻來覆去的說那些事情。
喬云惜聽厭了一走了之,喬云然有心借著機會閃開,戴氏在她面前就露出委屈的神情,喬云然不得不忍下來繼續聽戴氏講道理。
戴氏喜歡以自個為例來說明三從四德的好,喬云然瞧著戴氏滿臉驕傲的神情,她只能夠在心里暗自嘆息不已,戴氏這是遇到了好人。
喬云然在外面聽說過一些事情,落難的世家公子在外面成親,通常最后回歸大家的時候,他們妻子的身份不被大家庭承認。
喬兆拾為戴氏著想,他專門在官府上了婚書,這樣一來,將來喬家就是不愿意接受戴氏這樣的一個兒媳婦,但有官府的婚書在,戴氏是喬兆拾的妻室,喬云然姐弟便是嫡子女。
喬云然瞧一瞧戴氏低聲說:“娘親,你有沒有想過回京城以后的日子?”
戴氏愣了愣后,說:“有你爹爹在,你爹爹怎么說,我們就依照他的意思做。”
喬云然瞧著戴氏輕搖頭說:“娘親,我們家要是回了京城,就會生活在大家庭里面,那日子可沒有現在這般的自在。娘親,你有空的時候,你也多想一想吧。”
戴氏面上神情略微有些變化,喬兆拾沒有提及多少家里的事情,但是喬奶娘跟她說了不少京城喬家的事情。
喬云然瞧見戴氏面上的神色變化,她微微的松了一口氣,卻聽見戴氏低聲說:“你爹爹能夠護住我們的。”
喬兆拾目瞪口呆的瞧著戴氏輕搖頭說:“娘親,爹爹自然是會護住我們,可是爹爹也未必時時能夠陪伴在我們的身邊。
娘親,我和惜兒會出嫁,弟弟們要進學堂讀書,你在家里的日子便會多了起來。”
喬云然自認為說得夠多,她一個當女兒的要是繼續說下去,她就快要成為不孝女了。
喬云然現在跟戴氏說這些話,她也是想著戴氏將來有一天進了喬家的大門,她能夠在內里的生活得自在。
喬云然不想還不曾見到大家庭里面的家人,她在戴氏面前先變成挑撥是非的人。
戴氏沉默不語,喬云然悄悄的起身離開。
當天晚上,戴氏就著喬云然的話問了喬兆拾,她很是委屈說:“相公,我們回去后,你無法護我和孩子們周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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