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學)
平河城,官府已經公布了鄉試上榜名單,這一次平河城考生們的成績,讓官府里的人非常高興,他們現在已經開始盼望著明年的會試,平河城再出一次奇跡。
各家學府里統計自家上榜的考生,平城學府這一次上榜考生最多,他們名聲在平河城再一次響亮起來,山長和夫子們都等待著喬兆拾一行人回來分享喜訊。
官府和各家學府的山長商議過后,他們決定一起為明年去京城參加會試的考生,做一些比較完善的準備。
喬兆拾一行人回到平河城后,上榜的人先要去官府再進行一次登記,他們還要回各家學府感恩夫子們的辛勞付出。
喬正這邊把近期內要扶父親靈柩回京城的消息告知家里人,他的話剛說完,喬奶娘便紅了眼圈,喬正和成氏連忙安撫起喬奶娘的心情,喬正很是誠懇的跟家里人進行解釋。
喬奶娘婆媳都尊重喬正的選擇,喬正很快打聽到這種事情的內行人,那人為他挑選了三個日子,都是最適合的日子,而且喬山也是適合跟他同行的人。
喬兆拾這邊應酬的事情也差不多,他和上榜的同窗們可以繼續去平城學府上課,只是不用和從前那般要住宿在學府。
官府這邊跟各家學府里商量過后,也決定抽調一些名師到平城學府,專門為明年要參加會試的學生們講課。
原本有些上榜的考生,都已經做了放棄的決定,因為官府的這一個決定,他們又重新決定繼續學習,爭取明年去京城參加會試。
平城學府這邊很自然要做一些準備,便把開課的時間安排在十天后,喬兆拾因此便想趁著未曾開課前的假期,他要帶著家人回一趟蜀城。
喬兆拾把消息通知給喬正,而喬正這邊正好準備得差不多,喬兆拾便去威正鏢局打聽有沒有鏢隊前往蜀城的消息,恰巧第二天便有鏢隊出發去蜀城,喬兆拾直接為兩家人定好了馬車。
戴氏帶著兩個女兒趕緊收拾行李,而喬兆拾去街上挑選一些送蜀城朋友的禮物時,老仆恰巧認出了他。
老仆其實已經來了一天,他到平河城的時候,都不用他仔細的去打聽消息,便已經知道喬兆拾家住在什么地方。
老仆不想那么張揚的和喬兆拾會面,他便一直在等待著機會。
這一次,他守在街口,他跟著喬兆拾走了半條街,在喬兆拾回頭瞧過來的時候,他大步上前去,他和喬兆拾擦身而過的時候,低聲說:“拾少爺,我是大爺身邊的人,前面茶樓見面。”
老仆大步往前面走,喬兆拾在后面緩了幾步后,他轉身往來路走去,他瞧見到老仆進了前面的茶樓,他跟著走了過去。
喬兆拾進了茶樓,他沒有在大堂看到老仆,他正要尋問的時候,有店員笑著迎了喬兆拾說:“這位爺,樓上有位爺有請。”
喬兆拾暗自吸了一口氣,他跟著店員上了樓進了包廂,在店員倒好茶水退了出去后,喬兆拾已經認出老仆是喬兆光身邊的人。
喬兆拾滿臉激動神情跟老仆說:“四柱子,是你啊,我哥哥呢?他好嗎?他在哪里?他怎么不來接我?”
四柱子瞧著喬兆拾一樣滿臉的激動神情,說:“拾少爺,已經很久沒有人叫我這個名字了。
大爺現在還好,我來的時候,我們剛到省府,我們看到官府的榜單。
大爺沒有看榜單之前說,拾爺如果要參加考試,一定會榜上有名。后來看了榜單,又聽說拾爺剛走的消息,大爺便吩咐我先來見一見少爺,把家里的事情先說一說。”
四柱子把喬兆光的書信交了出來,喬兆拾接過書信當時便打開看了起來。
喬兆光對他目前的差事進行了一番含蓄的說明,喬兆拾明年回京城參加會試,他會給安排合適的住處。
喬兆拾合了書信后,他直接問四柱子:“四柱子,家里面是不是有很大的變化,我要聽你說實話,你不用粉飾太平。”
四柱子瞧著喬兆拾低聲說:“拾少爺離開的第二年,老太爺尋了一個機會帶著家人去了距離京城比較近的小城。
那個時候夫人的身體已經有些不太好,在京城一直有好的大夫調理著,夫人平時表現也不象嬌弱的人。
夫人到那邊小城后的第二年生病了,小城也尋不到好的大夫,先前京城那位大夫已經不知道去了何處。
夫人不愿意家里人為她奔忙,她寧愿吃著小城大夫開的湯藥,就這樣拖了三四年后,夫人便走了,當時大爺已經成了親,大少夫人非常的賢慧知情達理。”
喬兆拾的眼里面閃過淚光,他一直硬忍頭,啞著嗓子跟四柱子說:“時間不多了,我明天不在蜀城,你也不能夠一直等候在平河城,有什么要說的話,你這一次全說了吧。”
四柱子瞧著喬兆拾的反應,他想起喬兆拾年少時光里面的天真爛漫,他想起喬兆拾少年時的任性時光,他再瞧一瞧眼前喬兆拾端正坐姿。
時光把喬兆拾打造成了一個真正的男人,他能夠擔得起事情,四柱子自然愿意把知道的事情說給喬兆拾聽。
喬兆拾聽說父親續娶生了兒女的消息,他面上神情沒有一絲的波動,他的心里面早早的有準備,只是他沒有想到喬祖璋會這么疼愛后生的兒女。
喬兆拾在心里輕嘆一聲,難怪喬兆光在信里面交待說了,他如果參加會試又榜上有名,他準備明年會試的時候,他的意見是,喬兆拾不必在年底趕去京城,他可以在過后出發。
喬兆拾進了京城,在考試之前,他一心一意要準備考試,都不用費心思尋親人,而且這方面的事情,他會為喬兆拾安排妥當,他也不會動用家里的人。
喬兆拾瞧著四柱子的神情,低聲說:“父親待兄長沒有那么的器重了?”
四柱子沉默了好一會后,輕聲說:“三老爺還是重視大爺,只是他如今的心思都放在家庭里面,小少爺年紀小,三老爺對他用的心思多了一些。”
四柱子實在不方便跟喬兆拾明說,他們下人都認為三老爺太過迷戀新的夫人,以至于對仕途都沒有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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