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后的幾天,喬家人忙著赴酒宴,自家也在酒樓置辦了十桌,只請親近的人家赴宴。
喬祖璋最初跟著歡喜好幾日,過后瞧著林氏漸漸冷了下來的面孔,很有些不理解的問:“夫人,家中何人招惹了你?”
林氏嘆息道:“我聽說家里面請客,老二奶娘家里的人都請了,可是我娘家的人,卻不曾見過一張的請帖。老爺每天歡歡喜喜的出門,我都不忍心打碎老爺的美夢。”
喬祖璋瞧著林氏面上委屈的神情,解釋說:“你嫡親的兩個弟弟都不在京城,家里面大約便沒有想那么的周全。你當時心里面不太舒服,你和我說,我也能夠和長房理論一番。
現在家里面已經操辦了賀喜宴,事后,再提及起來,只會傷三房人的感情。你總不會讓我在這個家里面和兩位兄長家都不來往吧?”
林氏只覺得她還未曾老去,現在的日子卻顯得艱難了起來,喬祖璋當年是多么瀟灑的一個人,現在瞧著都有些老態起來,而且事事小心,事事遲疑不決,都不象當年那個性情明快的人。
喬祖璋瞧見到林氏眼里面的不滿意,他的心里面自然是有些不高興,但是他當年自個相中的人娶了回來,生有兒女后,他也從來不曾生過丟棄的心思。
喬家的人則想不到喬祖璋夫妻的心事,林家兄弟都不在京城里面,別的林家人也不用當成姻親走動,能夠遠一些應付著,也還是顧及各家的面子了。
喬祖璋后來和喬光享提了提,喬光享白眼瞧著他,說:“老三,你現在的腦袋是不是生在林氏的頭上,你什么都聽她的,你就不想一想家中的情形?
她的兩個弟弟不在京城,她要想和林家別的人交往,那是你們這一房的私交,喬家的人不干涉,自然也不會胡亂的認姻親,畢竟林氏不是那些人家的女兒。”
喬光享以前還心疼這個嫡三兒子,認為分了家后,他的日子是會難過許多,可是他冷眼瞧了一些日子,只覺得老三太不爭氣,他要繼續悄悄的支援下去,有一天,他們祖孫都會離心。
喬光享曾經就著喬祖璋的事情,他和長子喬祖仁提了提,當時喬祖仁神態特別的平靜,說:“父親,老三有光兒兄弟三人在,你只管放心,他只要不亂聽婦人之言,他的晚年會幸福的。”
喬光享的心里面自然是有幾分的失望,但是他也明白長子說的沒有錯,喬祖璋這么大的年紀,他有三個兒子在,總不能夠再起依靠長兄的心思。
喬祖璋瞧得出來喬光享的心思,他的心里面有幾分不是滋味,他這些當林家姑爺非常的舒服自在,他每一次到林家人,都是給人捧著說話的。
林家分家后,他再去林家,便有幾分的不自在,而且林家兄弟忙于前途的事情,待他瞧著還是周全,卻不象從前那般事事和他商量一下。
林家兄弟離開的時候,他和林氏表示過,還是會一樣照顧留在京城的林家人,但是這一次喬家請客,明顯把留在京城的林家排斥在外。
喬祖璋昂著頭,說:“父親,我這樣一事無成的兒子,偏偏夫妻關系融洽,很是讓你失望吧?”
喬光享瞧著喬祖璋的神態,搖頭說:“你是嫡三子,我對你原本就不曾抱有特別的希望,你年少時表現出來的文采,對我來說是意外之喜。
你后來娶了林氏后,你在書畫方面越來越不成氣,我對你也不曾失望過,只不過認為你沒有遇到知己,所以這方面漸漸的少了幾分靈氣。”
喬祖璋扶著椅子坐了下來,緩緩說:“父親,你認為我以前的畫,還有幾分的靈氣,后來的畫,反而只有匠氣?”
喬光享不想兒子一輩子活在夢里面,點頭說:“璋兒,也不單單是我這般的認為,從前瞧過你書畫的人,再看你現在的書畫,都是這般的認為。
璋兒,你要覺得日子過得不夠松快,你可以把年輕時的書畫寄賣出去,想來還是能夠多換得幾個銀子。
我瞧著光兒兄弟對這方面沒有多大興趣,印兒在這方面沒有天分,他本來也不是多么出眾的孩子,就不要讓他在別的地方多費精力了。”
喬祖璋聽喬光享的話,只覺得是一個打擊,他的心里面一直認為喬兆印的天分象喬兆光,只是喬兆印沒有喬兆光會表現,然而喬光享這般的說話,他的心里面又信了幾分。
喬祖璋從來沒有見到喬光享看錯了人,他要說誰不太行,那人肯定是特別的不行,他要認為誰不錯,那人一定是相當的好。
喬祖璋有些不相信的瞧著喬光享說:“父親,他們兄弟三人,拾兒都能夠表現得出眾,為何到印兒這里就不行了?”
喬光享沒有好氣的瞧著他,說:“三人又不同母,你就不想一想光兒的母親是多么聰慧的一個人,那樣的人生出的兒子,又能夠差幾分。
拾兒當年在家里面,上有父母護著,兄長對待他又是一心一意的愛護,他的性子自然是跳躍一些,在讀書方面就不會用心的。
你瞧一瞧他在外面多年,撐起了一個家,還能夠把他奶娘一家護得周全,然后自個學業方面也沒有落了下來,這有了機會,就科舉一路沖到進士。
拾兒的聰慧和光兒的智慧不一樣,拾兒在有些方面比光兒要有決斷心,他們兄弟情深,你要是有事無事都去尋光兒說話,拾兒出面的時候,你便知道兩個兒子的不同之處。”
喬祖璋知道這個家里面沒有任何的事情,最終能夠隱瞞了喬光享,他對去讓喬兆光準備禮物的事情,也沒有任何的心虛。
喬祖璋直接和喬光享說:“父親,我在學府里教繪畫,這是能夠教一年是一年的活,我的手里面想存一些銀子,免得將來要伸手向兩個兒子討要,那個時候可要看他們兄弟的臉色。”
喬光享聽喬祖璋氣得差點鼻子冒煙了,這個當父親的人,這般的看待兩個兒子,難怪兩個兒子待他越來越只有面子上的情意。
喬祖璋瞧著喬光享生氣的模樣,他趕緊起身借著外面有事走人,他出了院子門后,也懂得彎去和喬祖仁說一聲。
喬祖仁瞧著喬祖璋面上擔心神情,也沒有多著急,喬光享要是能夠被喬祖璋這么一氣,就氣得生病了,喬祖璋也不能夠在家里面這般蹦跳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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