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光享瞧著他笑著搖頭說:“我們兩人都活了這么大的年紀,有的事情,也不必要說得太過透徹了。你也不必在我面前一直佯裝下去,你這樣也很累啊。”
他們兩人互相笑看對方,然后各自用手輕撫著胡子都保持沉默,好一會后,沈力維起身離開的時候,他才開口約喬光享下一次去沈家聚會,他不會介意把小曾孫抱給喬光享看一看。
喬光享起身送客,直言,自家也不會缺少小曾孫的,還真不必要趕到沈家去看孩子。沈力維要是實在有心,可以帶著小曾孫來喬家玩耍。
兩位老人家絲毫不顧忌身份地位,就這樣站在院子門口,一來一回互懟了好幾句話,然后還約定下一次見面的時間,再各自互相背向各走各的。
他們身邊的人早已經習慣了這種場面,在沈力維走遠后,在喬光享進了房間后,院子門緩緩的關上了。
冬天雪花飄飄的天氣,喬云然姐妹坐在屋檐下看書,喬云然神情沉靜的看著書,喬云惜則是心神不定的手拿著書,那眼睛卻望向院子門口。
喬云然趁翻書之際抬眼望著她,說:“惜兒,你想陪母親一起做針線活,你現在可以去啊。你這心思都沒有放在書上,也不必在這里吹著冷風,等著母親派人來請你了。”
喬云惜緩緩的搖頭說:“姐姐,我不敢去,前些日子,母親逼著我們做針線活,這些日子,她突然不逼著我們做針線活了,我總覺得母親會有一個大的舉動。”
喬云然瞧著喬云惜很是淡定道:“你想得太多了,母親現在能夠對你做得最大的舉動,也就是為你定下一門親事,這事有父親張羅著行事,最慢明年春天也應該會有眉目了。”
喬云惜聽喬云然的話,她的小臉微微紅潤起來,有些小心翼翼的問:“姐姐,你和未來姐夫定親之前,你是怎么想象他的?”
喬云然抬頭望著喬云惜滿臉認真神情,說:“我從來不去空想一些事情,特別是這種大事情,我擔心想得越多,最后越不能夠如愿,我覺得不想,大約就是最好的結果。”
喬云惜伸手輕拍自個的額頭,她在這方面和喬云然提及起來的時候,總有一種雞同鴨講的感覺,明明應該是最美好的話題,但是姐妹在這方面就是說不到一處去。
喬云惜起身說:“姐姐,我先把書放在桌面上,我去和瑜姐兒說一會話吧,她肯定有和我差不多的想法。”
喬云惜施施然的走了后,喬云然反而想了想當時的心情,她自然是做不到心靜如水,只是她當時還真想象不到沈洛辰會是她未來的夫婿。
后來知道結果以后,她的心里面也沒有任何的詫異和排斥,只覺得總算是解決了一樁大事,日后家里面人和她自個,都不用再為這樁事情糾結了。
納氏和戴氏商量喬云然嫁衣的時候,喬云然自然是聽了聽,她的意思便是希望嫁衣不要太過復雜了,別的自然是聽從長輩們的安排。
納氏和戴氏都覺得喬云然在這方面沒有慧根,反而跟在喬云然身邊的喬云惜,還提了好幾條意見,她的意思是喬云然的嫁衣一定要精致,款式要經得住別人一再的推敲。
納氏和戴氏因此又和針線房管事商量了好一些日子,總算在前幾天定下款式和布料,喬云然去瞧了瞧,比她想象的要好看太多,她的心里面自然很是歡喜,直接表現出喜色來。
納氏和戴氏還有針線房管事都覺得這些日子的功夫沒有白費,喬云然以前可不是這種喜氣張揚的人,她現在能夠這般的歡喜,這是真的非常喜歡。
納氏過后和喬云然悄悄說了,等到嫁衣裳快要收尾的時候,挑選一個好日子,喬云然過來縫上幾針。
喬云然明白的點了點頭,納氏在心里面輕舒一口氣,她當日這般和喬朝芳說的時候,喬朝芳一定要她解釋明白,可是讓她糾結不已,只覺得女兒怎么這般的實心眼。
納氏又和喬云然提醒了一些事情,就是在這樣的時期,喬云然要減少出門的次數,最好是安靜的在家中準備待嫁。
喬云然想了想聽來的一些事情,她繼續點頭說:“伯母,天氣冷了,我不喜歡出門。等到春天的日子,家里面的事情多,我沒有重要的事情,也不會出門的。”
納氏放松了一口氣,她和戴氏提醒的時候,戴氏還滿臉愁色和她說:“嫂嫂,然兒這個孩子太有主見了,她要出門,我是擋不了的。”
納氏轉頭和戴氏說了說,戴氏非常感嘆說:“這孩子真的長大了,她還會解釋給你聽。”
納氏對戴氏母女之間的事情,現在已經是平常心,戴氏現在也不把全部的心思放在兩個女兒的身上了,納氏覺得戴氏臉上都跟紅潤起來了。
納氏把這大實話跟戴氏說了說,戴氏連忙摸著臉問納氏:“嫂嫂,我前些日子臉色真的不太好看?”
納氏點頭說:“弟妹,這女人操心太多,就是換一個絕頂美人來,都抗不了幾年消耗。你想一想我們嫡親的婆婆,你是沒有見過人,我是和婆婆相處過的人,那真真的是風韻美人。”
戴氏一下子明白過來了,喬兆拾都說過,喬祖璋當年要象現在這樣的用一半心思去對待他的母親,他的母親也不會早早沒有了。
喬祖璋和喬兆光兄弟最大的心結,就在父母之間的關系,再有喬祖璋和林氏關系的對比,他們兄弟想起母親的時候,便對喬祖璋有幾分憤憤不平的態度。
喬祖璋總以為是因為他娶了后妻的原故,只是喬兆拾很是明白的和喬兆光說:“母親沒有了,父親的年紀再娶新妻,我的心里面是有準備的。
但是我沒有準備的是他和新妻會這般的伉儷情深,我們母親為他人修造了一處好的院子,結果最后入住的人,生生浪費了她所有的心思。”
喬兆光明白喬兆拾的意思,喬祖璋后來的糊涂行事,最初讓喬兆光夫妻非常的目瞪口呆,過后次數多了,他們夫妻不得不淡然的接受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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