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洛辰有些擔心的瞧了瞧喬云然,他的心里面一直打著鼓,但是他是男人,自認要比喬云然來得堅強許多。
兩人回了院子后,沐浴早餐又喝了安神湯,兩人在閑坐說了幾句話,再一起去安歇。
沈洛辰很快的睡熟了,喬云然卻一下子無法安睡,她顧及到沈洛辰的辛苦,只能夠瞪眼瞧著窗子外的亮聲,聽著外面說話的聲音。
喬云然也不記得在幾時睡熟過去,只是她醒來后,難得的覺得肚子餓了,而且沈洛辰這個時候也不在房間里面了。
夏秋和喬云然說了說一些消息,喬云然一直保持平淡的神情,夏秋原本想要打聽的情況,在瞧見到喬云然面上的神情后,她也不敢多言一字。
喬云然聽說夏秋說,沈洛辰派人來通知了,他晚上要陪家中長輩們用餐,便直接讓夏秋安排送餐進來。
夏秋走了后,喬云然在心里面輕嘆一聲,難怪兩個教導嬤嬤說,他們一家人回京城的日子太短淺了一些,以至于身邊都培養不出來合用的丫頭。
喬云然從前一直滿意夏秋她們的表現,可是現在卻明白了,世家培養的丫頭們,自有她們的老到之處,夏秋的表現還是稚嫩了一些。
喬云然提前用了晚餐后,她想起要去給容氏請安,哪怕容氏已經派人知會過,讓她好好休息,但是她一個小輩的還是要去表一表孝心。
喬云然進容氏房間的時候,正好聽見沈培琴和容氏大聲音說道:“母親,我聽說她昨天晚上和二哥又到老祖宗面前盡孝心,我瞧著她是有心想和大嫂爭權奪利,你也應該管一管她。
這個家里面有母親和大嫂嫂在,還由不得她一個次子媳婦搶著出風頭。母親,你和大嫂的性情太好了,才容得下這樣一位小家子氣的人。”
喬云然在房門口略停了下來,沈培琴這話是專門說給她聽的,只是她沒有把沈培琴的話放在心上,昨晚那種場合,誰要是想去老祖宗面前盡孝心,她是百分之百會成全這位小輩的孝心。
容氏和陸氏瞧著沈培琴一臉無語神情,她們面上都有特別尷尬的神情,陸氏瞧著沈培琴嘆道:“妹妹,我多謝你的好意啊。可是你瞧一瞧你大嫂現在的情況,我最多只能夠保自個平安。
你二嫂還真不是那種爭風頭的人,這種時候,你二嫂愿意去盡孝心,我打心眼里面佩服她。”
喬云然嘆息著推開了房門,她給容氏行禮后,又給陸氏見禮了,再問題了沈培琴。
容氏瞧著喬云然面上平和的神情,有心想要解釋幾句話,又覺得沒有多少的必要性,她只能夠示意喬云然在身邊坐下來,關心問:“然兒,我聽辰兒說了,你昨晚也受了驚嚇。
我瞧著你現在臉色就不太好,你應該多歇一會,不必趕到我這里來報平發,這個孩子也實在是太實心眼了,又太有孝心了。”
喬云然面上帶著幾分惶恐神情沖著容氏勉強的笑了笑,說:“母親,我沒有經過那般驚心動魄的大事情,當時有老祖宗在,有夫君在,還不覺得怕。
只是早上的時候,聞到那院子里面的氣味,還有看到那門上的刀劍印痕,這心里面才有后怕。我和夫君也說了,我有些受不住了。但是白天睡了這么久后,我這一會覺得好多了。”
容氏很有體會的瞧著喬云然說:“然兒,緩上一些日子,你就會恢復過來,你任何的時候,都可以來尋我說話。”
喬云然應承了下來,陸氏瞧著她很有些內疚說:“弟妹,我原本應該和你一道盡孝心的。”
喬云然瞧了瞧她的肚子,笑著說:“嫂嫂,你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保護好自個和大侄子。”
陸氏的手輕撫一下肚子,輕聲說:“弟妹,你說得對,對我來說,眼前最重要的就是孩子。”
喬云然一直到走的時候,她都不曾理會一下沈培琴。
她走的相當瀟灑,容氏和陸氏仿佛也不曾注意喬云然冷落了沈培琴,她們婆媳還在感嘆喬云然這些日子的不容易,沈培琴氣得直嚷嚷起來:“母親,大嫂,她的眼里面好象沒有瞧見我。”
容氏瞪眼瞧著沈培琴說:“琴兒,你二嫂家教好,才會當做沒有看到你了。”
陸氏則是左顧右盼沒有去瞧沈培琴,她對這位嫡親的小姑子也是相當的無語,這種拉一個踩一個的做法,實在讓人覺得沒有格調。
陸氏用了晚餐走了后,沈培琴氣極和容氏說:“母親,兩個嫂嫂這般對待我,你也不生氣?”
容氏瞧著沈培琴半會說:“我很生氣,我都恨不得自打兩耳光,我這是什么命,怎么生了你這樣的一個女兒?”
沈培琴很是傷心的瞧著容氏說:“母親,我還沒有嫁人,母親的心里面就沒有我這個女兒了。”
容氏深深的瞧著她,這個女兒如今在人前瞧著還有些象樣子了一些,在人后,還是一樣的氣人。她的心里面有著深深的擔心,沈培琴將來在夫家只怕會因為不會做人而受到教訓。
沈培琴傷心走了后,容氏嘆息著跟身邊管事道:“她這樣的性子,一般的人家,只怕是受不住有這樣的一個太磨人的兒媳婦。”
管事婦人瞧一瞧容氏的神情,低聲說:“主子,小姐也只在自家人面前隨性一些。”
容氏瞧一瞧管事婦人面上的神情,起身說:“我和老夫人說一說話,昨晚上誰也不曾睡好,我今天早上瞧著老夫人的神情都不太好看,這不去瞧一瞧,我心里面難以安定。”
管事婦人陪著容氏出了院子門,大老太夫人聽說容氏來的了消息,立時讓她進了房間說話,她們婆媳說一會話后,容氏安心的退了出來。
容氏出了院子門后,眼里略有些傷懷的神情,她初初嫁進來的時候,大老太夫人神采奕奕,現在大老太夫人卻滿目的疲倦神情。
大老太夫人在容氏離開后,她對身邊人感嘆說:“我這個小兒媳婦事事平順,唯一不順的大約教導女兒的方面了。琴兒這個孩子實在是太過任性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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