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前,沈喬兩家都收到沈洛辰和喬云然送來的年禮,沈家這邊很是歡喜,這對小夫妻準備得非常周全,送的禮物是人人有份。
喬家這邊則有人表現出不太樂意的神情,喬祖璋和林氏面對送上門來的禮物,他們的神態很是不悅,卻又不想就這樣的放手,只能夠半推半拖拉的把東西收了。
喬兆拾和戴氏很自然聽到了他們夫妻的反饋,喬兆拾對此沒有任何的意外,他安慰生氣的戴氏說:“他們要是對然兒和姑爺送來的年禮,沒有任何抗拒心接受下來,我們反而要擔心。”
戴氏聽喬兆拾的話,突然間釋懷了,喬云然的家信里面提過,每一份禮物,她都用足了心思,這些禮物里面,也包括了喬祖璋夫妻的禮物。
戴氏瞧著喬兆拾舒一口氣,說:“相公,這樣也好,我寫信給然兒,讓她以后少費有些人的心思。有些人,你待他再好,在他的心里面,你都是做不好的人。”
喬兆拾瞧著戴氏笑了起來,順勢轉移話題說:“正哥讓人送信給我,他們收到姑爺和然兒的年禮,全家人都很喜歡,你寫信的時候,也隨手記一筆。”
戴氏瞧著喬兆拾好奇說:“老爺,你怎么不親自給然兒寫信?你們父女之間還用得著避諱嗎?”
喬兆拾瞧一瞧戴氏,在心里面暗嘆一聲,如果方便的情況下,他自然愿意寫信給女兒,但是如今他是京官,沈洛辰是地方官員,一般的情況下,他還是要避諱一些。
喬兆拾輕抬眉頭說:“夫人,你以前總是說我特別疼愛然兒,我現在用事實告訴你,我待他們姐弟是一樣,在許多的時候,我心里面更加重視軒兒兄弟。”
戴氏瞧一瞧喬兆拾面上的神情,她其實也瞧不明白喬兆拾的深淺,但是她憑感覺知道喬兆拾這般的說話,那就表明了,他不會寫信給喬云然。
戴氏面上露出擔憂的神情,解釋說:“夫君,我和你是在說玩笑話,然兒是我們的長女,你們父女一向有話說,你待她就是特別疼愛一些,惜兒和軒兒他們都想得明白。”
喬兆拾瞧出戴氏的想法,直接說:“夫人,我和我的父親不同,我不會因為這一點距離,就改變了我待然兒的父女情意。我們父女距離再遠,我這個當父親的人,心里面都有女兒。”
戴氏面上露出羞愧的神情,喬兆拾太明白她了,而她卻不太明白喬兆拾。她從前心慌這種相處方式,有心想要進行一些改變。
在戴叔戴嬸一家人來京城的時候,她悄悄和戴嬸說了心里話,戴嬸聽后瞧著戴氏感嘆說:“傻孩子,姑爺非常的聰明,我們一家人加起來,頂多只有他一半的聰明。
你何必在這方面白費力氣,姑爺或許就喜歡你的不多事,你的不著急,還有你的大方和寬和。
你和姑爺有五個兒女,他們一個個都非常的聰明,你們有同甘共苦十多二十年的經歷,只要你不做出格的事情,姑爺待你會一直一心一意下去。”
戴嬸隨意提點戴氏兩三句話,她心里面的糾結也少了一些,她是沒有妯娌們的家世背景好,她是沒有妯娌們的能干,但是她是喬兆拾一起經過辛苦歲月的妻子。
戴嬸走的時候,還有些擔心的和戴氏說:“孩子,你別聽你那位后婆婆的話,她就是一個心眼的人,你有應付她的心思,還不如多和妯娌們長相處,多聽一聽別人的大實話。”
戴氏從前或許是有些不太開竅,后來因為戴嬸的提醒,她很快的開竅了,林氏在她面前有意無意提及小戶人家的事情,她都表現得相當淡然。
喬兆拾見到戴氏總算想明白這里面的一些事情,在送年禮的時候,又特意去和喬兆光商量,要往戴叔戴嬸家加重一成的禮物。
喬兆光夫妻都覺得戴叔戴嬸是厚道人家,對此也表示應該如此,親家距離得遠,可是兩家還是要常來往。
這個冬天,喬兆拾往上提升一級,他的事情也多了起來,在家里面,也常在書房里面忙碌著。
喬祖璋經過喬兆拾書房,在院子門外,瞧見到那一片光,他停了停,終究還是繼續往前面走,他們父子如今是面對面都無話可說。
喬祖璋回到房間,林氏還在瞧江南的布料,她瞧見喬祖璋的時候,抱怨說:“那個女子從來不是聰明的人,蘭兒和她關系這般的好,她都不懂多送一塊布料給蘭兒。”
喬祖璋聽林氏的話,只覺得林氏如今年紀大了,她有些不太記事,提醒說:“她們姑侄在娘家的時候,從來不來往。她要是特意為蘭兒準備一塊布料,你敢收下來嗎?”
林氏聽喬祖璋的話,瞧著他很是生氣道:“老爺,家里面的人,一個個都沒有人情味。蘭兒明明可以晚一年嫁人,她婚期定下來的時候,你們家就沒有一個反對的。”
喬祖璋沉默下來,喬光享做的決定,喬家自然是無人反對。
林氏有再多的抱怨,也只能夠和喬祖璋說一說,她和妯娌們實在相處不來,就是有機會在一起相處的時候,那兩位也不太理會她。
喬祖璋陪著林氏坐一會,他就要提前睡覺,反而林氏年紀大了,她越發的少睡眠,她睡得晚,早上便起得晚。
喬祖璋則是早早就醒了過來,兩人作息時間完全錯開,林氏很自然的擔心起許多的事情,她和喬兆印說過她的擔心。
喬兆印滿臉不解神情瞧著她,說:“母親,我祖父都活得好好的,你何必要早早擔心一些事情。我瞧著父親的身體比你好,你現在和父親站在一起,都瞧不出你們年紀差別大了。”
林氏瞧著兒子很是有些不平,在兒子走了后,便照了半天的鏡子,她認為是喬祖璋病了一場的原故,把她拖累得都老了一些。
冬天的時候,喬祖璋生病的時候,林氏是真心的在哭,她很是擔心喬祖璋就這樣的病沒有了,偏偏喬祖璋病了好幾天,才慢慢的恢復過來。
因為林氏的一場又一場的哭,喬祖璋覺得妻子是他最親近的人,他待她又真心了許多,這些年摩擦出來的隔閡。很自然的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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