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的天氣,韓夫人帶著小妾回到韓宅,她進了房間坐了下來,沖著站立著小妾嘲諷道:“我瞧著你也沒有多大的用途?
你的姿色平平,心計平平,你下了一次藥,大人才收用了你,然后一直對你束之高閣,對嗎?
他現在留著你,是另有用意的吧?他不說,你不說,我就等著瞧你們兩人的后續。行了,你回去吧,你這樣的姿色,我瞧多了,眼睛痛。”
小妾滿臉委屈巴巴的神情出了房門,房間里,管事婦人瞧著韓夫人嘆息起來,說:“主子,你現在年青,上一次大夫說了,你已經大好了,你就不要再出去受凍了。”
韓夫人瞧著管事婦人半會,說:“我不出門,這院子里面也沒有什么有趣的事情。這一眼望到后半生的日子,我實在是不想過了,可是想一想,又不想讓旁的人拾了這個大便宜。
憑什么,我要被他牽累吃了好幾年的苦藥?我現在想明白過來,等到他回來后,小妾們再也不用服用避子湯了。明年的時候,這院子里面滿地跑的都是庶子庶女,想著就高興。”
管事婦人瞧著韓夫人不說話,她是從小陪著韓夫人的奴婢,瞧著韓夫人和韓州同從恩愛夫妻走到失和,她心里面明白著,韓夫人要是少一些任性,他們夫妻不會走到今天這種地步。
韓宅或許也不會有什么妾室的存在,但是當年韓夫人執意給韓州同納妾的時候,她往韓夫人娘家送過消息,只是韓夫人執意要如此,誰也攔不下。
管事婦人想著當年韓夫人的說,心里面同樣的酸澀,韓州同提了不納妾的事情,但是韓家的長輩們卻和韓夫人表達了不同的意見,一個個都勸著韓夫人要識大體。
韓州同也接受了長輩們賜下來的丫頭,他和韓夫人說了,他是不會收用丫頭,只是暫時不方便打發了丫頭。
但是韓夫人在那一刻里卻是真正的傷心了,她原本心情便不好,韓州同又收下姿色不俗的丫頭,而且小丫頭很懂得在韓州同面前裝樣子。
韓夫人的心態一下子崩了,在婆婆表明要下藥的時候,她沒有反對,由著韓州同誤會了她,自那時起,她再也接受不了韓州同的碰觸,夫妻關系一下子分裂了。
管事婦人瞧著韓夫人面上的神情,在心里面暗嘆一聲,韓夫人要是懂得退讓一會,或許就不是韓夫人了。
韓夫人眼里面有光亮,她伸手摸一摸臉,說:“我還年青啊,我以前真傻。
沈夫人那樣的人,都能夠讓男人心里面只有她一人。我現在的模樣也不差啊,我做什么,要把自個陷在這里不動彈,天高任鳥飛,哈哈哈,我的身體只要恢復了,我也要飛了。”
管事婦人趕緊拉開房門往外面望了望后,舒一口氣說:“主子,你想明白過來了。”
韓夫人是想明白過來了,韓州同以后前程似錦又如何?她和他已經沒有了可能,女兒年紀一天比一天大,還是需要有庶弟弟們出生,娘家有弟弟依靠,她在夫家日子平順。”
韓宅又請了大夫,而且是接連好幾位大夫出入韓宅,很快便傳出消息,韓夫人請大夫為家中小妾調理身體,她言及韓大人的年紀也不小了,家里面到了要添子女的時候。
喬云然聽到消息的時候,她也是愣住了,聽著右鄰夫人嘆息道:“這位韓夫人的心思真讓人摸不透,一時又一時的變化莫測。”
喬云然贊同右鄰夫人的話,她的心里面更加覺得要避著這樣的人,右鄰夫人和她是相同的意思,她和喬云然提議:“沈夫人,你們夫妻年青,你不如再懷一個孩子,她便不方便上門了。”
喬云然瞧著右鄰夫人搖頭說:“我瞧著韓夫人現在的心思全放在自家院子里面,只要韓大人在家里面,她大約是無心再管外面的是非。”
右鄰夫人聽喬云然的話,嘆息道:“我剛剛覺得韓夫人是無心和韓大人過日子的人,她立時又整了這一出,瞧著象是沉下心和韓大人過日子了。”
喬云然覺得韓夫人這種表現,才象無心和韓州同過日子的情形,從前她容不得家中有庶子女,她的心里面或許還想和韓州同好好過日子。
她現在允許庶子女的出現,而且是讓妾室們全部調理身體,她大約是想來一波大的事情,等到家中庶子女出來后,她再轉身走人。
右鄰夫人滿臉喜氣,只覺得她猜透了韓夫人的心思,喬云然提醒她說:“這位韓夫人和平常人不同的,我們可以不能猜她的行事,免得她越發的性子擰了起來。”
右鄰夫人想一想韓夫人的行事后,嘆息道:“唉,這么大的發現,竟然不能夠和大家分享,我這心里面不舒服啊。”
冬天的日子,總覺得有些漫長,韓州同從外面回來后,聞著家中的藥味,他皺眉頭去了探望了韓夫人,瞧見韓夫人面上的熱情笑容,他的心里面立時有了防備心思。
韓夫人見到韓州同從外面進來,她滿臉的笑容瞧著他說:“大人,我現在讓人準備熱水,你直接去洗一洗吧。”
韓州同還來不及說什么話,已經讓韓夫人推了出去,這樣的日子,家家戶戶都會備上一些熱水,韓宅自然也是如此。
韓州同取了干凈的衣裳去沐浴,他瞧見到在浴室站著亭亭玉立的小妾時,很有些驚訝神情瞧著小妾說:“你悄悄來的?”
小妾搖頭低聲說:“老爺,夫人安排我來的,說我是老爺身邊的老人,我來,老爺也是樂意的。老爺,我服侍你沐浴吧。”
小妾滿臉的紅色,韓夫人和她說了,她這些年表現得不錯,她愿意恩典給她一個孩子,韓夫人要她抓牢這個機會,畢竟韓夫人是時不時會改心思和想法的人。
韓州同瞧著小妾面上的羞色,他的心里面軟和下來,他對妾室們是不太用心,畢竟他們夫妻失和的根由,都是由妾室引起來的。
韓州同是一個行事相當警醒的人,他再一次問了小妾后,知道是韓夫人的安排,他的心里面還是有些遲疑不決,但是小妾溫軟的纏了上來,他頓時忘記了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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