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擺放的幾只紅燭,淚已盡。
默歡坐在月光下,望著外面的荷塘和夜色。
失眠,還是長這么大的第一次。
究竟害她的是誰,而救她的人又是誰?
這詭異多變的世態,究竟自己處于怎樣的角色?
這一切,像是一個謎團。
雖然駱清遠是關切有加,可默歡總是在其紅瞳里,感覺到一抹無奈和膽怯,甚至還有深深的愧疚。
她旁敲則擊地問過桃然,和閣老的關系,可事關的隱私,桃然怎么可能一清二楚?甚至還揶揄她,怎么將自己的事都忘了?
從桃然的話中,默歡判斷出,閣老一直和深有聯系,好像相互衷情,可駱清遠,卻未對的青樓身份,有任何贖身的打算,對她時常去官員或是商賈大戶那里表演歌舞伎,也都沒有任何意見,甚至還會想辦法支持!№Ⅰ№Ⅰ
這也是桃然不待見他的原因。
想辦法支持心愛的女人,在別的男人面前,以不光彩的形象,拋頭露面?
這是什么邏輯?
肯定有問題!
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否則,以一個正常男人的利場來說,別說衷情,就是一個露水姻緣,也絕不會大度如此!
看來,這個駱清遠對,也并非一往情深,也是有著許多秘密的人!
可能,這個秘密就是解開失蹤,自己穿越而來的重要鑰匙。
利益鏈。
這是自古不變的人情世故。
可見,他在自己失蹤時,表現出來的焦急和幫助的真實性,也有待考量。№Ⅰ№Ⅰ
那么,陳繹呢。
知道自己失蹤的,除了駱清遠,就是陳繹。
救自己的人,可能是他嗎?
他何以低調到用刺客的身份來給桃然通風報信?
影響他的利益嗎?
然而,誰是敵,誰是友,默歡想的頭都破了。
肯定的一點是,她,默歡,不會是誰的棋子,只會是自己命運的主宰!
找個機會進宮一趟,先給害自己的那個人,一個教訓!
時光荏苒,眨眼就入了冬。
默歡的傷,也已痊愈。
從始至終,都是駱清遠來虛寒問暖,陳繹,一直沒有出現。№Ⅰ№Ⅰ
顯然,宮里也不知道自己失蹤的故事,一直也未見消息。
這天,默歡的心情,也自我調整的差不多了,面色紅潤,眉目如畫。
她喝著自己煮的花茶,暖暖的花香,融入喉嚨,讓人胃口大開。
默歡也是來了興致,自制一個銅鍋,找來取暖的炭火和羊肉,帶著桃然,涮了起來。
起先,桃然還猶豫,說這東西不能熟,吃了會拉肚,可聞了半天的香味,被默歡強逼著扔進嘴里兩片羊肉,竟一發不可收拾,吃的渾然忘我。
而司騰靜,也是礙于婢女的身份,一直躲于門外,卻禁不住桃然的逗弄,竟也一口愛上了這種熱熱的、濃濃的味道。
三個人,吃了一個時辰,默歡的搞笑能力又回來了。№Ⅰ№Ⅰ
她清唱一首哥哥的老歌,跳了一段鬼步,感覺又找到了人生的快點!
“哎,桃然,這個火鍋,是不是稀罕物?”
默歡盯著那紅彤彤的炭火,突然靈機一動。
“當然,我要是敢說吃遍了全京城,沒人敢說一個不字。可這火什么鍋,小爺還真是第一回。”
桃然肚子已經掌的要爆炸,可嘴,卻絲毫不停歇。
“那好,咱們就用這火鍋,演一出大戲。”
默歡的眼珠子,又恢復了古靈精怪的光彩。
慈寧宮。
“老祖宗,你嘗嘗。”
默歡守著一鍋的上好的羊肉片和芝麻醬,纖指輕盈握筷,夾起幾片到召蓉的餐碗里。№Ⅰ№Ⅰ
“這個,能吃嗎?好大的膻味,太不干凈。”
召蓉對著一鍋冒著熱氣的亂烘烘的東西,好奇又饞,可又唯恐傷了自己的身子骨。
“放心,老祖宗,這可是冬天一等一的補品,再說,御膳房已經清洗的很干凈了。”
默歡示意旁邊的小宮女,拿了另一雙碗碟過來,自己夾上兩塊,蘸了麻醬,就扔進了嘴里,芝麻的香與肉的嫩,配上牛奶底料的鮮,頓時唇齒留香,芬芳四溢。
為了引起召蓉的饞蟲,默歡一邊大力地咀嚼,一邊滿足的臉,笑的燦爛。
“哇,簡直人間美味,好吃的要命。”默歡端起芝麻醬的碗,調皮地召蓉的鼻子前繞來繞去。
“整個制作過程,都是老奴親自和默歡姑娘準備的,保證干凈,放心。”一側的玉圓何等聰明,也是最了解召蓉的人,恐怕她再不開口,給老祖宗一個臺階下,她自己也要把頭埋進鍋里了。№Ⅰ№Ⅰ
“那,那好吧,那我就勉強嘗嘗,免得浪費了你的一片孝心。”
召蓉一聽玉圓的話,羞答答地端起了面前的碗筷,慢悠悠地蘸了兩下芝麻醬,就小心冀冀地添進了嘴里。
“額……。”召蓉的眼睛泛出了興奮地光,驚喜萬分地看著默歡。
默歡狡黠地笑盈盈地歪著頭,看著召蓉。
“好像,還可以。”召蓉感覺到默歡的玩樂心,竟將到了唇邊的話,又吞了回去,細細開口。
“豈止是還可以?”默歡調皮地看著召蓉,調侃道。
“那你還想怎樣?小丫頭片子,說吧,要什么賞賜?”
召蓉笑著睨了一眼默歡,小口小口地吃著羊肉,笑言。
“老祖宗吃的可口,就是默歡的福氣,要什么賞賜。說來,默歡還要向老祖宗請罪,只要您不怪我,默歡就知足了。”
默歡抿唇輕笑,款款蓮步輕移幾下,便跪于召蓉腳下。
“哎,你這丫頭,這好好的,請什么罪?”召蓉看著腳下的默歡,疑惑萬分。
“對不起,老祖宗,在你壽宴那天,默歡答應做了雪媚娘來,可自宴上下去,就再未回去。還請老祖宗恕罪。”
默歡的頭,輕輕抵于地面,卑微又虔誠。
“哦。瞧我這記性,都忘的真真的。”召蓉回頭,看了一眼玉圓,一見玉圓點頭后,她才迷糊中記起,確有此事。
“默歡一直有個短處,不便與人提及。其實,我那天,在宮里迷了路,怎么也找不到擺宴的地方,就一直耽擱,等我找回來,宴席已經結束了。請老祖宗寬恕。”默歡頭也不敢抬,跪在地上,一動未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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