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沒有得罪過什么人,那暗殺你的,究竟為何呢。”
駱清遠皺眉思考,一雙紅瞳更是深不見底,帶著一絲凌冽和探究。
“我也不知道。我一個剛……,剛回來的人,和誰,都沒有什么利害關系吧?除非玉涑公主,唉,那是小事,不至要我的命。”
默歡也在記憶里思考,穿來這么久,究竟接觸過哪些人,有哪些過節?可除了玉涑,她的記憶中,沒有什么別的沖突。
“玉涑恐怕還沒這個膽子。”駱清遠堅定的一口否決。
“你怎么確定?”默歡探究地盯著駱清遠,不敢錯過他的一絲一豪的變化。
回答的如此疾步而肯定,不禁讓默歡懷疑。
默歡記得十分清楚,初遇駱清遠的那天,他就在玉涑的馬車上。
他們,又是什么關系?
“你失蹤的第二天,我去宮里找過她。”
“哦?”
“但我只是想求她幫忙找你,畢竟,我的身份不能長留宮中,玉涑,我還是了解的,她若真做了,不會瞞過我的眼睛。”
駱清遠又仔細地想了一下玉涑當時的樣子,她見自己向她要人,很是憤怒,并拿出公主的威嚴來恐嚇他,那就肯定,這件事,不是她做的,不然,依她的性格,只會裝無辜。
“可你那天,真的只是迷路了嗎?后來,又怎么出的皇宮?”
駱清遠一直對她說的那天的事充滿疑惑,可她不愿意開口,又有何辦法?
“真的只是迷路。我只是轉了一圈之后,遇見宮的的一個小太監,介紹我去宮女那里住了一晚,清早開了宮門,才偷偷離開。”
默歡也不懂,這符不符合邏輯,可自己落入井中,不能說,陳繹和桃然冒雨救出自己,也不能說,那么,就由自己承擔這風險,免得牽連他們。
“哦,我倒是想知道,哪個小太監和宮女如此大膽,竟然敢在宮里私藏女流,還敢私自放出來。”
唉,一個小姑姑娘,竟幻想用這指甲大的小心思,瞞過大佬的眼睛?
真是自不量力。
默歡真想拿根面條,把自己吊死,對,最好是牛肉拉面,熱氣騰騰,牛肉爛熟,湯汁濃郁,哎,再配兩個烤串哈,八分熟,再灑上芝麻和辣椒面,口齒流香,回味無窮。
唉,自己做出了火鍋,做出了果茶,卻做不出手拉面和烤串。
都怪自己當初太懶了,沒有好好學習這功夫。
“默歡,你在想什么?”駱清遠正在詢問,卻發現一旁的默歡半揚著脖子,微瞇著眼睛,一臉陶醉狀。
“……。”默歡顯然還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對駱清遠的話,聽而不聞。
“默歡?”駱清遠伸出手,拉了拉默歡的衣袖,打碎了她的美夢!
“哦,說到哪了?”默歡一臉失落,唉,好好的一個幻想,竟被這樣無情地推翻了,太殘忍!
“我說,幫助你的小太監和宮女是誰?既然要查,就要從源頭查起。”
駱清遠微微低頭,一雙紅瞳,似笑非笑,似蹙非蹙地看著默歡。
這是在質疑自己那天的去向,和自己的話嗎?
“天太黑,我也看不清啊,又不認識。”
默歡不想更多無辜的人受到牽連,索性假裝糊涂吧。
怪不得人家都說難得糊涂,糊涂難得,真的一糊解心愁嘛。
“那我就去查一下吧。宮里的太監并不多,找個領頭的公公問問就可以了。”
駱清遠深遂的目光,依然沒有離開默歡的視線,嘴角,依然是那抹邪魅的笑容,聲音,依然是溫柔而多情,可莫名的,卻讓默歡發麻。
這可能就是傳說中的不怒而威吧?
擦,怎么陳繹,熙辰、駱清遠,都有這種王者般的氣質?
霸道,,精銳,難道,傳說中的大佬,都是如此嗎?
“是周蓮海。御膳房的公公。”
與其瞞不過,不如借別人的手,報了自己的落井之仇。
如果駱清遠非要追究自己的去向,自己便可以借周蓮海的嘴,瞞過去。
殘害異國公主,死罪。
諒他也不敢招出自己落入深井的事實。
“好。”
駱清遠的雙瞳里,泛起一抹玩味似的認可。
傍晚的時候,司騰爾格便要離開京城,回樓蘭。
難得,熙辰竟便服來到雪院,美其名曰是給司騰爾格送行,其實,他一進雪院,滿眼皆盯著司騰靜的樣子,早就暴露了一代帝王的小心思。
“皇上駕到,雪院蓬蓽生輝呀,看,就連我們阿靜,都漂亮啦。”
默歡一邊給熙辰倒茶,一邊調侃地瞥了一眼身后的司騰靜。
熙辰雖是一代帝王,可畢竟年少,相思情負,面頰竟也閃過一抹淡淡的紅暈,似笑非笑地掃過司騰靜后,低頭抿了一口茶。
而司騰爾格,似乎有一絲煩躁地瞪了一眼司騰靜,扭過身子,繼續灌了滿滿一口熱茶。
不燙嗎?
默歡不解地看著司騰爾格。
雖然只是見面數次,可在自己的印象中,司騰爾格性格粗獷,不拘小節,豪放無遮攔,如此委委屈屈的樣子,恐怕,他自己都少見吧?
不知道為什么,默歡突然覺得,身邊的所有大佬甚至每個人,都滿腹心事。讓自己說不清,道不明,卻又卡在喉嚨里,分外難受。
“來,可汗,此番回樓蘭,不知何時再相見,我以茶代酒,就當作為你踐行。”
熙辰何等聰明,又是執掌朝臣臉色的一國之君,對察顏觀色,早有自己的一套心得和技法,一見司騰爾格欲言又止的樣子,就知道,是因為司騰靜。
真是不知道,一個丫環,得朕寵愛,對樓蘭不是更有力嗎?
他怎么一副不情不愿的樣子?
“皇上,恕本可汗無禮,你不能對司騰靜有任何非分之想。”
此話一出,別說是默歡,就連熙辰和司騰靜,也是震驚不已。
“可汗!”
司騰靜半是撒嬌,半是嬌羞地喊道。
“哦。那朕就不懂可汗的意思了?我一代君主,難道還配不上你一個樓蘭國的姑娘嗎?”
熙辰淡定地將身子向后椅靠了靠,半是玩笑,半是認真地盯著司騰爾格,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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