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悅半路想拉住井希,但看到第三桌前坐著楚逍,又跟著過去。
楚逍攜新女友起身,向他們敬酒。
楚逍的這位新女友,是位金發藍眼又有些中國特色的混血兒,一聽楚逍介紹,果然是位中法混血,剛剛20歲,水水靈靈的,是比馮宛心更加年輕有魅力。
齊悅對楚逍從來厭惡,不過一個多月的時間又是新歡在懷,就更是厭惡,加上這位混血美女想在她面前表現出貴族的高傲身段,不停用英語與他們對話。
齊悅接不上,只聽著井希與她對答,答了幾句,像是被井希的義憤填膺懟得有些不快,瞪了好幾個大眼。
又暗暗觀察楚逍,覺出,這個女孩看上去什么都好,但特別粘人,在井希那兒碰了釘子,又把下巴擱在楚逍肩膀上撒嬌,鉻得楚逍生疼,最后索性一斥:“行了,坐下吧。”
女孩很是不快,甩臉子去了洗手間。
井希出于兄弟道義,等女孩走遠了,才叮囑楚逍:“你覺得這么換來換去有意思嗎?我要是你,我一定選馮宛心那樣安于現狀的高學歷女孩,趕緊定下來,今晚這么多客戶,讓人家看見了多不好,會直接影響魔吧的形象。”
楚逍大概也很焦慮,坐下猛灌酒。
齊悅眨了眨眼睛。
楚逍眉宇間表現出來的的確是焦慮,她沒看錯。
但是,怎么可能是焦慮?
她又看了看井希,有電話響,井希一看來電,對齊悅指了指樓上,齊悅趕緊點頭,對他揮手催他上樓。
齊悅現在作為魔吧的女主人,《悅語,我想對你說》的熱炒,讓她晉升為比當下任何女星熱度都高的名人,被一眾女人們圍著,從京城世紀婚禮聊到《長情之蔓》的改編,從井希聊到宮耀。
井希除了慶城竟然還是國內知名富商井宏韜的長子,這在婚禮直播當天,可是震驚了整個慶城。
宮耀又是新晉小生中最有顏值有背景有實力的一枚。
這些大小女子對她簡直崇拜得五體投地。
偏偏就楚逍的新女友,不屑她,獨自坐在一邊喝悶酒。
沒有井希,那些人想鬧鬧不起來,齊悅有足夠的時間拉著岑瑞問:“她什么情況?”
岑瑞循著她的目光看去,笑道:“不用管她,要管也是楚逍的事。”
“楚逍似乎不太滿意她?”
“誰知道呢?楚逍大概也想不到,會被這姑娘纏上吧,不過……”岑瑞故意拉長了語調,特別強調了一句,“具體的,你還是問你家井希比較好。”
齊悅傻愣愣地“哦”了聲。
這下她全沒了心情,傻兮兮地坐在右右身邊,等井希下來。
井希下來的時候,大廳換上了更勁爆的Disco音樂,眾人紛紛涌到舞臺邊,蹦出了一副今宵有酒歡樂頌的快樂。
“怎么了,不去跳舞嗎?”井希坐到她身邊。
“誰的電話?”
“麥哥。”
“你?”齊悅想了想,還是決定等到沒人的時候再問。
齊悅強撐著自己的耐心,終于熬到散場。
可這送客的心情大受影響,齊悅笑得很尬,配合著送完最后一對,岑瑞又湊了上來:“怎么樣,我們的付策劃師給你們策劃的回門宴,還算滿意嗎?”
兩人同時頓了一下:“策劃師?”
右右得意地做自我介紹:“嗯哼,從今天開始,我的新工作,就是魔吧的派對策劃師。”
齊悅想到下午的時候右右說的換工作:“噢,就是承接各個定制派對的策劃師了?”
“對呀,很感謝岑經理肯給我這個機會,從今天開始,我就是魔吧的一份子了。”
“喔……”齊悅笑里藏壞,好像看出了點什么,湊到右右耳邊,“就只是同事關系?”
右右嚇得眼珠圓鼓:“當然了!你以為我有你那么好運?他肯給我這個機會,我已經很滿足了,哪還能像你一樣,一上來就可以結婚的?”
齊悅發愁地嘀咕:“一上來就結婚也未必好。”
岑瑞和右右幫忙幫到底,推著二人回家洞房,剩下的事交給他們。
井希取出停在負一樓的車,看齊悅悶悶不樂的模樣,問:“有話想問?”
齊悅想了想,答:“沒有啊,沒有。”
井希將車開回百麗花園,又問:“真的沒話問?過時不候啊?”
齊悅算算時間,井希和那個女孩,就算認識,有點什么也是他們的婚前的事,可是,她還是憋不住好奇:“那個,楚逍的新女朋友,你認識?”
井希無聲輕笑,笑了幾秒鐘,側頭看她:“你吃醋了?”
齊悅沉默了幾秒,隨即否認:“沒有啊,我只是覺得,我們八年之間和八年之前,還有很多彼此不了解的事,你是不是應該告訴我一下?”
“你要不是吃醋,干嘛郁悶,你的協議里可沒這條?”井希逗她。
“哦。”可能是吧,她本來就不否認精神上他確實攻破了她,可,齊悅強扭,“不說算了,我上去了。”
井希拉住她:“你用腳指頭想想就知道不可能啊,岑瑞那是逗你玩的,他也是想看看我們經過了這一個多月的相處,有沒有進展而已,你以后接觸多了就了解了,表現看起來越正經的人,越喜歡開玩笑。”
“哦。”可能也是,在岑瑞等人眼里,井希對她付出良多,她的感情投入不及他一半。
“那,你跟那女孩都說了些什么?好像氣得夠嗆。”
“她第一句英文提問你沒接上,后面就是一些質問你作家專業的話,你應該猜得到。我就說,齊悅是中文作家,中文作家能把中文的博大精深發揮到全國乃至全世界都受歡迎的程度,再有我這個懂英文的老公做她的翻譯,她已經進化到完全不需要自己會英文了,比那些自以為是、沒人從旁協助的人好多了。”
喲西,齊悅笑道:“看不出來,井大公子懟起女生來也毫不手軟,你就不擔心楚逍找你麻煩?”
井希滿不在乎:“你難道沒發現,楚逍根本不在乎她嗎?”
“發現了又怎樣,楚逍和馮宛心也回不去了。”在井母和馮宛心兩件事上,齊悅總想做點什么,可又有心無力。
“他們若有緣,一定不會要你操心的。”井希篤定道。
齊悅仔細品味著這話,聽出來井希好像看透了一些事:“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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