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希走到她和楚逍旁邊,找盡話題托著楚逍。
楚逍當著井希面,打了幾個哈欠,也堅持著沒走,猛抽煙猛喝酒,強打精神應酬井希。
三人坐到晚間十點多,再過一會兒,十二點,照例是魔吧打烊的時間,這個時間段,賓客們已經走的走,累的累,有幾百人坐滿了內場,還有一些人看對了眼,進了包間私聊。
這些人,相同的臉上都有了倦意,舞臺這會兒也空出來了,右右所在的舞臺左方吧臺處沒什么人,齊悅望過去,右右正向她點頭。
井希用楚逍聽不太懂的東城話對齊悅說:“上去唱首歌啦,今日可有好多單身女仔,捉緊機會。”
齊悅揚眉一笑:“好啊。”
她跨出男人氣概的大步,往舞臺走,當著那方兩個男人面,在右右面前站了站。
右右配合地點點頭,通知音樂師,放昨晚齊悅寫給她的曲目。
齊悅走到舞臺中間的麥前,跟上次那樣,找來一把高凳坐下,音樂起,她壓低聲音,合著節拍,開口唱:
“想看你笑,想和你鬧,想擁你入我懷抱,上一秒紅著臉在爭吵,下一秒轉身就能和好,不怕你哭,不怕你叫,因為你是我的驕傲,一雙眼睛追著你亂跑,一顆心早已經準備好……”
她一邊唱,右右在下方一邊拍手掌,含情脈脈地注視著她。
齊悅的歌聲,上次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朝她看,井希很相信齊悅那“勾人攝魄”的功力,這次也不例外。
楚逍一雙楚楚可憐的眼睛直盯著舞臺上的岳棋瞧。
“一次就好,我帶你前看天荒地老,在陽光燦爛的日子里開懷大笑,在自由自在的空氣里吵吵鬧鬧,你可知道我唯一的想要,世界還小,我陪你去到天涯海角,在沒有煩惱的角落里停止尋找,在無憂無慮的時光里慢慢變老,你可知道,我全部的心跳,隨你跳。”
一曲畢,齊悅跳下舞臺,接過右右遞來的果汁,和夸贊:“你唱得好好,帶有些女音的男音,簡直是原因重現。”
齊悅不好意思地笑:“謝謝。”
右右咬著牙笑她:“大齊悅,看不出來,你演戲和唱歌的功力都是一流的,以前也掩飾得太好了吧。”
“這不叫掩飾,以前我這些功能還沒開發出來,跟井希結婚后,以前不敢嘗試的,現在都在慢慢嘗試和進步了,婚姻的確是一種能改變人的神奇力量。”
這會兒,她和右右兩人的眼中,只能有彼此,齊悅過濾了岑瑞的話題,糾著今晚的策劃夸右右。
兩人聊著、笑著,這讓井希身邊的楚逍終于坐不住了:“這里太悶了,我出去透透氣。”
楚逍小跑出門,岑瑞跟著跑出去,幾分鐘后回來,朝不同方位的幾人豎起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比了個“耶”的手勢。
確定楚逍跑遠了,齊悅整個人像抽掉真空,軟軟地在井希旁邊坐了下來。
立刻就有小女生跑過來,向她伸手:“你好,我叫XXX,剛剛聽你唱歌好好聽,能交個朋友嗎?”
齊悅沒聽清她自我介紹的名字,禮貌起身,與她一握:“你好,我叫岳棋,呃,交朋友可能有點問題,我只是來慶城辦事的,辦完我就走了。”
齊悅想收回,女生卻握著她的手不放:“慶城是個好地方,岳先生為什么不多留幾天呢?”
汗,齊悅竟不知,現在的女生都這么踴躍搭訕嗎?
她有些招架不住,抱歉地道:“實在不好意思,我不太想談一段異地戀。”
女生臉上有些囧,強顏歡笑地與她點頭告別。
井希拍拍她,像吃了一塊檸檬,酸澀又為難:“岳公子,為了減少男顏禍水的罪惡,還是趕緊換過來比較妥當。”
齊悅和岑瑞一樣朝他比起兩根手指,只是她這個代表:“還有兩次,堅持就是勝利。”
刺激走了楚逍,齊悅今晚還有個任務,今晚氛圍不錯,她也不想放過這個機會,她朝右右揮手,把她招過來:“今晚這個機會,也是為了你準備的,可別錯過良機喲。”
右右很明白齊悅的意思,她扭過頭,看向一方正熱情招待女顧客的岑瑞,回頭,又垂頭喪氣地搖頭:“只怕很難,這些日子,我們幾乎朝夕相對,但是,他好像只把我當哥兒們。算了,順其自然吧。”
她看著齊悅,慎重警告:“你可別胡來,這事可經不起挑明,你呀,自從嫁人了,整個人都放得開了,要放開你倆自行回家放,可別害我。”
“你看看,你再不下手,就不擔心他被人追去了?”齊悅引右右又往岑瑞看去,好幾個女的圍著岑瑞轉。
右右看不下去,想走。
齊悅按住她:“逃避不能解決問題,你不怕這么扭扭捏捏,明天他就被人追去了?你看那些女的,和你差不多大,都知道趁這個機會好好表現,為什么你不行呢?就算被拒絕,你也是魔吧的一員,朝夕相對的,怎么就知道不能日久生情呢?萬分之一的機會雖然小,但還是有啊。知道我唱的那歌什么意思嗎?交給我,《一次就好》。”
右右又轉過頭去看,看岑瑞那不拒絕不接受的樣子,為了“客人”不能得罪,也為了“自己”不會接受。
右右心一鐵,抓緊的手:“那你好好的,千萬別弄得我下不來臺。”
齊悅這會兒,可是信心充沛,還驕傲自夸:“我是誰啊,談判作家,相信我。”
井希卻看不懂齊悅這是哪兒的自信,以他對岑瑞沒有過戀愛史跡的了解,齊悅這就是明擺著碰釘子嗎。
兩人都鼓大了眼睛,看齊悅走到岑瑞身邊,岑瑞立馬打發了幾個女的,拉著男裝的齊悅往邊角走。
也不知道兩人嘰嘰呱呱說了些什么,岑瑞竟跟著齊悅走了過來。
“今天辛苦了,明天放你一天假,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岑瑞說著,就向右右伸手。
右右當即傻了,啞了,她不知所措地起身,結結巴巴:“那,這里,怎么辦?”
岑瑞拉起她的手就要走:“他們兩口子拾掇拾掇就好了,明天員工們會來收拾的。”
“是啊,交給我們就好了,你們走吧走吧。”齊悅兩只手使勁外揮攆人。
岑瑞像被齊悅施了法,自顧拉著右右轉身,于一眾瞠目的眾目睽睽中往外走,酒吧音樂熱烈,齊悅也聽見了一片哀嚎四起。
岑瑞也能有這么熱情的時候?
井希好奇得很:“你怎么跟他說的,轉變這么快?”
齊悅抬頭看他,用一種媒婆的山人自有妙計對他道:“我說,只要你走過去,牽起右右的手出門,向大眾表示,你已經有女朋友了,那你就清靜了。”
井希不置可否:“你這不是拿右右當擋箭牌嗎?”
“當然不止了,我還跟他說,右右可是良家少女,只要你牽了這個手,就得對她負責,你也不傻,不可能看不出來她喜歡你,與其我去拜托鐘老師出面牽這個紅線,還不如你自己主動點,你要不是彎鉤,那就給她一個機會。”齊悅著重申明,“一次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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