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虛而入?
齊悅奇了?
游樂兒不止入股寰宇,還要入股魔吧。
也是,十億啟動資金,入股魔吧足夠,這才能順利代替楚逍能為井希的伙伴。
不過,如果宋明宇知道游樂兒的這層心思,被喜歡的人利用,不知道他會怎么想?
井希支持她,向宋明宇挑明試試。
試試的結果是,宋明宇臉上的笑痕正一點點消失。
徹底消失后,他緊抓咖啡杯的手掌,“砰”地一聲捏碎了杯子。
齊悅看到了一個動了真情的男人,黯然的眼睛里布滿了猩紅的憂傷:“我本想著,新戲繼續讓你和井希演,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和井希可以在星光繼續合作,成為雙向惠利的朋友。她明著沒說什么,原來是要借你的口來拒絕我,她的最終目的,是利用我,利用星耀,取代你。”
“宋大哥,我看得出來,你是真心喜歡她,如果我們給你創造機會,讓游樂兒把對井希的情意轉向你,你可愿意接受?”這個時候,宋明宇的傷口并不適合撒糖。
齊悅還是冒險了。
這個時候的宋明宇是只受傷正在淌血的小貓,極其需要關懷,而最能治愈傷口的就是希望。
齊悅道:“游樂兒心里對男性有著明確的需要欲,這種需要,又和宮耀飾演的元啟不同,元啟在和梁小婉的友誼間,能給的只是朋友間的關懷,就算最后他勇敢了,但是這個時候的勇敢在已經有自殺傾向的梁小婉心里,已經形成了可憐和同情,她不再需要。
恰好孔因桀和元啟是完全相反的,他能給梁小婉的保護力絕對高于元啟,但是他錯過了時機,這樣的錯過,在觀眾眼里,是最恨編劇的,因為這會成為孔因桀一生的悔痛,
一個男人的前半生,情感已經很坎坷了,后半生還要背負著這個悔痛,讓他在緬懷梁小婉的同時,還要為自己曾經趕不上的那幾個小時時間悔恨終生,對孔因桀這個角色來說,很殘忍,他從得到到失去,井希痛徹心扉的表演,但凡任何一個女孩看了,都會迫不及待地想去拯救他,想給他一份完整的、有婚姻結局的愛,
這種救世主心態,對井希有好感的游樂兒尤其如此,再者,她可能認為我們的婚姻對井希不公平,井希跟我在一起毫無幸福可言,她就想救井希于水火……”
宋明宇聽到這里,揮手打斷她:“什么叫做井希跟你一起毫無幸福可言?樂兒怎么就那么有把握,她一定能代替你?”
齊悅垂下頭,思考著該怎么說。
她和井希的夫妻關系,本該是兩個人的事,現在卻像藤蔓一樣纏纏繞繞到人盡皆知,縱然換來的都是各自的理解,可這等私密事要像答案一樣公布出來,齊悅還是很難為情。
宋明宇看到齊悅臉上的羞紅,抱歉道:“對不起,這本就是你們的私事,不需要告訴我,我想知道的,我會去問樂兒。”
咖啡杯渣碎了一桌,咖啡液也流了一桌,宋明宇掏出幾張百元鈔票放在桌上:“不好意思,我先走了。”
“宋大哥。”齊悅叫住他。
齊悅伸出有些僵硬的手掌,指向座位:“請坐。”
宋明宇對上齊悅抬頭看來的真誠眸光,緩緩展開他此時毫無心情的一抹笑:“你不愿意說,我不勉強你,我不想因為任何旁因,破壞我和井希的關系,井希是個難得的對手,你也是,我尊重你們的任何決定。”
“大家都是成年人,夫妻間的那些事,本就不是秘密,我們身邊很多朋友都知道,也可以告訴宋大哥,因為我的關系,我和井希結婚大半年,還沒有夫妻之實。”齊悅的聲音越來越小。
因為難堪,因為內疚,也因為她和井希看似兩個正常的人,卻做了一件讓所有旁觀者都難以接受的事。
于是,宋明宇瞪大了眼睛,仿佛是極力在齊悅的神色里辨別這件事情的真偽。
因為井希而起的尷尬,讓這作為井希摯友的一男和井希摯愛的一女,都陷入了不敢正視對方的極致尷尬。
齊悅的頭越來越低,她雙手擱在桌上,抱著腦袋,愧對井希的歉疚再次油然而起,因為她的自私,才造成了今天這么多的問題,導致人人都陷入了困境。
這件事的真實性因為齊悅的愧疚,在宋明宇心里過濾后,仿佛也在游樂兒自信滿滿的情理之中。
只是,出乎齊悅意料的,宋明宇笑了,安慰她說:“這沒什么,每對夫妻都有各自相處模式,這愈發說明,井希對你是真愛,
井希的成長經歷我很清楚,在他不確定能否給你幸福前,他不愿意你走他母親的舊路,除非有一天,他能無憂無慮地愛你了,他才會完整地擁有你,他是個擁有大愛精神的男人,這正是我最欣賞他的地方,
當初我們比賽,我輸給他,他對我說,‘不知道用一輩子的友誼來延續比賽,能不能讓你翻盤’,
就是這句話,他讓我看到了一個把勝利化作安慰的心胸,這才決定了我們這么多年的友誼。我很理解他的做法,很敬佩他的大義,夫妻之實,它是夫妻相愛的進化,及繁衍的需要,理性地說,它需要兩個人都有充沛的準備過后,恰巧,你們都是很理性的人,同類型的兩個人在一起,你們會有一個光明璀璨、綿綿不斷的未來的。”
齊悅倒是沒想到,自己那難以啟齒的動機,放到宋明宇眼里,反而被安慰了。
“不止井希,宋大哥也是一樣啊,兩個同樣具有大愛的男人,才能成為終身的知己。”齊悅再次請他坐,“那你現在可以坐下來,好好聽我說嗎?即使你們都有大智慧,但感情的事,還是女人更在行啊,你這些年,明里暗里對游樂兒的付出和保護,不可能一點想法都沒有。”
齊悅招來服務員收拾桌子,換上一杯炭焙特級藍山。
哪怕經過了井希臨時插入的緩沖,齊悅仍然在宋明宇失望的眼睛里,看到了心疼。
于是,宋明宇依禮重新坐下。
“我理解你們告訴我真相的用意,想通過我去阻止游樂兒這種瘋狂的奪愛行為,都害怕她這么瘋狂下去,多敗俱傷,最受傷害的還是她自己,這是避免大家都遍體鱗傷的唯一方法,仿佛,但是,你們怎么確定我一定能阻止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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