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兩年,霍立釗就意外得知,林抗洪是陸家大舅放在眼底下的監察員、
所以,林抗洪是沒謀害他的動機!
父親霍文嶧只是個盡職革新的機械老工,重心是研究機械軸心,不參與行政那些勾心斗角,更沒皇位要繼承,誰會無端端的要害他兒子和兒媳婦——
對上魏來福小爹這明了目光,霍立釗沒隱瞞,“這些路匪不可能與林抗洪扯上關系,倒是皮二根,才是重點人物!”
“我剛好從我姐夫那里,知道這個皮二根為人。”
這皮二根跟周劭軍正在同一個基關那上班,倆人都是中隊長,抬頭不見低頭見。
有時霍立釗出差歸來,周劭軍是好友兼姐夫,倆人得閑坐一塊,姐夫喝爽快了,就樂意跟他說一些同僚某些為人和破事了。
皮二根正是話題內。
一聽霍立釗還認真這老賴皮,魏國慶眼睛一亮,急切表態:
“立釗認識此人?那你給咱好好說說。”
一想到他害得自家幺妹心疾發作,魏國慶心底第一個想法,是皮二根與謝家扯上啥子關系——
“皮二根算半個江城人,十七年前就在這落戶,娶的妻子是城北蘇家女,正好與我陸家大舅媽娘家扯上關系,我大舅媽叫蘇青荷,皮二根妻子叫蘇青蓮。”
“倆人是堂姐妹。這蘇青蓮,與我大舅媽一向面和心不和。且蘇青蓮是二婚才嫁的皮二根。
她第一個丈夫,結婚不到半年就意外死了。不到半年便再嫁給皮二根。”
“皮二根正是借著蘇青蓮娘家幫助,才在江城落穩了腳。”
“挺可以!”
魏來福冷笑,目光清明一閃,掰開關系圖跟大哥夫妻解釋:
“這皮二根真有門路!明面上交好林抗洪,本來就扯上陸伯民,這妻子還與陸伯民妻子是堂姐妹關系。咱家、或霍家一查他,第一個想地,就是霍立釗小媽下的手!”
冷聲說完,魏來福還深深感嘆一句,“手段真高超!”
畢竟陸叔琴是后母,外人不懂霍家真實情況,十有九就誤會這繼母要謀害繼子家產了!
“小爹火眼金睛!”
“立釗亦是如此想,對方明顯想要糊弄我們,查到皮二根,怕就是想讓我們先內斗。”霍立釗嚴肅地表露自己立場:
“可我不信!我小媽雖不是親媽,但嫁我爸十七年來,一直對我們姐弟很用心,不是親母更勝親母,我不相信她會害我和秀兒!”
“我也覺得親家母不似面甜心毒之人。”
葛燕喜插嘴,咬牙切齒罵道:“要我看啊,姓謝的那一家子更有可能對幺兒和立釗下手呢!”
魏國慶內心也是如阿娘這般認為。
他朝霍立釗解釋并詢問:“嗯,我覺得娘說的更有理。幺妹三天前跑去謝家鬧了一回,會不會因為這事,才會讓謝家對你倆下手!”
“皮二根這人稟性,向來行事兩面三刀,表面一回事,暗里又是另一回事。你們沒跟他有接觸過,不知道他本性。
但是,我姐夫說過,他暗里跟汪敬榮走得很近,跟謝學民也是稱兄道弟的關系!”
魏家人現在還不知道汪淼這人物,所以不清楚,小妻子的流言九成是汪淼一手策劃的!
對于這一點,霍立釗是內疚的。
所以,在得知魏秀兒沒有對象后,性格沒問題,又得家人喜歡,他就依著家人們主意,娶了她為妻——
魏國慶咬牙恨道:“果然是謝家那惡人!”
“呸!”
葛燕喜生氣地啐了口,狠聲罵道:“這皮二根,換在舊社會,就是個大漢奸!”
魏大福這憨厚老實人都點頭,連連贊同老妻這話了,只是他向來木愣,嘴巴緊,不如老妻會罵人,憋得老臉更黑沉。
“娘,你別氣,我明天去查查看,不出幾天就能有結果了。”霍立釗連忙出聲安撫丈母娘。
魏來福擰眉,朝著魏國慶沉聲吩咐:“老三,明天你不用去田地幫忙了,你去縣里探探,是誰在搞咱魏家!”
至于霍家的能力,那是霍家的事,自家再怎么著,也得親自去打聽情況了再說!
而田地里活兒干不完,可以請壯勞動力幫助,也就費點錢。但是自家危險不掃除,那可是大隱患,隨時會出大事!
“噯噯,那就麻煩立釗了。”一見霍立釗這女婿還叫她為娘,葛燕喜暗里高興著,臉上緊繃就松散了些。
剛剛見到幺兒那青灰小臉,一副久病孱弱的樣子,她心痛地很,緊接著低聲跟丈夫和小叔子說:
“我明天打早跟大香說說,幺兒這兩天還是不要上班了。”
抬頭時,又抱歉內疚的望向霍立釗,嘆聲氣:
“立釗,秀兒這心病,是娘不許秀兒告訴你的!你要怨,就怨我這老太婆。”
說著,葛燕喜眼淚漣漣,“秀兒她也不想騙你,總說那是騙婚…是娘強壓著她點頭答應這頭婚事……”
“娘,秀兒已經跟我領證,這事就莫要再提了。”霍立釗搖頭,溫聲跟老太太保證:
“我沒怨誰,也不會遷怒誰!婚后我會對妻子一心一意,不會冷落遷怒她。”
聽到霍立釗這樣的話,別說葛燕喜意外,就連魏來福都正視霍立釗,尤以葛燕喜最高興,抓著他的手直說:
“立釗,你這話說了,要是往后敢反口,娘可是會罵人的!”
“嗯。要是我以后做得不對,娘盡管罵。”
有了霍立釗這保證,魏家人神色都輕松起來。
“爹、娘,小爹,秀兒這心疾得重視,就這十天,她已經歷兩回險難,依小婿意思,衛生院那工作,不如讓給九宛侄女,你們看,可行?”
之前不知道,只以為小妻子只是身體孱弱一點,可現在看來,她這身子明顯沒養好,再勉強回衛生院上班,對她真超負擔了。
說句難聽地,賺那點工資,可能不夠她藥錢!
“對對,阿娘,我早說了,幺妹這工作,直接給宛妮子更好,你們非要她去試試。”
魏國慶現在是越瞧霍立釗越順眼,低聲嘮叨:
“按我說,幺妹上一回高考,只是生病才會名落孫山,給她點時間復習知識,還可以再考大學!”
到時有個大學畢業的妻子,立釗出門臉上都有光——
“混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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