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葛月梅看到秀兒手上的傷,想提出口的請求,真沒臉再提,正想搖搖頭、
“這樣吧,月梅姐,我還有四天就要擺酒了,后三日我就不便出門了,既然徐正浩這么熱情,想讓我和你妹夫上門敘舊,那擇日不如撞日吧!”
魏秀兒想了下婚事日子行程,這么安排詢問:“明天中午我和立釗哥,一定準時去你家,你看行嗎?”
見到表妹拍拍她手背安撫自己,葛月梅苦笑著應承,“秀兒,謝謝你!”
“咱們這一輩子,也就這么幾表姐妹了,大家能相互扶持,那是再好不過!說到底,徐正浩他為人怎么樣,我才不在乎,我是希望月梅姐你能過得幸福!”
哽咽的點點頭,葛月梅低喃道:
“我會的!”
“月梅姐,婚姻的事情,你自己看著辦,我幫不了你。不過,你若是想要自立自強,再也不用伸手跟徐正浩要家用,不用事事求他給錢,這一件事,我能幫到你。”
魏秀兒拉著表姐,嚴肅勸道:“女人結婚了,也不能事事完全依靠丈夫,活得有底氣,你男人才尊重你啊!”
“不不用了,我又沒文化,兩孩子要上學要吃飯,也脫不了手,我能上什么工?別費事兒了……”
葛月梅感激秀兒好心,搖搖頭回道。
現在想上工不容易,正職就更難了,非得給錢求人辦事,這太讓秀兒表妹破費了,她哪敢應。
再說,徐家現在端起來了,阿浩根本不肯給她出門上班,連小零工都不許她去干……
“不費事,就看你自己想不想干!”魏秀兒望著一臉排斥的月梅姐,擰起秀眉,恨不得抽她兩下讓她清醒,咬牙點醒她:
“月梅姐,你自己都想著事事依著徐正浩,依著徐家,任什么讓他尊重你?將來他真有更好前途,你就是他第一個要舍棄的對象!”
以現在來看,這幾年離婚率是高,可是到了后世,離婚率更高!
像徐正浩這種男人,明擺就是那一種能共貧窮、不能共富貴的大渣男!
“……秀兒,我都知道、”葛月梅苦笑,“好了,不說這個了,我去看看孩子們在玩什么。”
魏秀兒一聽,就知道表姐這是聽不下去了,她搖搖頭,“你先坐著緩緩吧,我去看看。”
老實說,她也有些瞧不上這表姐了。要不是是阿娘家血親,她都不想理她,可看在她對月蘭這么好的份上,魏秀兒只能忍一忍,希望這大表姐還有救吧……
一踏出堂屋門,魏秀兒迎面,就撞上提著大袋小袋的二嫂,以及落在孩子們身后的霍立釗——
臥槽,這男人是掉進泥塘里玩泥巴了嗎?
瞧見霍立釗一身濕淋林的落在最后,手上還抓了兩條草魚,見到她揚起眉頭,誰知一條裝死的草魚這時自救,飛出他掌心……
魏秀兒瞄了眼灶房走出來的阿娘和小表妹,捂住嘴巴哭笑不得,她小上跑上前,緊張問向梁金緋道:
“二嫂,立釗哥這是怎么了?”
說著時,她還掃向二嫂身后一串四個孩子。
自家倆侄女倒是還好,姐妹倆牽著手,就是大氣不敢喘的樣子,顯然已經被二嫂訓過來了。
而月梅姐家倆孩子,樣子就不太妥當。
最大的徐騰才一臉鐵青,而徐扶疏臉色也蒼白驚悚樣,正緊張握住她哥哥手臂,顯然被嚇到了。
“這幾個孩子,調皮跑到大魚塘里看魚跳水,扶疏沒走好,泥地一滑,差一點摔進塘里,騰才這孩子撲上去拉,還是立釗眼尖,一把扯回這兩兄妹,他自個兒倒是因為跑得太快,沖進魚塘了。”
倆姑嫂說著話時,葛月梅已經聽到聲音快步出來。
梁金緋也是氣,又瞪了自家倆閨女一眼,跟小姑子和葛月梅解釋說道:
“這兩孩子才沒摔水里,就是騰才褲子臟了。”
這一窩孩子里,自家倆孩子最大,葛月梅一見,哪還能怪在孩子們身上,忙開口說道:
“二嫂,孩子們沒事就好。倆丫頭都小著,要怪騰才沒帶好妹妹們才對!”
“嗯嗯,先不急著訓孩子。這樣,二嫂,阿娘應該在燒開水,你讓騰才先洗一洗,小三的衣服,騰才應該能穿得下,我帶立釗哥回后院先沖一下!”
“好!”
“媳婦兒,我這一不小心成了泥猴子、”
將魚隨手丟在水井邊,霍立釗跑到妻子身前尷尬說著,眼尖一下子瞄到她右手上傷,臉色一變,沉下臉急問道:
“你這手,怎么燙成這樣了?”
“打住!”
魏秀兒躲開一步,嫌棄十足的說道:“你渾身臟兮兮的,先跟我去后院淋個澡,我的天啊,你好臊氣!”
大魚塘里野養了不少魚種,平時村民想要吃,都是個憑本事去釣去抓,就是不能網。
此時,霍立釗再是男神,掉進幾十年沒退過水的魚塘里,真的一陣魚臊氣,非常郁重!
霍立釗盯著小妻子的右手,又在她的左手上發現兩個小水胞,笑容都沒了,擰著劍眉盯著她夸張的神色,還有回避的目光,就知道她不想他繼續追問——
他抿著嘴巴,一聲不吭的往后園子走。
嚯,這狗男人,脾氣比她還大!
魏秀兒摸摸鼻子,隔了幾步跟上,說道:
“立釗哥,你去東廂角那邊淋身啊,那邊有自來水,還有香皂,把自個兒洗干凈,我去給你拿毛巾和衣服!”
霍立釗停下腳步,又回頭轉身望向小妻子,抿著嘴皮道:“嗯,我知道了,你注意傷口,別碰著!”
“知道了,這傷口長我手上,我這又不是死肉,”魏秀兒瞄了狗男人這張老黑臉,摸摸鼻子小聲道:“我會避著點!”
瞥了小妻子心虛的樣子,霍立釗丟了句,“媳婦,這錢和票證都濕透了,你看票據還能不能用,我先去淋澡了。”
丟下話,他就大步走向東廂房。
“狗男人,居然這么大脾氣懟我!不知道這傷在我手上么,不哄我還給我擺臉色啊啊啊!”
魏秀兒小心地用左手拿著一疊濕紙,站在原地跺了跺腳,盯著霍立釗的高大背影不忿低嘀,就是沒敢嘀大聲。
畢竟,狗男人的耳力是非常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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