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要時間來消化魏秀兒這話里的意思,姚嬌嬌過了好幾秒,才張嘴回道:
“不是,你害的。”
“但也是因我原因,你才會在那兒!所以,我應該跟你道歉,謝謝你理解、并原諒我了!”
聽到姚嬌嬌有主觀意識,魏秀兒眼睛一亮,跟她溫聲交流道:
“嬌嬌,這是非常好的金瘡粉,你讓你舅媽,每天給你上藥,大約兩、三天就可以結疤閉合,趁著天氣沒炎熱前,養好傷,這才不會發炎。”
“藥效這么好?”
沒等姚嬌嬌回話,魏香兒先插嘴了,“秀兒你哪弄來的?”
魏秀兒睜著純凈的眸子,一口回道:
“立釗哥給我啊,他上回掌心也是受了傷,擦了兩天就差不多結疤,沒兩天就好了。”
“行,等晚點我給嬌嬌上藥!”
一聽是霍立釗給的,魏香兒完全沒懷疑,一口答應。
“嗯。”
壓抑住要摸摸鼻子的**,魏秀兒希望,等會兒不會在丈夫面前穿幫啊!
直到魏家姐妹倆說完話了,姚嬌嬌才回道:“謝謝、小姐姐!”
這讓魏秀兒姐妹倆眼睛具是一亮,看來姚嬌嬌的接受能力還是在一個正常范圍值內,之前不懂,那是沒有人教!
姐妹倆想到這一點,越發不喜歡紀士嫻了。
“不用客氣,這是我應該的。”
聽到‘小姐姐’這稱呼,魏秀兒表示,可比‘秀姨’順耳得多,“嬌嬌,我能看看你的畫嗎?”
雖然畫架子就擺在那里,可習慣使然,她就望著姚嬌嬌詢問。
亦正是因為她這種尊重的詢問,讓姚嬌嬌望著她的目光越來越晶瑩,她點了點頭,“嗯,看!”
而魏秀兒呢,聽著姚嬌嬌這種單音,立馬有了小閨女朝她賣萌的即視感——
倆人一個有好感,一個有心,雖然仍是隔著距離,可魏香兒卻瞧得出來,嬌嬌很喜歡幺妹!
她仔細觀察了一會兒,發現她家幺妹真的很會說話,語氣溫柔軟軟的,帶著純凈的真摯,怪不得嬌嬌對她越來越親近了!
要知道,她跟姚嬌嬌相處了大半個月了,這才讓她略對她不反感罷了。
再想到樓下那小萌娃,也是對她家幺妹很親近,跟親生似的孺慕著幺妹,她大約明了:
幺妹自帶一股‘親和力’,令人第一感觀就有好感,再加上她與人‘溝通’能力非常強,所以才能跟周邊人相處極好!
突然的,她有種吾家兒女初長成,就成了他人婦的滄桑感……
時間不曾停留。
被她當成閨女照顧著長大的幺妹,眨眼間,也在她不知的時候,長成了一個睿智聰明的小女人了。
果然,讀書才是出路,不光能明心智,還能讓人成為有用之材!
魏秀兒靜下心來,跟姚嬌嬌聊了好一會兒,見她臉上漸漸露出放松之色,她滿意了,然后想到樓下還有丈夫和閨女在呢,她只能跟姚嬌嬌道別了:
“嬌嬌,你真的畫得好好,能不能讓你教一教我閨女?她是很乖巧的小萌娃哦,就在樓下,你要下去嗎?當然,我丈夫也在,他除了長得有些壯外,并不會無故傷人!”
姚嬌嬌瞪大眼,她懂‘丈夫’這個詞,因為舅媽的丈夫,就是她的舅舅——
她沉默了一會兒,搖搖頭,“不下樓。”
“那真遺憾。”
魏秀兒也不強迫她,清清楚楚表達最直接的意思:
“我等會兒,要跟我丈夫朋友吃晚餐,他們是從很遠很遠的地方過來參加喜宴,吃完這一頓飯,他們就要離開了,所以我得先走了。
等下一回,我再來大姐家,找你教我家閨女畫畫,可以嗎?”
可能是她這一串話有點長,姚嬌嬌睜著大眼睛,緩了十幾秒,才點點頭,“嗯。”
交流到這兒,魏秀兒和魏香兒就離開姚嬌嬌房間了。
魏香兒離開前,還將妹妹給的藥粉自己先放好了,省得被嬌嬌不懂事打開來看,沾上顏料……
這不是說笑,要不是她盯著,這姑娘真的一不注意,就會將袖上的顏料沾到飯菜上,她本人也不知道這是不能吃的,就這么吃下肚子去——
老天爺!
在魏香兒發現后,覺得姚嬌嬌能平安長到這個歲數,簡直是老天爺在保佑這傻姑娘了!
魏秀兒下樓,喝了溫開水,又吃了兩塊蘋果后,眼見都要五點多了,她這才跟大姐道別。
離開紀家,霍立釗直接帶著妻女往國營飯店走去。
“立釗哥,有多少人呀?怎么不在家里招待他們?”
出了大姐家,魏秀兒這才好奇問向丈夫。
而且,這一頓飯,肯定少不了斗酒。
“嗯嗯,爸爸,為什么?”霍寶淳一手牽爸爸一手牽媽媽,跟嘴問道。
“小跟屁蟲。”
霍立釗笑著睨了眼閨女,才朝著妻子回道:
“人有挺多的,有十四、五個,招待回家,坐不下。咱們新房還沒有開灶呢,你手又傷了,可不能做飯,在國營飯店吃就好。
等會兒軍哥,也會帶姐和寶汐一同過來吃飯,到時拼桌坐,媳婦和姐坐一起。你放心,他們不會瞎起哄的。”
霍立釗早就跟戰友們說過,自家妻子身子有點弱,滴酒不能沾,喜宴都在場,也看過新婚,瞧著新婚美則美矣,只是身體真的有些薄弱,便知他這話不是場面話了。
因而,魏秀兒可以說是最輕松的新娘了。
果然,等他們一家三口來到國營飯店時,周劭軍已經先一步帶著妻女到了。
還真有挺多人的,總共正好有二十人,必須要拼兩桌!
飯菜是霍立釗中午回家吃飯前,就已經定好的飯菜和菜品,說好六點一到就上菜。
他們一家三口,還真是卡著時間正正好。
魏秀兒知道是因為她的原因,便主動跟這些大猩猩似的男人們賠禮道歉,就是以水代酒!
大家也給面子,特別是年華,聽說嫂子是去看望姚嬌嬌,立馬就站在她這一邊了。
一通笑鬧后,魏秀兒才和霍玉珍坐一塊。
倆個萌娃兒,就坐在她們中間,方便照顧自家閨女,丈夫做另一側。
在這種外交場合,男人是主場,做為妻子得給他們留兩分面子。
因為要開夜車,除了有兩個男人不喝酒外,其他人都喝上了。
霍立釗就算有周劭軍和年華倆人幫手擋著,也喝上不少。
這一喝,從六點一直喝到快八點了,魏秀兒發現居然還有人來,而且,這人一出現,她就瞪大眼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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