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釗哥,人都下車了?”
魏秀兒這一動,發現整個人都不好了!
左邊半身是麻的,腰也酸痛。
她不舒服的擰起秀眉,瞧著寶淳還乖巧的睡在她身側,她輕呼一口氣,緩緩不適,問:
“我們母女倆、這是睡了一路呀?”
二個小時的車程喲!
“媳婦,是不是身子壓麻了?”
霍立釗見到小妻子額頭都睡出紅印子來了,醒來沒展開眉頭,反而更鎖緊了,就知道她哪里難受了。
畢竟,寶淳再是嬌小,也是有重量的。
他身上有勁,自是不覺得妻女哪里重。
可他妻子體質孱弱,被寶淳壓了快有二個小時,不用檢查都估計出她身子定然是酥麻了。
“嗯。我得緩一緩,連老李司機和小馮都不見了?”要不是知道這是公車,她都以為她們一家三口將這大巴給包了……
因為上車時,丈夫有介紹過,所以魏秀兒還是知道這倆人姓名。
“媳婦別動先,我先將寶淳抱起來,這娃兒黏你,我動她一下,她就皺一會兒眉頭。”
霍立釗也是沒辦法。
大巴行駛的路上,他就想到寶淳一直要靠近壓著妻子睡,自家這瘦弱的小身板,定然要難受了。
可寶淳就是認準了妻子身上的氣味了,將她身子扳向她布偶都不行了,一動她就要醒來的模樣……
“沒辦法,誰讓我身上香。”魏秀兒笑著自得。
這話,可不是她說的,是寶淳這萌娃自個兒說的,每回睡覺都想鉆進她懷里睡,直說媽媽身上的味道好好聞,她最喜歡了!
“確實。”
聞言,霍立釗也低沉附和,探身抱過閨女時,還在妻子下巴處快速偷親了口,“誘香的緊。”
“……流氓。”魏秀兒小小聲的抱怨,還特意看向車外,只有幾個路過行色匆匆的陌生人。
“那也是我家媳婦獨有的流氓屬性。”
霍立釗輕笑的回了句,這才開始喚閨女醒來:“寶淳、寶淳,醒醒,咱們到市里車站了。”
“唔……”小萌娃迷糊的應了聲。
魏秀兒瞪了丈夫一眼后,趁機先喝了半杯的純凈露,剩下的,她準備留給寶淳和丈夫喝,眼下已經中午十二點了,得先找個地方來解釋午飯啊!
“媽媽……”
寶淳眼睛沒睜,就開始找魏秀兒了,明顯嫌棄她爸爸硬梆梆的胸膛。
“寶淳乖,媽媽抱了你一路,正難受著,爸爸抱著。”
聽到爸爸說媽媽難受,霍寶淳終于醒來了,睜開惺忪的眼睛,望向坐著的媽媽,“媽媽,哪里不舒服?怪寶淳……”
“不怪寶淳。”
魏秀兒搖搖頭,讓丈夫將寶淳放在她旁邊的座位上,教導地道:
“媽媽現在照顧幼小的寶淳,是應該做的事情,等媽媽老了,就輪到寶淳照顧媽媽和爸爸了。好了,寶淳不糾結了,先喝點水,緩一緩,喝不完的,要給爸爸喝。”
說完,魏秀兒就站起來,她半邊身了發麻,這才是最難受了,站起來都不敢動一下,水杯都是遞給丈夫來喂寶淳喝水了
站了一分多鐘,魏秀兒才覺得另外半邊的身子通了血液。
其間,寶淳乖乖喝水,黑眼睛一直盯著媽媽瞧,覺得喝夠了,水杯里的水也不多,她就推了推,“爸爸喝。”
“嗯。”
霍立釗也不嫌棄這是妻女都喝剩下的,一口都喝完了。
甘甜的口感讓他略詫異,他本能的抬頭望向妻子,只見左右瞄了瞄,確定沒外人后,舉起左手臂,居然做起了伸展動作——
瞧著妻子跟個小兔子似的蹦跳,他勾起嘴角,忍住笑,讓出位置說道:“媳婦,你來過道這動一動,比較就身。”
“不行,腰和腿還麻著,讓我再站一會兒。”
聞言,寶淳和霍立釗都擔心上了,齊齊望向她。
“我沒事,就是麻身子,應該是我血液循環不好?”
魏秀兒甩甩手臂,“我也不覺得哪里難受,就是身子壓久了麻,不暈不痛的!”
痛是真的不痛,也沒暈眩感,就是麻地讓她酸爽啊!
跟個木乃伊似的,身體干了,還被纏上了,動作一卡、一頓。
活動了好幾分鐘,魏秀兒這才舒服了些,她便主動提出先找個地方歇一歇腳,這大熱天的,呆在大巴里,丈夫一直在冒汗了。
而寶淳小臉越來越紅。
幸好,下了大巴就有小店,小店前有兩個圓盤,因為種著老樹,樹下陰涼,有好些司機和乘客們,都在那邊集中乘涼、吃飯。
他們一家三口才剛走到,就聽到剛剛車上的售票員小馮,主動跟他們打招呼:
“霍哥,嫂子,你們坐這兒,我正好吃好午飯了。你們要是沒準備,這家小店里就有賣飯菜,也有熱水任裝,對面不遠處那一角,就是公廁,要是嫂子有什么吩咐,盡管叫我,我就在那兒坐一會兒。”
馮茉莉主要是朝著魏秀兒說話,因而魏秀兒便笑著回道:“那謝謝大妹子了。”
這姑娘,除了身上那股劣質的香水味,還挺熱情的。
而且,她覺得人家香水味劣質,是因為她聞過更好的。
但是在這個時代,人家身上這香水味,好像是正流行中……
因為聞過好幾回這種濃烈的玫瑰香味了,太嗆鼻子,讓她想忘都忘不了。
坐下來,魏秀兒順勢抬頭看,發現這兩株,是老榕樹,樹葉茂盛所以才能在這里容下這么多人啊!
“媳婦,你和寶淳先坐著,我去看看,有沒有私家車上省城?”
馮茉莉坐著的空位,就是剛剛清理出來的,看到司機和售票員好幾個坐一起,集體讓位出來給霍家三口,便是有意見的路人乘客,也只能按下心思。
出門在外,大家都稟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行事,再加上有霍立釗這般高大如壯熊的男人跟著,眼瞎都不會冒上來鬧事兒。
瞧瞧男人胳膊上那鼓起來的肌肉弧度,傻的才會去挑事了。
“這時候有嗎?會不會太麻煩人了?”
魏秀兒望向丈夫,讓寶淳坐在里面,靠近小賣部,陰涼又不怕發生意外,她可怕搶孩子啥的!
她瞧了瞧周圍,見都是憨厚的乘客和行人,基本都是老實樣,被害妄想癥才斂下、
這一點,說是妄想癥,還不如說是魏秀兒在后世的閱歷和聽聞所致。
因為,這年代出遠門,就是這么危險!
錢被偷還是事小,就怕遇上要錢又要命的壞事。
意外之所以是意外,就是因為無法預估。
所以,魏秀兒只能更加小心的提醒警惕性,一聽丈夫要離開,她心口就擔心了——
因此,她目光不自覺的染上了膽怯,小手更已經主動握上了丈夫的手腕,就怕他突然不見了似的,眸子赤裸裸的害怕露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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