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立釗忙了一天,直到晚間十點多,才將事情控制住,將歹徒們一網打盡。
為此,他還受了傷,不得不被拉到省醫院治療。
“釗哥兒你這情況,怎么回家?”
張國輝瞧著霍立釗肩頭上的特殊傷口,眉頭深深擰起來,“瞧見你這身傷,可不把我妹子嚇到!”
“那是我媳婦。”
“我知道秀兒是你媳婦,可也是我親妹子!”張國輝臉皮厚,一點都不怵,瞧著被包扎的跟個木乃伊的兄弟,擔憂道:
“你頭暈不,失了不少血啊……你先在這里躺一會兒,大方等會兒就到了,他給你做了一鍋大補湯。”
“有叫大方給我帶套衣服換洗不?”
“叫了。”張國輝點頭。
“謝了。”霍立釗垂頭瞧了眼身上的臟衣服,還破破爛爛,心口就不喜:這身衣裳,可是他家媳婦親手給他做的新衣服!
那群惡賊,真可惡!
這會兒沒了危險,他低語:“老張,這件事沒完,起碼還有兩個惡徒沒逮捕到!”
“怎么說?”事關自家人安全,張國輝擰起黑眉,神色同樣也凝重起來。
“昨天撞上我們游船那對男女,不在里頭。”霍立釗望向張國輝,說出他的發現:
“我懷疑,那女人,是易了容的。”
女人長相很普通,但是最明顯的,是她左邊臉上毀了容,用頭長遮了一大半,偏偏遮不完,讓人看她一眼,剎時就回避的不看她!
霍立釗覺得這女人是故意這般做的——
這時期的人民,還是很純樸友善的。
瞧到一個年輕女子被毀了容,一般都不會過分放肆打量她五官,對方絕對是抓住這股心理,才會如此裝扮!
“你有印象不?”
“只有粗略印象,身高約一米六五左右,體型偏瘦約百斤左右,倒是她露出來的腕手皮膚很白,平時應該很少出門,也沒干過粗活。
而且,她很有防范意識,一察覺到我的目光,就躲在那男人身后撞住她身形。
這其中,她就只看了我們一眼,立即就垂下頭來,太過匆忙了,當時我顧著我媳婦,倒是忽略了那女人。”
霍立釗一邊說,一邊回憶,想到昨天小妻子受到的驚嚇,一臉沉重地瞪向張國輝——
“這種體型很普通,倒是皮膚白,可以排查一番。”
這年代,皮膚白的女人,可不容易。
就像他秀兒妹子,皮膚白,人又長得美,真的特別顯眼,人一看到美好的事物,一般都會受吸引停住目光,羨慕的一番打量!
“那男人,身手很不錯。”
霍立釗緩了一會兒,精神好多了,叫來護士拿筆紙過來。
一見釗哥兒這般,張國輝就知道,他是要描繪那對嫌疑人了,他便跑到電話亭,打了幾個電話才回來,正好遇上大方師傅,接過他的大補湯和衣服,便讓他回去了。
這一畫,又過了大半個小時。
張國輝盯著畫上成像的一對人物,“這男人,來過我店里吃過飯,倒是這女人,沒出現過,若是她有出現,我絕對不會沒印象!”
“仔細想想,他什么時候出現的?”
“嗯,我想想,你先吃飯喝湯吧,都要涼了。”張國輝盯著畫紙一陣沉默,抽了另外一張紙,開始閉目沉思……
幸好天氣熱,這飯菜也冷得慢。
霍立釗也不客氣,單手慢慢的吃起來。
仔細看,他受傷的是右手肩胛處,但是他卻用了左手做畫吃飯,居然也有模有樣,完全看不出有何不靈活之處!
張國輝早就知道釗哥兒的本事大,倆人可是共事過三年的,對他的能力自然清楚,盯著畫像,點了點筆帽,低聲說道:
“這男人出現在省城有三年了,但是一般很少出現人前,只來過我店里三回吃飯。
我會注意到他,是因為他的虎口有厚繭,目光太銳利了。
最后一次來,是半個月前,你嫂子在店里差點被客人撞了下,是他出手扶了把,我跟他聊了幾句,聽他口音,絕不是省城人。”
“這倆人沒有逮捕歸案前,你要注意一下家人安全,別疏忽。”
霍立釗咽了口大肉,對于牽扯上老張一家子,他是內疚的:“這事兒賴我,抱歉。”
“你說什么胡話,這賊窩還藏身在我店旁邊呢!”
張國輝一擰,瞪向釗哥兒,想到小禟子,“你家那大侄子,有沒有意思進軍?絕對是好苗子!”
耳聰目明、身手靈敏,還心性好,謹慎有謀劃,是個適合進軍的好苗子啊!他大哥要是知道了,得饞了……
“不急。”
霍立釗瞥了他一眼,“我阿公正在給他調養身子,就算進,那也是十年后的事。”
他家阿公是一定要讓小禟子學醫的,至于是走哪條路子,他沒問過小禟子,畢竟孩子才九歲罷了。
“哪用這么久……”
張國輝見獵心喜,沒想到被釗哥兒一個眼神一瞪,只能先歇下小心思,反而擰眉道:
“我這邊應該關系不大,倒是你那,遲早會暴露阿公住址,需要我叫人盯著不?”
“嗯,作為回報,我讓阿公給你的人檢查一下。”
倆人心照不宣的說著話,等霍立釗吃飽,門口就響起叩門聲。
“應該是我大哥帶人來了。”
張國輝低聲說,手腳極快的將畫紙先收拾好,他才朗聲問道:“誰呀?自己進來。”
“我。”
一見進來的中年男子,霍立釗也隨張國輝站起來,喚了聲:“張大哥。”
“釗哥兒,不用客氣。”
張國耀掃了眼替他拉椅子的小弟,示意霍立釗躺下,“你受了重傷,躺著說話。”
“張大哥,這一回,又麻煩你了。”
霍立釗是跟張國耀借了人,才能這么快捷的圍剿住那一窩歹徒,只是沒想到敵方居然還有重型武器……
“以后再有這種事,我不介意你再繼續麻煩我!你這一回,算是無意中幫了我一個大忙!”
這伙歹徒,在省城埋伏作案已經有三年多了,居然就被霍立釗一個人團滅了,還順利將人質救下,可以說是大好事!
張國耀溫和的笑了,許是因為不常笑的原因,他笑的有點生硬,但在場的男人都很習慣他這表情,眉頭都不皺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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