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想，蘇唐也不愿想。

“你算什么東西，就憑著自己這張臉，出來招搖撞市。天天考倒數，要我是你，我都羞得沒臉出來見人，還在這里耀武揚威！”

柳珍妮氣到極致，口不擇言。

“你以為自己參加這樣的比賽，就飛上枝頭當鳳凰了？你來了幾次，改變了什么嗎？還不是照常考倒數？”

柳珍妮將蘇唐考倒數的事情重復了好幾次，似乎是她說這些話的重點。

“好了！”

楊琳出口制止，再這樣發展下去，恐怕會打起來都不一定。

蘇唐不服輸的性子竄了上來，楊琳說完之后，她立馬接了一句。

“剛才的話是我的錯。”

別人都以為蘇唐是要跟柳珍妮道歉，后者聽得尤其認真，可是蘇唐話鋒一轉，道：“看你這人就知道今后會混成什么模樣，位高權重？名權傍身？不好意思，這些都跟你無緣。”

“你……”

柳珍妮氣得說不出話來，如果剛才蘇唐的話是對她的言論反駁，那現在就是直接對她這個人進行打擊。

這口氣她怎么能忍得住。

成功阻止這場口水戰的不是楊琳，而是陳慕。

“老師，我下午還有其它事，先走了。”

陳慕突然出聲，將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到了他身上。而主人公卻當做什么事都沒有，說完就收拾了自己的東西，走人。

那背影叫一個瀟灑。

他這一走，柳珍妮也沒有跟蘇唐繼續爭下去的心思。她喜歡陳慕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少。方才蘇唐將她的智商按在地上摩擦，還是當著自己喜歡的人。這臉都丟到太平洋去了，肯定要爭一口氣。

現在人走了，她還爭什么。

主要是，她覺得自己爭不過蘇唐。

在后續辦公室里表面一派祥和，實則暗潮洶涌。楊琳說了些關于作文立意的知識點后就下了課。今天周六，楊琳也無意占用他們一整個下午休息的時間。

“蘇唐，你留一下。”

莫萌拍了拍蘇唐的肩膀，說：“我去外面等你。”

“好。”

柳珍妮最后一個出辦公室，她想知道楊琳為什么單單留下她一個人。可是楊琳遲遲不開口，這顯然就是為了等柳珍妮出去。后者見偷聽不成，恨恨的看了眼蘇唐，轉身離去。

柳珍妮經過樓梯口時聽到莫萌說道：“一篇作文而已，有必要嗎？”

“這可不是一篇作文的事。”

讓人意外的是，在面對莫萌的時候，柳珍妮的語氣態度并沒有不善，反而還特別好。與之前在課堂上，判若兩人。

“她反駁的不是我說的話，而是我這個人，你也聽到了。”柳珍妮說，“她是誰啊，算老幾？認識我嗎？了解我嗎？憑什么把我說的一無是處，一點面子都不留給我！還是當著這么多同學的面！”

當著陳慕的面！

“如果不是你先出口不遜，蘇唐也不會這么說你。”莫萌說著好像是想到了什么自言自語道，“不過，她說出那些話，倒是讓我大吃一驚。”

“莫萌，我知道你跟她關系好。但是你不覺得蘇唐這個學期變得很奇怪嗎？那些話像是一個高中生說出來的嗎？她接近你，指不定是有其它的目的呢？”

“都是同學，能有什么目的。”莫萌覺得柳珍妮的話莫名奇妙，“我叫住你，是想跟你說，剛才那些話以后少說，尤其是對蘇唐。”

“哼，她要是不來惹我，我才不會閑著沒事去惹一條瘋狗！”

剛出辦公室的蘇唐好巧不巧正好聽到了柳珍妮說的最后一句話，不過聽到的時候柳珍妮已經走了。

她想著剛才楊琳說的話，又看向柳珍妮的背影。

“去宿舍？還是教室？”莫萌問，“宿舍其他人都出去了，你回去的話可以睡個好覺。”

“算了，不回宿舍。有點餓，要不要一起出去吃點東西？”

“好啊。”

聽到吃東西莫萌的眼睛都亮了，跟只貓一樣。

“米線？”

“可以。”

“老地方？”

米線是澤縣的特色之一。澤縣人早飯可以不吃稀飯饅頭，但是一定得吃碗粉，湯的拌的炒的都可以。他們嗦粉可以從一歲嗦到一百歲。

莫萌口中的老地方是一家叫做“美味米粉”的店。這家店名副其實，店里的米粉也確實美味。都能算得上澤縣的一個標志。

很多畢業的高中生，回來第一件事不是回家，而是到美味吃一碗美味的米粉。

蘇唐前世畢業之后就沒有回來過，也就沒有再吃過澤縣的米粉。說也奇怪，她后來成名了，賺錢了。吃過別人請的幾千塊一塊的牛排，也吃過萬把塊一勺的魚子醬。但是沒有哪一種東西的口感比得上她在澤縣吃的米粉。

后來她歸結為是因為鄉愁。

重生后她也吃過幾次米粉，但是到美味，這是第一次。隔了了多少年？蘇唐想著，應該有十五六年了吧。

看著眼前小小的門店，滿滿的煙火氣，還是印象中的味道。

“愣著干嘛，進去啊。”

莫萌推了一把蘇唐，“發什么呆呀。”

蘇唐訕笑：“味道太好聞了。”

“你那不是廢話嘛。”

已經過了飯點的店里依舊不少人，清一色的都是穿著校服的高中生。有一中，也有落在城南的二中。

莫萌點了一份牛肉炒米粉，蘇唐點的是肥腸湯粉。

“楊老師跟你說什么了？”莫萌幫蘇唐燙好了筷子，若無其事的問道。

蘇唐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問她：“你覺得我們今天拿到的范本是誰寫的？”

“柳珍妮啊。”莫萌很肯定，“她不是會為別人說話的那種人。那種情況，她第一個站起來，說不是她寫的，我不信。”

在分文理科之前，莫萌跟柳珍妮一個班，她自認為對柳珍妮還是挺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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