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瑯公主急呀!她身上的傷早就養好了,可她的太子弟弟還病著呢。宮里還有用心險惡的奸妃,讓她如何能放心弟弟獨自面對群狼環伺?
“什么?小神醫被劫?下落不明?”琳瑯公主差點以為這是盛德帝的詭計,想從森國要到更多的好處,故意把小神醫給藏起來了!
盛德帝卻瞇起眼睛看這位森國的公主。森國奸妃當道,太子勢弱,求醫的公主被人追殺……小神醫的存在,觸動了誰的利益?顯而易見!莫非……真是森國的手筆?到底是森國皇帝的主意,還是有人瞞著他動的手?
“皇上,您怎么這么看著本公主?莫非……你覺得這事兒是我指使的?”琳瑯公主被盯得心中一陣發毛。突然,她想到一種可能,心忍不住慢慢沉下去。
這事兒,不會真的跟她的國家有關吧?父皇肯定不會這么糊涂,可是那奸妃能派人手追殺她,害她差點喪命炎國。難道就不會再派別的人手,對小神醫下手?
這狗奸妃!千萬不要是你做的!否則就是要毀了森國啊!那寧王是誰?天下聞名、戰無不勝的戰神,不敗神話!你劫持了他的妃子,不就是陷森國于戰火之中嗎?就連好戰的黎國,都在他的壓制下不敢輕舉妄動,你覺得森國有多少贏的勝算?
琳瑯公主掩飾起忐忑的心情,道:“我身邊只有一個丫鬟,一直在驛館的‘保護’下,就是有心也沒能力做小動作啊!再說了,我已經個皇上達成了協議,干嘛還畫蛇添足,多此一舉?”
“因為你是森國的公主,你不想割舍那兩座城的利益!”盛德帝冷冷地道。
“皇上,您覺得此時的我,有能力將小神醫綁走嗎?”琳瑯公主氣急敗壞地道,“我要是成功劫走小神醫,現在早就出城回森國了,還在這大殿上等您問罪?”
“你沒有能力和心思,你背后的森國,未必沒有!”盛德帝越覺得森國的嫌疑最大。如果把小神醫劫走了,那兩座城就不必割讓了!不行,絕對不能讓他們得逞,一定要在小神醫離開炎國國界之前,把人給攔下來!
假裝暈倒被賊人劫走的顧夜,被人扛在肩膀上,胃被對方的肩頭抵著,晚上她一路逛一路吃,胃里塞得滿滿的,感覺自己快要吐了。媽蛋!不知道要善待俘虜嗎?就不能來個公主抱,或者背在肩頭嗎?
她強忍著不適,繼續處在裝死狀態,軟塌塌地任憑對方扛著,耳邊風呼呼的,就跟坐車開窗的感覺差不多,這賊人的輕功不錯嘛!要不然也不會,如此快就把她從城里轉移出來了。
她豎起耳朵仔細聽了聽,賊人大概有三位,功夫都不弱。根據氣息判斷,兩個人稍微遜色些,另一個嘛——高深莫測,跟塵哥哥有的一拼。不得不說,江湖上能人輩出,居然有能跟她老公一較高下的高手。她有些期待塵哥哥追上來,高手對決的那一幕了!
不知這賊人劫她的目的是什么?是臨時起意,看她漂亮,劫走賣一筆錢?還是找她看病或制藥五門,先劫走,再威逼利誘?
要是前者的話,算他們有眼光。像她這樣的風華絕代、花容月貌、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絕色,的確值不少銀子。不過,這個可能性不大。不說其他兩位了,那個頂級高手,怎么可能去做拐子?
如果是后者,那出錢劫走她的那家,心得有多大?就不怕她在治療的過程中打擊報復,下點小毒,或者給他留點隱患啥的?當她傻白甜圣母嗎?
至于其他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或許是某個嫉妒她才華和美貌的人,使出手段,要毀了她這個天才美少女?哦!這得多狠的心腸,她這么弱小、可愛,又善良,怎么能下得了手?
顧夜全身放松,大腦可一點都沒放空,一直胡思亂想著。不過,她一點也不擔心。她是誰?天才藥劑師!手里什么最多?當然是藥物!什么一日喪命散啦,含笑半步癲啦,這些居家保命禍禍別人的藥物,她應有盡有。無色無味無知無覺殺人于無形……
再不濟,她不是還有空間做后盾嘛!只要有一絲的意識,她都能進入空間,安全無憂!不知老公把她弄丟了,此時是什么心情呢?
戰神一怒伏尸百萬、流血千里……想象著俊老公,手持滴血長劍,踏著一地尸體,含怒而來,沖她伸出帶血的手——酷斃了,有木有!哪個女孩子心中沒有一個公主夢,期待著某一天她的騎士在她落難時,從天而降?
顧夜激動得有些顫抖,幸好扛著她的人在飛速奔跑中,未曾察覺她的變化。她早就偷偷吃下抑制呼吸的藥劑,此時的她,呼吸就跟昏迷者一模一樣。要不,怎么能瞞過那位高手呢?
這仨人,也太能跑了吧?從天黑跑到天亮了都,也不停下來歇歇。她都睡了一覺了,還被人倒掛在肩膀上呢!
“老大,前面兩條路,一條通往瞳安,一條往蓉城,咱們走哪條?”扛著她的那位,速度稍微慢了下來,粗著嗓子問道。
另一個說話更加粗魯:“你傻啊!你扛著的是誰,心里沒點數啊?瞳安是護國公主的封地,你扛著封地的主人進去,嫌自己死得不夠快是吧?說話前,把腦子帶上!”
“從瞳安回去,最起碼也能節省兩日,如果繞道蓉城的話,我這不是怕夜長夢多嗎?”扛著她的那個人不服氣地道。
“別吵了!前面有個廢棄的城隍廟,先把人扛進去!”那個被稱為老大的高手,喝止了兩人。
城隍廟?這里離瞳安城不遠了!這仨人的確挺能跑的,馬車都要跑上兩三個時辰,他們的腳力也沒慢上多少!
哎呦!顧夜粗暴地扔在地上,疼得差點沒飆臟話。狗東西,就不能對人質好一點?
“你們暫且在這歇歇,吃點干糧,我去瞳安打探一番。”老大聲音冷硬——是不是高手都自帶高冷氣質?
“放心吧,老大!只要不是寧王親臨,我倆還真不怕誰!”聲音粗啞的賊人,拍著胸脯吹大牛。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老大離開后,兩位賊人升起火,把帶的干糧放在上面烤。不多時,整個破廟里都飄蕩著烤面餅的香味。顧夜被扛著奔波了一夜,有些餓了。不過,她不是饞烤面餅,而是空間里的點心和小吃。
唉,吃東西肯定會留下味道,她現在是人質,是肉票,不能任性,還是忍一忍吧!顧夜忍著饑餓,聽倆劫匪吃干糧。最可恨的,有一個劫匪居然吧唧嘴,真是可惡!該下藥讓他失去味覺,再也感受不到美食的滋味!
倆劫匪吃飽了。顧夜聽到其中一位的腳步聲漸漸靠近,她眼觀鼻鼻觀心,繼續裝昏迷。那可惡的家伙,居然用臭腳踢了踢她,還說:“還沒醒?老大哪兒弄的藥?勁兒挺大的!”
“你別把人弄醒了,要是哭喊起來,把人給引過來,看老大不抽死你!”另一位哼了哼道。
“我又沒使勁兒!我要是真使勁了,能把人踢得永遠醒不來,你信不信?”粗啞嗓子的家伙哈哈笑道。
顧夜感覺到那家伙用腳扒拉她,嘴里不干不凈地嘖嘖道:“喲!小妞兒還挺漂亮,瞧這小臉兒,跟剝了殼的雞蛋似的,白嫩白嫩的。這小身板兒,還沒長開吧?寧王不會是戀童癖吧?嘿嘿……老子什么女人沒玩過,還沒玩過王妃呢……”
“老六!管住你的那根棍兒,要是壞了事兒,小心老大打斷你惹禍的第三條腿!”另一人喝止他。
“老三,你少管我!你不就是比老子早跟了老大嗎?你那功夫,除了輕功還成,其他哪點比得上老子?再逼逼,小心我揍你!”粗啞嗓子的劫匪回頭沖他吼了一嗓子,又繼續逼近躺在地上的肉票。
顧夜只覺得一股沖鼻的酸臭撲面而來,還拌著隔夜大蒜的味道——她簡直要吐了!別再過來了,再過來老娘可就發飆了!
那劫匪起了色心,壓在他頭上的老大不在,誰又能阻止他。他色瞇瞇的笑著,朝顧夜伸出了罪惡的爪子。就在他爪子接觸到顧夜的前一秒,被另一位劫匪抓住。
“干什么!壞老子好事!真當老子沒脾氣?”接下來,是一陣乒乒乓乓的打斗聲。顧夜干脆睜開眼睛,看兩人窩里斗。
“這人身份特殊,老大還沒想好如何處理呢,你最好老實點兒!”模樣稍微周正一些的劫匪,被逼得一陣手忙腳亂,氣息不穩地大吼道。
另一個則滿臉橫肉,他用公鴨般粗嘎的嗓子對吼道:“少拿老大嚇唬人,你當老子是嚇大的?主子都說了,死活不論!給老子睡一下又如何?就是老子給玩壞了,主子也不會降罪的!你給老子滾開!”
他一掌把劫匪老三打飛出去。老三撞到城隍廟殘破的墻上,吐了一口血,捂著胸膛站起來,冷冷地看著老六道:“你要是不怕老大責罰,就盡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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