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中冷酷、傲慢的霸主,居然對一個小女人無微不至地呵護。如果不知道臭女人已經嫁給寧王,靳陌染都以為這隱魂殿殿主,對人家小姑娘有意思呢!
當他看到臭女人掏出一包松子,隱魂殿殿主低頭垂眸幫她剝殼時,牙更疼了。寧王,你頭上一片青青草原,你知不知道?
靳陌染忍不住同情起寧王來。你不是很牛逼嗎?怎么連自己媳婦都看不住?這也不能怪你,隱魂殿殿主級別的高手,要想去偷個清啥的,還真沒人能攔得住!
這個綁匪頭子,腦補了一出兩男爭一女的大戲。不知道寧王和隱魂殿殿主最終誰能勝出,獲得小神醫的青睞呢?
“你怎么來了?不會真來給聚賢莊的鄭老爺子拜壽的吧?”以前從來沒聽自家男人提過一個聚賢莊的字眼,顧夜堅信老公是為了能名正言順地出現在她身邊,才會來這座小縣城的。不過,軍隊那邊怎么辦?他這個主帥擅離崗位,真的沒事嗎?
凌絕塵淡淡地瞥了一旁豎著耳朵偷聽的某綁匪頭子,輕輕地嗯了一聲:“不過,這次本尊真的來對了,要不然怎么會遇到本尊的救命恩人。咱們不是說好了,救命之恩以身相許的嗎?你為什么不等我,嫁給了別人?”
秦夢萱困得腦子迷糊,以為自己聽錯了?姐姐不是才十四歲嗎?怎么可能嫁人了?
顧夜向她的方向看了一眼,給她下了點助眠的料。秦夢萱腦子里像塞了一團棉花,眼皮緩緩地合在一起——她和她的小丫鬟,趴在桌子上是睡著了。
“唉!”顧夜深深地嘆息一聲,做出無奈的表情,“我和他,不過是一場政治聯姻。東靈只是炎國的附屬,身為臣女,也有不得已的無奈。在我的心中,你永遠是特殊的存在……”
靳陌染瞪圓了眼睛:寧王,你他媽被綠了呀!還戰神呢,我看是草原之神吧,渾身從頭綠到腳!哥同情你!
凌絕塵明知道小東西在演大戲,心里卻依然有些小不爽。政治聯姻?臣女的無奈?心里還有一個特殊的存在……寧王小心眼起來,連自己的醋都吃!
“既然我們兩情相悅,不如一起私奔吧?天涯海角,只要你想去,本尊都會舍命相隨!”凌絕塵抓起顧夜的手,深情款款地看著她。
顧夜露出糾結的神色,最終從溫暖的大掌中,抽出了自己的小手:“對不起,我不能!錯過了,就是錯過!我不能背上不忠不節不義的罪名。情深緣淺,奈何之……”
“我們江湖人只相信實力,什么緣不緣的。你只要點頭,我想辦法讓他這次出征,永遠留在森國……炎國不禁止寡婦改嫁……”凌絕塵嗖嗖地往外冒著冷氣,感覺自己頭頂染了個新發色。
“住口!我家相公會平安出征,安然凱旋,我永遠也不可能成為寡婦,更不會改嫁!你最好不要有什么小動作,不要讓我后悔救過你的命!”顧夜察覺到自家男人身上的怒火,覺得自己好像玩過了,趕緊滅火。
“好,不動你男人!”凌絕塵面具下“頹然”嘆了口氣,“你……還是對他動心了啊!”
“我……我也不知道對他是一種什么感情,他對我的好,天長日久的,冰山也能融化了。你我之間,或許只適合當朋友!”顧夜突然覺得自己的對白挺渣的。自己有當渣女的潛質呢!
“朋友……”凌絕塵傾身上前,盯著她的脖子,冷冷地問道,“你脖子上的淤青,誰干的?”
顧夜摸了摸還隱隱作痛的頸子,帶著幾分委屈地道:“今天去聚賢莊蹭飯,碰到一個瘋子在菜里下毒。我一不小心壞了她的好事,又把她揪出來。一個沒注意,被她掐住了脖子……那瘋子差點沒把我掐死。不能呼吸的感覺,好難受啊!”
“誰?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本尊把她碎尸萬段!!”凌絕塵身上的氣息驟然一變,仿佛能摧毀一切的風暴,夾雜著萬年冰雪。整個客棧瞬間成了一座冰窟。睡夢中的秦夢萱主仆,縮成一小團,互相依偎著取暖。
“別這么暴躁!她在聚賢莊副宴上下毒,還能有什么好下場?咱們要做奉公守法的好百姓,打打殺殺,要殺要剮的事,別動不動就喊出來。江湖人也要有江湖人的素質!”顧夜打了個小小的哈欠。困了!
客棧角落中,幾位晚睡的江湖人——江湖人的素質是什么?麻煩誰幫忙科普一下?
凌絕塵見自家小媳婦哈欠一個連著一個,眼睛水潤潤的。小媳婦這才幾天,一件事接著一件事,今天去蹭個壽宴,還遇到下毒這檔子事,他都有些懷疑小媳婦是麻煩體質——到哪都惹麻煩!
顧夜要知道老公是這么評價她的,肯定會翻白眼:是麻煩老惹上本神醫,好嗎?
凌絕塵先送迷迷瞪瞪的小姑娘上樓,回到自己的房間后,又翻窗戶重新進了小媳婦的房間。顧夜躺在床上,看著他嘿嘿笑道:“喲!隱魂殿的殿尊,什么時候兼職做采花大盜了?半夜入香閨,動作還挺熟練的嘛!”
凌絕塵取下她脖子上的圍巾,解開最上面的兩顆扣子,看到親親老婆雪白脖子上觸目驚心的青紫,恨得要去聚賢莊的地牢,把那胡三娘的骨頭給拆了。他一指頭都不舍得碰的小媳婦,竟然被人掐脖子掐到窒息。
“不行,別攔著我,我要去把那臭婆娘的指頭,一根根掰下來,讓她吃進去!”凌絕塵從未這么生氣過,哪怕自己身受劇毒,奄奄一息的時候,也沒像現在這么迫切地想要去弄(nèng)死一個人!如果沒一個發泄點,他會爆炸!
顧夜趕緊抓住自家老公的手,被他帶得差點從床上摔下來:“老公別氣,我脖子就看著嚇人而已,真沒什么大事。老公別走,你走了,誰給我上藥啊?”
涼冰冰的小手,軟軟糯糯的聲音,瞬間將凌絕塵的怒火澆熄了一半。他聽到身后開門的聲音,冷冷地道:“把東西放下,出去!”
月圓見到舊主子,心有點虛——誰讓她沒保護好主子的呢?她緩緩退了回去,把房間的門輕輕關好。
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她去柜臺重新開了一間房。王爺今晚肯定是不回去了,她不能在房門外站一夜吧?還有下面的一對主仆,她先把人扛進房間再說!
“進空間!”月圓準備的熱水,凌絕塵看不上。空間里有發電機,有電熱水器,還有巨大的浴缸——他們夫妻倆好久沒泡鴛鴦浴了!
顧夜把人拽進空間,就懶懶地癱在床上,不愿意動了。凌絕塵認命地把洗澡水準備好,將人抱進浴缸里,自己也脫光的坐進去。
看著小媳婦疲憊的模樣,凌絕塵沒禽獸到還要對她做什么的地步。只是單純地一起泡澡,他還得忍著欲念,把小媳婦洗吧干凈,給她換上睡衣,吹干頭發。
人家倒好,在浴缸里就睡得昏天倒地,把她扛了賣都不知道!凌絕塵嘆了口氣,沖了個冷水澡,小心翼翼地幫媳婦涂了藥,抱著媳婦軟軟的身子,沒多久也睡著了。
顧夜一覺醒來,神清氣爽,滿血復活。摸了摸脖子——不疼了。她的藥真是太有效了,連她都佩服起自己來。找到一塊鏡子照了招,已經不像開始時候那么嚇人了,不過還是留了一絲絲青紫色。
鏡子中的小美人身后,出現了一位大美人——披著烏黑的頭發,俊俏的眉,挺直的鼻,如花瓣般柔軟的唇,那雙美目中含著滿滿的深情——這神仙顏值,讓人看不夠呢!
“塵哥哥,你這副模樣好誘人,讓人忍不住想犯罪!”顧夜放下鏡子回頭,迎了上去,投懷送抱,摟住了他的蜂腰。
凌絕塵看著一臉花癡的小東西,開始翻舊賬:“咱倆是政治聯姻,你是被迫無奈的,不要對我這么熱情,會讓本王心生妄念!”
“哎呀,我的美人夫君生氣了?那可得好好哄哄。別氣了,我被戲精附體,那些話不是我說的,是被戲精操控了的。”顧夜甩鍋的本事,一等一的好。
“哦?是嗎?”凌絕塵一臉高冷,“戲精是什么精?本王怎么從來沒聽說過?”
“戲精,就是愛演戲的人,求而不得,死去的靈魂心有不甘,不能投胎在人間流連。會冷不丁地附在身子弱的人身上,過一過戲癮。”顧夜言之鑿鑿,說的跟真的似的,“美人夫君,你家娘子身子弱,屬于容易被戲精附體體質。你就……原諒一下唄?”
說完,還用兩個指頭,夾著凌絕塵的衣服,輕輕地扯了扯。眨巴著無辜的大眼睛,忽閃忽閃地望著他。
“如果本王不原諒呢?”凌絕塵的心,被小東西長長的睫毛,扇得癢癢的,很想伸出手,捏捏她粉嘟嘟的小臉蛋。
“美人夫君,你今日穿黑衣戴面具的樣子,簡直a爆了。我忍了很久,大腿都快捏青了,才忍住了撲上去的念頭。老公,你好帥,帥得讓我失去了理智,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么……”顧夜又開始吹起彩虹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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